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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如月并非是狠不下心来将白江岫给交出去,只是白江岫在她手上何尝不是一个把柄?有他在,呈王至少能减少对她的注意,若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情况,她还是不会和呈王正面起冲突的。

  因为她知道,要是她和呈王一旦开战,夹在两人中间的许玉徵是最难受的。

  唉.....

  她不由得烦躁,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自从她对白江岫说了那些话之后,连着三天都不见人影,直到第四天他才终于又出现在了她面前。

  只见他一脸得意道:“姐姐,我可是顺利地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这下你可以收留我了吧?”

  “哦?”她挑了挑眉,“你做了些什么?”

  “保密,总之能让你狠狠出口恶气的东西。”

  封如月抱着怀疑的态度去了净尘司,招呼上十五十六夜七夜八等人,气势汹汹地就去往了沈府。

  沈府大门紧闭,封如月没有选择敲门,而是命人直接将门给撞开。

  “轰”的一声,朱红大门就这么轰然倒塌,尘土飞扬。

  这动静很大,沈府的人都纷纷走出来看是怎么回事,没等他们看见那倒塌的大门,就看见封如月带着净尘司的人鱼贯而入了。

  “净尘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沈尚书和沈怀川两人见到此等情形,下意识地回想自己最近是否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想了一遍,发觉自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心中的石头稍微落了一点。

  “下官见过大人!”两位老老实实地行礼。

  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做过,可是净尘司向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两人还是对眼前之前恭恭敬敬,生怕被抓到什么把柄。

  封如月睥睨着二人,冷哼一声,“沈夫人呢?本使今日是来找她的。”

  父子两人顿时慌了,沈尚书立马好声好气问道:“敢问大人**内是犯了何错?”

  “她犯了什么错让你自己来说!”

  不多时,封如月等人就被引进前厅落座,在她喝了口热茶之后,沈夫人来终于来了。

  她一见到封如月便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是为了颂衍的事情——”

  “放肆!!”封如月将茶杯重重放下,将堂内的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见到本使不行礼,你们沈家的人是不把本使放在眼里吗?”

  沈夫人吓得脸上的肉一抖,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然后不情不愿地下跪行礼叩拜。

  封如月可没让她起来,而是起身走到她面前,问她:“沈夫人,你可知罪?”

  “妾身不知何罪之有!”

  “啪!!”封如月又重重拍桌,接着语气森冷道:“上个月十五,你送给了高家夫人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什么?”

  沈夫人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还能是什么?不过是些女子家的小玩意儿罢了,就是一块镶金玉的镜子罢了!”

  封如月示意十五将镜子拿过来,她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一块精美奢华的小镜子。

  “是这个镜子吗?”

  “是!”

  沈家几人不解,不就是块镜子而已了,究竟有何问题?

  忽然见封如月嘴角一勾,一个冷笑,手下用力,直接将铜镜取了出来,剩下的镜托里边赫然出现了一个图案,是一朵莲花的纹样。

  封如月将镜托里面的图案展示给众人看,并问沈夫人,“你看看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

  沈夫人不以为然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一朵莲花而已?”

  然而沈尚书和沈怀川两人在看见那个图案之后早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了。

  “不是,这......这怎么回事?”

  封如月冷笑一声,“沈尚书,我还想问你们是怎么回事呢!”

  然后她再次问了一遍沈夫人,“沈夫人,我问你,你确定这是你送给高夫人的东西吗?”

  “哪有什么不确定的,这就是妾身送给高夫人的东西!”

  “那这镜托里的莲花图案你可认得?”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莲花图案而已吗,有什么问题?”

  封如月忽然疾言厉色道:“大胆沈氏,你和白莲社究竟是什么关系?!”

  “白......白莲社?”沈夫人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我......我怎么会和白莲社有关系?你休要污蔑我!”

  “可笑!这个莲花图案分明就是白莲社的标志,既然这镜子的你的,你还敢说和白莲社没有关系?”

  什么?白莲社?!!

  沈夫人吓呆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镜子而已,怎么会和白莲社扯上关系呢?

  沈尚书为其辩解道:“大人,这定是个误会,**内怎么有这个胆子和白莲社扯上关系?这一定是个误会,求大人明察!”

  “是啊大人,家母是绝对不会做出勾结白莲社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出来的,这一定是个误会!”沈怀川也焦急求情道。

  封如月悠哉悠哉地踱步着,幽幽道:“两位大人应该知道,陛下对白莲社是何种态度,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的态度,所以沈夫人有什么冤屈的话,还是去净尘司那里说吧!”

  话音落下她立刻吩咐,“来人,将沈氏给我押去净尘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父子二人都已经吓蒙了,凡是和白莲社牵扯上关系的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怎么就和白莲社扯上关系了呢?”

  沈尚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嘴唇都已经发白了,他颤声道:“先.....先别管这么多了,当务之急是不要让你母亲受到净尘司的大刑,否则即便是无罪也会被屈打成招的啊!”

  “那怎么办?那可是净尘司啊!”不仅如此,他们沈家和封如月的关系这么差,对方一定不会对他母亲手下留情的!

  沈怀川心中懊悔不迭,若是当初老老实实邀请封如月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了?

  “还能怎么办?”沈尚书指了条明路,“这件事最好先不要让夜枭惊动到陛下,不然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还有,马上通知颂衍,让他去和夜枭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