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影纷飞。

  红眼巨齿兔应声倒地,殷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

  林渊上前拔下两颗巨大的兔牙,塞进储物戒指当中。

  这兔牙可是好宝贝,回去稍作打磨,就能制成一把不错的武器。

  简单收拾一下,继续出发。

  或许是宗门经常扫荡的缘故,除了那只红眼巨齿兔,接下来他没有任何发现。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林渊燃起一堆篝火,利用火焰余温烤软了手中的硬饼子。

  宗门售卖的倒是有辟谷丹。

  一瓶有十枚,服用一枚可保三天不饿,价值1块灵石。

  硬饼子是宗门福利,可无限讨要,相当于免费。

  吃上一块也能混个肚饱。

  也正因如此,寻常杂役弟子根本不会购买辟谷丹。

  吃过硬饼子,林渊盘膝而坐,准备修炼燃血决。

  【修炼《燃血决》,获得副作用:燃烧气血,寿命减少】

  “副作用不能一人独享,需得雨露均沾。”

  他将赖仁以及贺鹏、王烈三人全部选定,随后静下心神开始修炼。

  刚一修炼,林渊立马察觉到周边灵气正朝自己疯狂涌来。

  以前修炼时,那些灵气都对自己爱答不理。

  自己必须得一个个勾引,它们才肯进入自己体内。

  而现在。

  所有灵气仿佛化身舔狗,争抢着要被自己吸收。

  “这就是天才的感觉吗?”

  林渊心神一动,再次加大燃烧气血的速度。

  一瞬间,周边灵气更加狂暴。

  无数聚集起来的灵气竟在他身边形成白丝丝的雾气。

  受到灵气滋润,林渊体内的灵力也开始疯狂暴涨。

  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时辰,他便感受到第六层的境界屏障。

  “给我破!”

  他鼓动全身灵力,对着境界屏障狠狠一撞。

  没有任何意外,境界屏障轰然消散。

  练气六层,成。

  “以往只要达到练气五层,加上一门武技,就有可能成为外门弟子。”

  “我现在是练气六层,又有七杀魔刀傍身,进入外门已经不成问题。”

  “不过成为外门弟子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内门,甚至真传。”

  “再加上虎视眈眈的血魔宗,这点实力还是不够看啊。”

  “筑基,最起码到筑基境界,我才有安身立命的资本。”

  正想着,林渊忽然目光微沉,看向不远处的一棵巨树。

  巨树后面站着一头双尾猪,此刻正垂涎欲滴的盯着自己。

  准确来说,是盯着自己身边缭绕的灵气。

  下一瞬,双尾猪迈开四肢,直直冲了过来。

  “来得正好,拿你试验一下练气六层的威力。”

  境界提升后,使用七杀魔刀第一式更加得心应手。

  林渊快速上前,一刀挥出。

  普通铁刀在灵力加持下,锋利程度竟然堪比神兵利刃。

  一刀就将双尾猪从中间劈开。

  望着双尾猪的尸体,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

  硬饼子吃腻了,刚好可以烤点猪肉吃。

  双尾猪依靠灵气修炼,肉质鲜嫩紧实,完全没有普通野猪的腥臊味,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切下几块肉穿在树枝上,往火堆上一架。

  很快,一缕肉香传来。

  “不错不错,外壳焦脆,内部柔软多汁,味道真的不错。”

  林渊大口扯下一块烤猪肉,吃的不亦乐乎。

  不多时,几块烤肉全部下肚。

  他又切下来几块放在火上炙烤,准备明天再吃。

  趁着烤肉的功夫,林渊开始在一旁演练刀法。

  追魂一式大成,如今他演练的正是七杀魔刀第二式——断魄。

  断魄可将体内灵力转化为寒气释放出来。

  刀锋未至,寒气就能侵入敌人身体,使其五感逐渐丧失。

  这一招威力奇大,同时副作用也不小。

  除了肌肉撕裂,梦魇缠身外,演练时所产生的寒气也会侵入体内。

  长期积累之下,体内便会形成寒毒,日日夜夜都要遭受寒毒折磨。

  照例将副作用传给三人,林渊演练起来毫无影响。

  与此同时,赖仁住处。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再加上丹香阁那边送来的丹药。

  他的实力非但没有半分受损,反而因祸得福,更进一步。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到筑基中期,丹香阁……罢了。”

  “以后年年送几个杂役过去,有那边的丹药供应,想来我还有希望凝结金丹,寿元达到五百载呢。”

  赖仁喝着小酒,感受着体力灵力涌动,不由笑出了声。

  只有强大的修士,灵力涌动才会如此激烈。

  而自己是筑基境中期,哪怕放在内门,那也是不弱的存在。

  可是很快,他就眉头紧皱

  “不对劲?这灵力怎么运转的越来越快了?”

  “热,好热啊!”

  赖仁的脸色变得通红无比,一缕缕白烟从头顶不断冒出,仿佛一只刚出锅的大龙虾。

  他一把扔掉手中酒壶,忙不迭的向外面跑去。

  嘭!

  连开门的功夫都没有,赖仁直接撞**门,然后一头栽倒在院内池塘中。

  咕噜噜!

  水面上很快就泛起一连串的小泡泡。

  正在帮他打扫小院的杂役弟子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

  不是,赖扒皮又投池塘了?

  今夜难受的不止是赖仁。

  另一边,燃烧气血带来的热量直接惊醒了熟睡中的贺鹏。

  他急冲冲的跑到外面,打来冰凉的井水浇在身上。

  住在一块的王烈也被这番动作惊醒,看到发疯似的贺鹏,不解问道,“你这是又怎么了?”

  “我也不知,只感觉浑身发热,实在是太热了。”

  贺鹏一边往身上浇水,一边回答。

  闻言,王烈有些无奈。

  以前说冷,现在说热。

  要不是看到贺鹏全身发烫,他甚至都怀疑对方是在消遣自己。

  但很快,他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一股炽热的灼烧感从四肢传来,烧的他大脑一片混沌。

  他立刻冲出屋子,学着贺鹏的样子,将冰凉的井水浇在身上。

  二人你一桶我一桶,忙活了一个时辰,这才停下。

  虚弱的两人没有回屋,靠在井边恢复体力。

  忽然,王烈指着不远处,一脸骇然。

  “看……那……那是什么。”

  贺鹏抬头望去,只见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眼前一切。

  随后卷着刺骨寒风,劈头盖脸的砸到身上。

  身上残存的水珠顿时结冰。

  两人相视一眼,吓的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