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内。

  当那打探消息的奴才回来后,便不敢有所隐瞒的把自己所看到的场景,都悉数告知了侯爷。

  “侯爷,如今那百草堂外等候的病人都已经排起了长龙来,热闹非凡啊!”

  那场景,便是这会儿再回想,仍旧是让人心神俱震!

  陆清瑶也在一旁听着,此时闻言不由得心中闪过深深的嫉妒。

  那等**人,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为什么风光的却是她!

  但她不能让旁人知晓自己的那些阴暗心思,又去看向江熠,不由得一脸羡慕道:“哇……姐姐可真是善良,熠哥哥,姐姐这般做也是在惠及百姓呢,想来全盛京的百姓们都会唤她一声女菩萨的吧。”

  瞧着是夸奖,但话里话外却是在说陆宁晚爱表现,抛头露面。

  果然,在陆清瑶的这一番话落下,江熠的脸色便更是阴沉得彻底!

  虽说他与陆宁晚已然和离,但在江熠的心中,陆宁晚当了自己一辈子的妻,上一世更是伺候了他永安侯府一家老小二十余年,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忘掉?

  这辈子,亦然!

  而正是因为这样的思想,所以在听了陆清瑶的这一番夸赞后,江熠想的却是陆宁晚不安于室,抛头露面的的败坏行迹!

  “她陆宁晚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女德!这般抛头露面,她还当是什么好事儿么!”

  “真是让人恶心!”

  陆清瑶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但人还得是装作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上前轻轻抚着江熠那健硕的胸膛。

  “诶呀,熠哥哥,姐姐这也是有着自己的事业,能够看到更好的未来呢,不像是我……就总是依附于熠哥哥,什么都做不了……”

  说完了之后,那陆清瑶甚至还委屈的眨了眨双眼,那副模样看得人心都跟着碎了!

  那江熠更是如此!

  要知道,在江熠的心中,自家瑶瑶是最好的!

  现在却是被陆宁晚那个水性杨花的**人给比下去了,甚至还让他的瑶瑶如此伤心!

  这可是江熠不能忍受的!

  思及此,江熠的眸中染过点点愤怒!

  半晌后这才哼了一声,道:“那种人这么能够跟我的瑶瑶比?那种抛头露面的事儿咱们不做,听话。”

  说完后,更是轻轻的拍了拍陆清瑶的肩膀。

  陆清瑶闻言也不过是轻咬唇瓣,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但是内心中却并不喜欢。

  谁还不想要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陆宁晚那样的忙碌,好处可也是真真切切落到了她自己手中的。

  不像是自己,便是想要花一文钱那都得问人家要。

  可眼下自己还依附着江熠,他的话自己更是不能不听。

  越想这心中越是酸涩难受,可却还得笑脸相迎。

  “熠哥哥说得对,相比于其他,我更喜欢留在熠哥哥身边,我特别幸福。”

  说完,便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而江熠在满足的同时,只要想到陆宁晚那个女人不知廉耻的在外面勾三搭四,这眼神之中就充满了怨恨!

  而且,陆宁晚的这个做法,不仅仅是踩着他的脸面往上爬,更甚至已经是坏了他们的计划!

  想到了这些,江熠便眯了眯双眼,思索了一番后,这才轻轻的拍了拍陆清瑶的肩膀,道:“瑶瑶听话,为夫要求国公府一趟。”

  “我……”

  “你在府中待着。”

  还不懂陆清瑶说完,江熠便已经开口了。

  陆清瑶一顿。

  随即抿唇,心中再是不甘,却也只能点头。

  “好……”

  江熠嗯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快步离去。

  陆清瑶就这么看着江熠的背影,眼神之中充满了不甘。

  婢女春枝上前,安抚道:“二小姐,侯爷这也是为了您,您别不开心。”

  陆清瑶转头,恶狠狠瞪了一眼春枝!

  “本小姐的事情,哪里需要你一个奴才来置喙!”

  春枝不敢出声,只能垂头当乌龟。

  而另一边,当江熠来到了国公府后,便把眼下的情况与他们说了一番。

  陆常德那边儿也自然是早就得知了消息,而同样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陆常德的脸色才格外阴沉!

  “该死!”

  陆常德可真是没有想过事情会如此,更是没有想到那路清完竟然是会做出来这等事情!

  “我倒是小瞧了那丫头,还真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如此!”

  如此的釜底抽薪,即便是那陆常德都不敢去尝试,但陆宁晚却偏生的能做得出来这种事儿!

  这可真是让人不敢想啊!

  钱氏闻言更是冷哼一声!

  “我早早就说了,这就是你们心慈手软的结果!现在吃到骨头了吧!”

  她早就看出来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奈何他们却一直让自己忍耐,让自己顾全大局!

  现在好了!

  这大局,让那丫头彻底给掀了!

  想起了这些,钱氏的眼中更是怒火翻腾!

  “你闭嘴!”

  陆常德厉喝!

  他本就已经够心烦的了!结果这钱氏还在哪儿煽风点火!

  烦不烦!

  钱氏抿唇,在小辈的面前如此呵斥自己,让钱氏感觉很是没面子,可她却也不敢跟陆常德对着干,只能阴沉着脸坐在一出,不出声。

  江熠也是把一切给看在眼中,思索了一番后,这才眯了眯双眼,道:“岳丈大人,此事咱们切不可动怒,若不然,那便是陷入了陆宁晚设下的陷阱之中了!”

  陆常德眯着眼,看向他。

  江熠见此,眸中闪过精光,继续道:“岳父大人,想来您也是看到了,就眼下的这个情况,若说这不是陆宁晚故意的那谁也不信,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又是为何这般破釜沉舟一般的非要如此?”

  伤财伤己。

  陆宁晚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代价与损失到底有多大。

  可即便是如此,这陆宁晚却仍旧是做了,那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而她胆敢如此明目张胆,背后是否又是有人在支持?

  而那个人,是谁?

  江熠说完后,便眼神灼灼的看向陆常德。

  陆常德从暴怒中回过神后,也不由得眯了眯双眼,半晌后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