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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她**我**

  隔着云里雾里,秦望舒看清了钟屿晨眼眸中的凶神恶煞。

  她心底狠狠一揪,“秦念”和“**”相比,完全是两个词。

  她垂下眼眸,下意识吐出来了一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钟屿晨反驳她。

  秦望舒看清了他的愤恨和怒意,她的一张清丽的脸,在钟屿晨的注视之下,泛起来了几分意味深长。

  秦望舒微微抬眼,淡然地看着面前的钟屿晨,继续忽视他的情绪,输出疑惑:“秦念白天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忽然就想死了?那她怎么样,死了吗?”

  她一字一顿,口气听起来尖酸刻薄。

  如果秦念死了,那她必然第一个烧纸。

  可秦望舒知道,脸皮这么厚的人是死不了的。

  下一瞬,她的下巴就被钟屿晨狠狠捏住。

  她吃痛地泛起眼泪,但看向钟屿晨的眼神里却带有明晃晃的倔强。

  像是不认输。

  看他这架势,秦望舒就已经有了答案。

  要是秦念真死了,他一定不会是现在的反应。

  下一瞬,她就被钟屿晨甩开,她被推到床头旁,随后听到他凉薄的嗓音。

  “秦望舒,你怎么这么无情?那是一条人命,而且是你亲妹妹,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他眯起眼眸,在秦望舒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眼神变得晦暗不明,淡声吐出来了一句:“你去给念念道歉,如果没有你,她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秦望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如果没有秦念,她不也是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吗?

  “我不去,”她推搡了钟屿晨一把,“你大半夜的,打扰我睡觉了。秦念既然没死,有你关心不就够了吗?你们两个人一唱一和,还有什么打扰其他人的必要?”

  秦望舒冷笑了一声。

  “你真的没有心。”

  钟屿晨深深地凝视着秦望舒,又重复了这句话。

  她也不否认。

  只要钟屿晨高兴就好,至于和秦念的关系,她也懒得解释。

  但她刚要继续睡觉的时候,就被钟屿晨推搡了一把,直接把她从床上扯起来。

  他力气很大,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跟我走。”

  钟屿晨打横把她扛起来,连衣服都没有让她换,就被他直接塞进了后车座。

  “钟屿晨,你疯了?现在才几点?”

  秦望舒想挣扎,但钟屿晨开车的流程很丝滑,几乎下一秒,车就直接开走,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等到了医院,天也亮了。

  秦望舒通过走廊玻璃,看到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换的睡衣,和潦草的头发,冷笑了一声,怨念更重。

  如果没有钟屿晨,她也不会在今天早上莫名出现在医院。

  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她手腕直接被钟屿晨握住,往里带。

  “跟我走,去给秦念道歉。”

  他嗓音发冷,一路拖着秦望舒就走。

  两人来到病房,发现空空如也,秦念根本不在。

  秦望舒已经被他折腾的累了,抱住胳膊,靠在墙边,看钟屿晨给她打电话。

  几个电话过去,秦念都没有接听,钟屿晨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慌了。

  “既然没死,那她为什么不接你电话?”

  秦望舒半是嘲讽的开口。

  她看出来了钟屿晨眼里的担心,只觉得讽刺。

  说完,他怨念的眼神落在了秦望舒的身上,不着痕迹地威胁她:“秦望舒,你怎么有脸说这个?要是秦念出事,你就完蛋了,最好祈求她没事。”

  话落,他就直接起身离开。

  不用说也知道,他去找秦念了。

  秦望舒懒得动,在她病房里转了一圈。

  虽然外面的天色雾蒙蒙的,但病房里的气氛较为压抑。

  她在四周看了一圈,在**桶里看到了水果皮。

  她冷笑一声,一看就知道,是秦念装的。

  她都能想来,秦念那幅闲着没事做的模样。

  不等秦望舒离开病房,远远地,就看见钟屿晨把秦念饱了回来。

  她像个人偶挂件似的。靠在钟屿晨的身上,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在见到秦望舒后,她愣了一瞬,随后眼泪就像珠子似的往下掉,看着凄楚可怜。

  她坐在沙发上,抱住了秦望舒的胳膊,又扯着袖子,一开口就是“对不起”。

  她眼里蓄满眼泪,如果不知情,也很容易就被蒙骗过去。

  秦望舒看向她,脸上挂着几分冷笑。

  “你这是在跟我掉鳄鱼的眼泪吗?”

  秦念被她这么一怼,哭的更厉害了,“姐姐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怪我……”

  她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钟屿晨坐在她的身边,拉住了秦念的手,满眼安抚地开口道:“念念她刚才梦游了,做了个梦。”

  现在秦望舒不管她们说些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反而半是自嘲地看着他们,想知道他们还能说出一些什么鬼话。

  “然后呢?”

  她冷声追问。

  “姐姐,梦里有个老者和我说,你克我,要是想我健康,你就必须去道观住一个月……”

  秦念说完,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并且还要给念念抄佛经,如果不抄的话,就很可能会加重。”

  钟屿晨冷眼补充。

  听到这些话,秦望舒气的火冒三丈。

  她从没想过,居然会有这种事!

  “只是一个梦而已,而且根本不可能是真的,钟屿晨,你信这些,看来也是真没救了。”

  见钟屿晨执意要真把她这么做,秦望舒气的攥紧拳头,继续据理力争。

  “我为什么不克其他人,偏偏克你?离我远点。况且你这么多年都没事,要是真克,难道现在才发作吗?秦念,我看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秦望舒气的胸口一起一伏。

  秦念闻言,无辜地抬起眼皮,靠在钟屿晨的肩膀上,只是反复重复着:“姐姐,我没有……”

  她的这幅绿茶模样,让秦望舒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不过她太强势,不愿意退让半分。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克你的?你要是说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望舒迫不及待想戳穿秦念的伪善面目,只恨没有强有力的证据。

  秦念没想到她这么油盐不进。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