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佛缺席的夜晚 第113章 今夜好热闹

小说:在神佛缺席的夜晚 作者:一夜盛夏 更新时间:2025-08-27 23:40:11 源网站:2k小说网
  “煮的什么?”

  沈书翊轻抿了一口,问。

  向穗歪头:“我看你太忙了,给你好好补补。”

  沈书翊剑眉轻挑,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补什么?”

  向穗手指戳在他胸口,“当然是补补……沈总三年前的雄风,毕竟,沈总的儿子都三岁了呢。”

  见她还没有忘记这茬,沈书翊轻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三年前,我已经将她送出国,就算是断干净了,她会怀上不在我的预料之内,更未想到,父亲会偷偷保下那个孩子。”

  婚礼结束后,沈书翊就那个孩子的事情,跟沈父之间谈了足足近两个小时。

  沈父保下那个孩子,是当年在孕期就做了亲子鉴定。

  沈家第一个孙辈,隔代亲。

  沈书翊对于这个孩子没有多大的触动,但孩子已经三岁,父母不会允许他把人丢到国外。

  向穗轻哼,显然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沈书翊哄她,“我们也尽快生个孩子,子凭母贵,我会好好培养他。”

  向穗手撑在他胸口,不让他亲:“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我还年轻,一点不想当母亲。”

  沈书翊捏着她的小脸:“孩子的事情看缘分,但既然结婚了,避孕措施,就没必要做了。”

  向穗皱眉,不满:“你都不做措施了,那孩子不就很快怀上了,哪里是看缘分?你根本就不尊重我的意见。”

  沈书翊轻笑:“刚才不是还要给我补?现在又这样相信我的能力了?”

  向穗一噎:“你,你这个人蛮横不讲理,我不跟你说了。”

  她起身就要走,沈书翊却不松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跟她讲道理:“结婚哪有不生孩子的,沈家也需要继承下去,就生两个,嗯么?”

  向穗鼓鼓腮帮子,“一个。”

  沈书翊高挺的鼻尖轻抵在她鼻尖上,夜色里缠绵低语:“一个不见得能堪大用,总该有个孩子来兜底。”

  向穗哼唧唧道:“你都有一个孩子了,兜底的可是早就有了。”

  沈书翊:“昏话,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才是我的孩子。”

  向穗手指穿过他衬衫的扣子,往里面钻,“你敢骗我的话,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书翊望着她的目光,别样的温柔,“好。”

  擦枪走火的前一刻,向穗从他怀里离开,“我先去洗澡,你去床上等我。”

  她呼吸还带着喘,姿态倨傲的下达指令。

  仿佛他不是她老公,而是她养着的玩意儿。

  人前矜贵,衣扣都要扣至最上层的谦谦君子,此刻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口红吻痕,一派的旖旎风流,含笑看着她:“好。”

  见他这样听话,向穗顿了顿,然后娉婷的细腰一扭,走了。

  仿佛他就应该这样听话。

  寂静的夜色里,喜庆的婚房,沈书翊低低的笑了声。

  深邃的目光侧向窗外。

  半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意淡了些。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机,而后,登陆上了自己很久没有动态的对外社交账号。

  他上传了三张照片。

  一张是无名指上的婚戒。

  一张是同向穗的婚纱照。

  最后一张是带着吻痕的侧脸。

  沈氏集团的公关经理率先看到了这条博文,愣了一下,惊讶溢于言表,若不是照片上的婚纱照,几乎要以为是账号被盗。

  而后默默的点了个赞。

  评论区很快便挤满了祝福,有沈氏集团的董事高层,也有普通员工,当然也少不了消息灵通的吃瓜网友。

  车上的陆危止也看到了。

  相较于评论区网友和沈氏相关人员看到的爱意,他只看到沈书翊宣示主权的挑衅。

  新婚夜,宣示主权。

  呵。

  —

  向穗从浴室出来时,穿着新婚的红色睡裙。

  她本就皮肤白,红裙一映衬,更加的冰肌玉骨,**沉沦。

  沈书翊眸色深了几深,看着她袅袅娜娜的去点了熏香,那香味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让人意乱情迷。

  向穗回头,对上男人情动的目光,赤脚踩在他脚背上,媚眼如丝,“你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我,你现在,很饥渴。”

  沈书翊薄唇勾了勾,猛的就将她压在身下:“是。”

  婚姻,沈书翊从来没有任何期待。

  现在,有些不一样。

  熏香燃的炽烈。

  前一秒还在向穗脖颈间缠绵亲吻,勾弄她情欲的男人,忽的安静下来。

  安神茶在熏香的作用下,起效了。

  只是沈书翊多疑,同样的手段不能再用。

  向穗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沈书翊。

  他的呼吸逐渐加重,面色潮红,俨然已经做起了春梦。

  在他的喘息声里,向穗拿起了手机。

  上面有多条消息,大部分都来自同一个人——陆危止。

  恶犬又在发疯。

  【没心肝的骗子】

  【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你敢跟他睡我一定弄死你】

  【**他**承诺跟放屁一样】

  【不许跟他睡!】

  【程向安!】

  【你信不信我开车撞坏你的婚房!】

  向穗解开手机的时候,消息还在不停的跳过来。

  他在抓狂。

  白天放下的狠话,不属于夜晚,所以陆爷疯狂的理所应当。

  在陆危止冲进来之前,向穗把电话打过去。

  那头却没有了动静。

  向穗看了看还在通话中的状态,“陆危止,你不是还没骂够吗?怎么不说话了?”

  陆危止舌尖顶了顶腮,依旧没说话,却按了声喇叭。

  向穗猜他一定在附近,“我去找你?”

  陆危止低咒一声,“你以为自己是天仙?老子不碰已婚的。”

  向穗:“那我挂了。”

  陆危止:“你**敢!”

  向穗笑了声,传到陆危止耳中,他如鲠在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

  这样的难受煎熬,让他像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她手中的镰刀随时落下,才能有个了断。

  这样的束手待毙,显得他像是个**。

  陆危止抬手要挂断通话,可手指却迟迟点不下去。

  直到——

  “陆危止,我想你了。”

  “你告诉你在哪里,我想抱抱你好不好?”

  白日里的冷若冰霜,忽然就变成了柔情以对。

  陆危止明知道她这个骗子是百般算计,本应该千般防范,可终究,终究……

  向穗:“你在哪里呀,陆危止。”

  陆危止:“静园南侧门。”

  向穗轻笑的声音再次通过电波传入他的耳朵,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她娇娇的应声,她说:“好哦,我马上来找你。”

  话落,通话中断。

  是被她单方面的挂断,一如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从来主导的都不是他。

  陆危止阴鸷的眸子看着车窗外沉静幽暗的夜色,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模糊他冷冽锋利的眉目,也藏匿他极具冲击力的面容。

  向穗穿着红色的新娘睡裙,外面慵懒的披着件同色系的外衫。

  极致漆黑的夜,她是摇曳浓烈的那么红。

  红的似心头血,眉间砂。

  “咚咚咚。”

  已经走近的向穗看着紧闭的车窗,抬手敲击,却连腰都有没有弯一下。

  她知道,他会开门。

  陆危止最不喜欢她这副轻易拿捏他的姿态,可他也清楚知道,如果他晾着她的时间太长,小千金转身就会走。

  她就是这样的双标,没心肝,只许州官放火。

  “咔。”

  陆危止抬手将车门解锁。

  向穗长发一拢,白皙匀称的一只腿迈上车。

  她不经意的将裙摆往上提了一下,露出更大片**线条。

  在他侧过头来时,向穗已经坐上车,笑盈盈的倾身凑到他跟前,“好看吗?”

  陆危止捏着香烟的手指轻顿,“丑。”

  大美人天然的自信,让她理所当然的将这声回应当作他的口是心非,精致的眉眼略略上挑,她将裙摆提的更高了,漂亮的眸子挑衅的看着他。

  “还丑吗?”

  陆危止**的喉结滚动,香烟燃到尽头,灼烧到他的手指,被他直接用指腹搓灭。

  烟头被从车窗抛出,男人抬起被烟灰染黑的指腹,往她娇嫩细腻的脸上涂抹。

  被说丑都无动于衷的向穗,此刻却又些恼了,拍开他的手还不算,还举着白嫩葱白的手指要抽他:“**。”

  陆危止粗砺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猛的一用力,就轻易将她拽到了怀中。

  “这算什么?婚内**?程向安,你凭什么觉得,我**……”

  挤压着的强烈怒火,让他怒目森然,却都被堵在向穗的主动献吻里。

  向穗圈着他的脖颈,吻的热烈,好似她此刻真的成了一团火,要同他一起焚烧。

  陆危止沉眸,没有动。

  可向穗太懂得怎么撩拨起他的情欲,撩动他的爱意,唇齿勾勾缠缠,吻一次他无动于衷铁面无情,就吻两次。

  “还生气吗?”

  她轻声问。

  陆危止垂眸看着她唇瓣上未干的水渍,“把婚离了。”

  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向穗很乖的躺在他怀里,“不行哦。”

  陆危止握着她腰肢的手扣紧。

  向穗觉得疼,不高兴的皱皱眉,“啧”了声,白嫩的拳头捶在他胸膛,“你弄疼我了。”

  “不肯离,就滚回去。”

  陆危止恼怒的吼她,握着她腰肢的手却没有松开。

  向穗掀起眼眸看他:“你喊的声音太大了,把我耳朵都喊疼了。”

  陆危止觉得自己没弄死这个矫情的坏东西,真是耗费了此生的忍耐力。

  喊疼她的耳朵算什么,他就应该掐死她了事。

  “你……”见他脸色铁青不再吭声,向穗抬手戳戳他,“别生气了嘛,你怎么那么喜欢生气,你都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好吓人的。”

  她趴在他耳边低语:“但是你看,你那么吓人,我都还那么喜欢你呢,还让你抱,也让你亲,还让你……睡呢。”

  新婚夜,娶她的是沈书翊,跟她睡的是陆危止。

  “嘭嘭嘭。”

  向穗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陆危止也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车门被人大力的拍响。

  忽然的动静把向穗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她受到惊吓,陆危止极度不好受。

  向穗听到他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将脸埋在他宽阔炽热的胸膛,低声:“有人。”

  陆危止沉了沉气息,大掌轻拍她的脊背,“害怕是你老公?”

  向穗见他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拈酸吃醋,嗔他一眼,声线还带着未散尽的缠绵悱恻:“你怎么这样?”

  陆危止:“哪样?”

  向穗瞪他。

  把人怒恼了,恶犬倒是爽了,外衣往她脑袋上一盖,把她遮的严严实实,在车窗外拍门声再起时,陆危止将车窗半降。

  站在外面的谢昭白,冷冷的看着车上的旖旎春光,“姐姐,你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向穗听到是他,脑袋准备从男人的外套里探出头来,可刚有动作,就被陆危止大掌按了回去。

  向穗:“……”

  陆危止斜眸瞥向外面的谢昭白。

  沈书翊占着向穗丈夫的位置已经足够陆危止恼火,现在又跑出来个年轻到让人想杀了的毛头小子,陆危止上下八百辈子都没这么糟心过。

  “你想听她说什么?”陆危止讥讽道:“睡后感受?还是教你怎么**?”

  谢昭白是个小阴湿怪,却实在没有男女之间的经验,被陆危止一通抢白,少年意气的俊脸一阵青一阵红。

  谢昭白:“你得意什么?就算你比沈书翊年轻几岁,跟我比也是老人了,老了,就该退位让贤,免得姐姐吃不饱,还要应付你的面子。”

  向穗:“……”

  “呵。”陆危止被气笑了,真**是有人上赶着找死。

  陆危止神情冷冽,抬手摸到随身的**,等他废了这小子的命、根、子,看他还有没有胆子敢再叫嚣。

  向穗察觉到他的动作,忙按住他的手,“别。”

  陆危止看着她露出的巴掌大的小脸,上面红晕未散,“维护他?”

  向穗还没开口,静园侧门缓缓从里面被打开。

  颀长挺拔的身影从里面缓步走出来,每一步,都像是丧钟的临近。

  向来温文尔雅的沈书翊,此刻没有西装革履,有的只是冷冽,他说:“今夜好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