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琅借着口袋从空间拿出了一瓶防狼喷雾,这东西,远距离没效果,近身效果是最好的。

  看向二憨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沈琳琅信了。

  别看他们平日里咋咋呼呼的,的确是挨打经验更足。

  对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从身后还拿出了长度约为一米左右的铁棍,直接扛在肩上,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那嘲讽的笑容。

  看到对方有武器,二憨他们也是有备而来,把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木棍解了下来。

  一人一根,不过看这架势,不大会用。

  “给我一根儿!”都到这个时候了,沈琳琅自然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要知道,对面是一个杀人还肢解的疯子。

  二憨他们三个,顶多就是嘴上骂骂咧咧,下手轻轻拂灰的那种。

  “琳琅,你年轻,跑得快,我来顶着,你去找人。”田桂霞看到她不走,也开口要留下。

  “嫂子,你去报警,我来顶着。”沈琳琅有秘密武器,田桂霞若是留下,自己跑了,他们四个,怕是凶多吉少。

  “不行,我不能走!”

  “嫂子,你若不走,都走不了,你快走。”在沈琳琅再三催促下,田桂霞有些不放心的,跑远了。

  “呵!”看到田桂霞离开,怪癖哥冷笑了起来,“你们玩过猫抓老鼠的游戏吗?”

  二憨子看向他,“**吧你!”

  此时骂得有多狠,一会被打的就有多疼。

  “你就是那个喜欢吃脑花的怪癖哥。”人都站在自己面前堵着自己了,沈琳琅便开始大胆发言。

  “怪癖哥?不错,这个绰号,我喜欢。”男人好像沉浸在被叫哥的感觉中,说话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丝的享受。

  借着月光,隐隐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

  草,果然是疯子。

  “沈姐,你站在我们身后。”高兴挡在了沈琳琅的面前。

  本意是不想让怪癖哥看她,奈何各自太小,对方也就能看到。

  “找死!”说动怒就动怒,说干就干。

  抡起铁棍就朝着二憨子他们打了过来,二憨自诩年长一些,直接挡在了最前面。

  奈何对方的力道太强,他用木棍挡住铁棍的那一刻,震得手发麻。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呢,一铁棍直接闷在了他的肩头,痛得他手一松,木棍直接掉落在地上。

  “小心!”沈琳琅看到他的铁棍朝着二憨的头上抡的时候,惊得大喊一声。

  小刚一步上前,推开了二憨子。

  这一铁棍直接抡在了他的后背上,差一点,就砸在他的头上。

  “我**妈!”高兴怒了,拎着木棍就冲了过去。

  虽然扛了两下,但他不得法,打起来根本就没有胜算可言,被怪癖哥一脚踹在了肚子上,然后整个人往后一躺,倒在了地上。

  怪癖男抬起脚,在他的肚子上碾来碾去。

  抬起铁棍就朝着他的头砸过去,“住手!”沈琳琅大喊一声,怪癖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听到沈琳琅的问题,他好像陷入了回忆。

  这时,二憨他们则是对着沈琳琅偷偷地比画着,示意她赶紧跑。

  高兴只觉得自己被他碾得五脏六腑都要离家出走,整个人很不舒服。

  “我想起来了!”怪癖哥突然大喊一声,邪魅的眼神,盯着沈琳琅,宛如一匹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我想要你!”

  “那你放了他们!”沈琳琅听到他的话,反而觉得好办了。

  “沈姐!”听得出,二憨他们不愿意这么离开。

  “嘘,别激动,现在你们三个的命我也要!”怪癖哥伸出手指,放在嘴唇处,轻轻发声。

  二憨他们只觉得后背发凉,沈琳琅一听,心道不好。

  其实二憨他们并不是真的很差,只是他们和怪癖哥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心慈手软,看似凶神恶煞的,实则心慈手软。

  而怪癖哥,冷血无情,招招往死里打。

  “你为什么杀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怪癖哥看向沈琳琅的目光很冷。

  原本想着套话,拖延时间,结果这厮完全不按正常出牌。

  “你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没人跟你分享喜悦,岂不是可惜了?”不过她也没有因此放弃,试图找一些能跟他交流的话题,把话题延伸下去。

  分享?

  喜悦?

  这四个字,让怪癖哥神色愉悦。

  “你想知道?”

  “听听无妨!”现在是对方有兴趣想说了,但沈琳琅却表现出随意的样子。

  只不过恰恰就是这种随意的态度,让对方有了想说下去的欲望。

  “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

  “我啊,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是十岁……”随着怪癖哥开始讲起往事,他脚下的高兴稍稍轻松了一些。

  因为他只是踩着自己讲故事,不再来回地碾压自己的身体,没那么疼了。

  他十岁时,杀的第一个人是他的继父。

  五岁,亲娘带着他改嫁,八岁,亲娘病逝。

  而后,继父把魔掌就伸向了幼小的他。

  弱小无助的他,苦求无门,夜夜被继父蹂躏,让他人不人鬼不鬼的。

  十年生日那一天,继父喝多了。

  他去柴房找了绑柴的绳子,把他四肢固定在床上,绑了好几根绳子,根本就挣脱不了的那种。

  还用胶水,把他的嘴巴粘住。

  等到后半夜,继父觉得冷,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嘴巴更是发不出一丝声响。

  而他拿着菜刀站在床头,“你终于,醒了……”

  后面,他先是一下一下地割下他的肉,喂给了家里的狗,当然,包括那裤裆里的二两肉,“没有这玩意儿,我看你怎么祸害人。”

  直到继父活活疼死,他都不曾停下,最后的骨头,晒干,磨成粉末,扬了!

  听到后面,沈琳琅她们不免唏嘘。

  果然,没有天生的犯罪者。

  有的甚至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才会导致心理扭曲,做出一些恐怖的事情。

  二憨他们心中虽然多少也同情十岁的怪癖哥,但现在更多的是畏惧他。

  毕竟他们四个人的小命,都捏在他一个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