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什么?!!

  站在门外的沈怀川彻底惊呆了,封如月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这怎么可能?!!

  她要还是处子之身,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解释?

  沈夫人同样惊呆了,她结结巴巴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封如月她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我检查过的。”

  两人都被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们看得出,沈颂衍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

  而且他还加了一句:“一个女子是否是处子之身,想必母亲会比我更加了解的吧,所以我没必要说谎。”

  沈怀川怔愣在原地,一脸呆滞。

  “可是她被山匪掳走了三年,怎么可能......”

  沈颂衍回答他,“正因如此,她才吃了很多苦头,甚至是差点死掉。你不是跟我说过她的箭术很好吗?这何尝不是她一种保命的方式?”

  “可是、可是——”这其中确实有很多事情说不通啊!

  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哥哥不屑于撒这种谎,所以封如月还是处子这件事倒是毋庸置疑。

  一想到自己此前对封如月说了这么难听的话,沈怀川只想抽死自己。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同意你娶封如月!”沈夫人还是坚决拒绝。

  处子之身又如何?

  且不说她的名声坏成了这样,就光是封家那种做人做事的方式她就不喜欢,她不想和封家再有任何的牵扯。

  “母亲,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不同意,总之封如月我娶定了!”沈颂衍也十分坚决。

  “沈颂衍!!你到底还把我当做你的母亲吗?你若是还把我当做你的母亲,你就不能娶封如月!”

  沈颂衍气得话都说不出了,只能愤愤道:“母亲还是请回吧,我和你说不通!”

  沈夫人还想再说两句,一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小儿子傻傻地站在门外,一时又心疼又生气,“我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养伤的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怀川慢吞吞走了进来,“我怕母亲和哥哥会吵架.....”

  事实证明,他来了也没什么用。

  沈颂衍看着他一声伤的样子,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这样?”

  沈夫人愤愤插嘴:“谁知道啊?怎么问他都不说,几天前被人扔到了沈府外边,一身的血,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沈怀川低着头心虚嗫嚅,“我都说没人打,是我自己摔的了......”

  为了防止他们再追问,他催促着沈夫人道:“母亲您还是先回家吧,我留在这劝一劝哥哥!”

  沈夫人也知道自己的脾气火爆,留下来也只会和沈颂衍争吵。

  想了想,只好点头,“也罢,你悠着点,可别再把自己给弄伤了。”

  可在临走之际,沈怀川又来了一句,“母亲你可不要去找封如月的麻烦,这件事我会说服哥哥的!”

  沈夫人气得要死,这一个两个的是被封如月下降头了吗?

  “你们真的要把我气死才开心对吗?!”

  说完后就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了。

  待她走后,沈怀川在小厮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只是没控制好力道,疼得他龇牙利嘴的。

  沈颂衍再次问道:“究竟是谁打的你,怎么打得这么狠?”

  “封如月。”这回他没再隐瞒。

  “什么?”沈颂衍一脸不信,“她确实是会几招,可也不至于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吧?”

  沈怀川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打不过,就半真半假说道:“是那天说了她几句,她一怒之下就打了我,而我自知理亏,便没有还手。”

  “呵呵,那你也是活该!”沈颂衍冷笑坐下。

  言归正传,沈怀川将小厮支开后,试探问道:“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是真的喜欢封如月吗?”

  “怎么?我不能喜欢她吗?”

  “也不是.....”沈怀川心中五味杂陈,又库库冒着酸水。

  “可、可之前封如月是我的未婚妻,作为哥哥的要娶弟弟曾经的未婚妻,这说出去不是不好听吗?”

  沈颂衍的脸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沈怀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兄夺弟妻咯?”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而已,要不然你换个人喜欢——”

  “砰!!”

  沈颂衍怒而拍桌,然后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是你自己嫌弃封如月然后和她退婚的,现在却来跟我说她是你之前的未婚妻?沈怀川,你虽然是我弟弟,但是不见得我会处处纵容你!”

  沈怀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哥发这么大的火。

  “不是哥,对不起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别给我可是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最终,沈怀川还是屁滚尿流地离开了将军府。

  沈颂衍发完火之后,惊觉自己竟然也变成了这种口不择言的模样,细细一想,这样子和夜枭有什么区别?

  但是说实话,还真是挺爽的,难怪夜枭总是说这种话。

  冷静下来后他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这桩婚事除了他自己,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赞同,包括封如月,难道他这个决定真的是错的吗?

  ......

  再次来到净尘司大门前,封霁仍旧心里发怵,这幽深威严的大门看着瘆人无比。

  做好了心理准备后,他鼓起勇气对着守门的侍卫道:“这位大人,小人想要求见夜六大人,劳烦通禀。”

  侍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找夜六大人何事?”

  “小人封家二公子封霁,求见夜六大人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侍卫狐疑地看了他两眼,还是进去禀报了。

  没一会儿,夜六果真出来了。

  一见到人,封霁心中不知道有多骄傲,还真的以为自己入了夜六的眼。

  “夜六大人!”

  容弋玩味地看着对方,其实她非常讨厌此人,越是讨厌,就越想要玩弄对方。

  “怎么了?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封霁刚要回答,可看了看周围,还是恭敬说道:“我想请夜六大人喝个茶可以吗?”

  “只是单纯的喝茶?”

  “不是!”他急忙解释,“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问大人您。”

  不一会儿,换身便装的容弋就和封霁来到了君子茶楼,只是这面具还未摘下。

  封霁坐在她的对面疑惑,“大人您不摘下面具怎么喝茶?”

  “看着你喝。”

  “若是摘下面具会如何?”

  “死。”

  封霁愤愤为她抱不平,“这净尘司也太没人情味了吧?摘下面具而已,就要让你们死吗?”

  “你误会了,不是我死,而是你死。”

  封霁:“......”

  喝了口茶后,他状着胆子问道:“夜六大人,我想问一下,夜枭大人平日里可有什么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