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 第490章 故人来

小说: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 作者:凉歌 更新时间:2025-09-30 04:19:55 源网站:2k小说网
  “世子这个时辰就回来了?”沈棠雪有些意外。

  侯夫人不解道,“怎么了?”

  “没什么,世子一早便说李少宴那边有消息传来,他要过去看看情况,午饭未必能回来,让我不要等他。我这才过来陪母亲用饭的。这才刚未时……”

  沈棠雪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有种隐隐奇怪的感觉。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她起身开门迎了出去。

  便见江淮衣步履匆匆地穿过回廊而来。

  “怎的这般早就回来了?不是说有事?”沈棠雪迎上前,却见丈夫身后还跟着一位陌生男子,心中不禁诧异。

  按理说,倚梅园是后宅,更是侯府女主人的住处,无缘无故的,江淮衣是不可能将外男带到此的。

  除非,来人的身份不一般。

  江淮衣侧身让出一步,对沈棠雪介绍道:“这位是衡老板,曾在庆春楼一掷千金的那位。今日我是特意带他过来的。”

  他语调平静,眼神却带着深意。

  沈棠雪打量来人:约莫四十出头,续着修剪得宜的美须,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

  他身着靛青长衫,通身气度温文尔雅,恰似芝兰玉树,即便站在风华正茂的江淮衣身旁,也丝毫不显逊色。

  若是年轻些年岁,定是盛京贵女们争相追捧的如玉君子。

  只是,他这双眼睛,总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衡某冒昧来访,叨扰郡主了。”男子拱手作礼,微微发颤。

  不过,不去计较这颤音,他的声音也如其人,清雅温和,十分悦耳。

  只是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种莫名的探究,不讨厌,却很奇怪。

  沈棠雪对着他,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总觉得,很熟悉?

  可她明明从未见过此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茶盏落地的脆响。

  沈棠雪猛然回头,便见侯夫人怔怔地站在原地,方才端着的白瓷釉上彩锦鲤瓷盏碎在脚边,茶水浸湿了裙裾也浑然不觉。

  “你……”侯夫人嘴唇抖动着,“你,你竟然还……活着?”

  向来端庄持重的侯夫人,此刻竟将震惊与难以置信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她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向前迈了两步,又猛地停住,指尖紧紧攥住袖口。

  竟然还活着?

  这话似乎透露着些许的不对劲。

  “小梅……别来无恙?”衡老板深深望着侯夫人,喉结微动。

  这一声“小梅”,让侯夫人瞬间红了眼眶。

  这是她待字闺中时的乳名,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阿锦哥,你……”

  “母亲,衡老板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江淮衣适时开口,又他看向沈棠雪,“夫人,麻烦你去吩咐下人备茶和点心。”

  沈棠雪会意,这是要支开门口那些下人的意思。

  她正要转身,却见衡老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兴许是以为她没有注意,他的情绪来不及收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与激动。

  她快步走出门。

  片刻之后,候在门口的李妈妈和浣纱、以及桂花还有闻书便都退下了。

  沈棠雪这返回来,正好对上衡老板泛红的眼眶,“郡主这些年,一切可都好?”

  这话问的很是奇怪。

  一个陌生人,为何要问她这些年好不好?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打圆场道:“棠雪,这位是……是母亲的故人。”

  她语气复杂,似有什么话将说未说,欲言又止的。

  沈棠雪便微微颔首道,“嫁到侯府之后的这段时间里,都还算不错。”

  这话答的也很有技巧,对方想试探她,她自然也要回敬一二。

  衡老板濡喏着,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是以前在沈家,过的不好?”

  “衡老板真会说笑,在后娘手下讨生活的,有几个能过得称心如意。何况,沈复也并非我的亲生父亲。”这个问题沈棠雪逗笑了。

  衡老板却宛若遭受雷击,当场愣在那里。

  “阿锦哥,孩子这些年不容易,你……”侯夫人看向他时,眼中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说。

  “我,我懂。”衡老板唯唯诺诺的应着。

  他眼底那种说不出的失落和自责,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了沈棠雪脑海中的某一根关窍。

  她又瞥见江淮衣郑重的目光,只觉得心口忽然一悸,某种奇妙的感应涌上心头。

  一个不合时宜的猜测,也这么情不自禁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是那个人?!

  ……

  堂屋内茶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的凝重。

  衡老板轻抚茶盏,目光扫过在场三人,最终定格在侯夫人含泪的眉眼间。

  “抱歉,小梅,外头那些流言……”他声音低沉,“是我派人散播的。”

  侯夫人指尖一颤,“你为何?”

  江淮衣轻声说道,“愿闻其详。”似早有预料般,他语气平静。

  沈棠雪并未说话,只是看着这位衡老板。

  衡老板缓声道:“陛下多疑,晋阳王虽是谋逆的先太子之子,但毕竟是皇室血脉,又是靖安侯旧友之子,靖安侯亲自抓拿他进皇城司此举,本就容易令民间百姓不满。”

  “若此时朝野上下皆为侯府说话,反倒不合常理,会让陛下疑心靖安侯多年不掌兵,但威望依旧过大。”

  “如今这般骂声滔天,陛下反而会觉得,侯爷已是孤掌难鸣。”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枝繁叶茂的树木:“至于晋阳王——三司那些人精,谁愿意在这个时候接手烫手山芋?骂名越盛,他们越会互相推诿。陛下若强行要人,反倒显得刻意。”

  江淮衣露出了然的神色,“所以您这是在以退为进。”

  “不错。”衡老板转身,目光深邃,“要让陛下觉得,此时接手晋阳王会惹来一身骚,唯有暂时维持现状,才是上策。”

  棠雪都说对了。侯夫人看着他,又看着沈棠雪,有一种欣慰在其中。

  江淮衣郑重点头:“晚辈明白。”

  正事说完,侯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阿锦哥,你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

  “小梅,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衡老板无意多说,说着,看向江淮衣,“当务之急,是要保住晋阳王和靖安侯府。否则,唇亡齿寒!”

  “明白。”江淮衣再次说道。

  衡老板的目光落在沈棠雪身上,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便改口道,“我不可久留,还望你们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