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明章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臣,臣也不知那西雾花是假的啊!”

  苏明章觉得冤枉透了,他本想用这西雾花讨好霍宴之,助他登上皇位,幻想着自己将来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谁能成想,天有不测风云,大名鼎鼎的栖宴堂居然会卖假货,他真是丧出大天了。

  “你那花到底是从何得来!”霍宴之怒声问道。

  “回殿下,真是从栖宴堂买的,花了老臣一万两银子呢!”苏明章委屈地喊道。

  “栖宴堂居然卖假货,岂有此理!”霍宴之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还不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宴之觉得,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莫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他?

  买通了栖宴堂,给了他假货,或者是,他得到的是真的,却被人故意掉包了?

  霍宴之的脑海中瞬间呈现出霍昭渊的脸,哪那么巧合,他找到了西雾花,他便也找到了,没准,霍昭渊手中的西雾花,便是他偷自己的,这么一想,霍宴之便觉得更加气愤了,气的想杀人了。

  苏明章自知理亏,赶紧连夜去查。

  这一夜,整个苏府都人仰马翻的。

  ……

  苏栖月回到苏家,雪落迫不及待地过来看热闹。

  “主子,听说霍宴之被文德帝给臭骂一顿,还罚了俸禄,真是解气,不过就是可惜了,这次坏了咱们栖宴堂的名声!若是苏明章去咱们栖宴堂闹,该怎么办?毕竟咱们收了人家一万两!”

  苏栖月抬眸看向他,“谁说这假货是咱们栖宴堂的,待会苏明章那老登若是敢上门问罪,就命人将他打出去,硬气点别怕他,咱们给的明明是真货,他自己看不住,被人掉包了,怨咱们?”

  雪落嘴角一抽,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高还是您高啊!”

  这是要嫁祸给昭王,挑起双方的争斗啊,啧!他家主子的心是越来越黑了!

  雪落得了命令,刚要离开,苏栖月忽然叫住了他,“明日将栖宴堂的名字改了!”

  雪落愣了下,弱弱地问:“主子要改成什么?”

  “改成栖绝堂,绝情的绝!”

  雪落:“……”

  主子这是真要断情绝爱了。

  雪落才刚走,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月儿,你睡了吗?”

  雪雅脸色顿时阴沉,压低声音:“这个不要脸的畜生,还舔脸来了!主子,要雪雅将他撵走吗?”

  今天她跟着小姐,可是看的真真的,众目睽睽,二人都不要脸地穿情侣装了,这是**偷的明目张胆了,欺人太甚!

  苏栖月双瞳无温,“去开门!”

  雪雅有些不高兴,却还是打开了门,霍宴之走了进来。

  “月儿,我想跟你说说话!”

  霍宴之的声音明显有些低落,带了些许的醉意。

  从前便是这样,霍宴之每次遇见坎坷的时候,便想立刻向苏栖月倾诉,二人坐在窗前,霍宴之说了整整半个时辰,全都是今日的委屈与不甘心,还有对好霍昭渊的愤怒。

  在霍宴之心目中,苏栖月是他最信任的人,是这天下间唯一一个不会背弃他的人,他受了委屈,也只敢与她说。

  终于将一肚子的苦水倒尽了,霍宴之呼出一口长气,觉得舒坦多了,也轻松多了。

  他心里清楚,这世间,只有苏栖月是真心爱他,其他人接近他,要么图权,要么图利。

  “月儿,这次是我大意,让你失望了,你放心,那太子之位尚且空缺,咱们就还有希望,下次,我一定不会让霍昭渊有可乘之机。”

  霍宴之从来都是打不死的蟑螂,不出片刻,又斗志满满。

  许是今日饮了酒,霍宴之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苏栖月今日异常的沉默。

  “阿宴,我们分手吧!”

  苏栖月平静无波的声音,听在霍宴之的耳中,却仿佛惊涛骇浪。

  “你说什么?”霍宴之倏地起身,身下的椅子都被他给带翻了,他怔怔地看着苏栖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阿宴,我曾经与你说过,若是你变心了,我们就分手!”苏栖月抬眸,平静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今日,是她断了他的皇位,苏栖月心里觉得也挺解气的,霍宴之与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儿时的患难与共,相互取暖,那些美好的时光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哪怕是今时今日,他们之间走到了尽头,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霍宴之从未对她好过。

  今日之事,算是她报复他,毕竟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哪怕是为了最初那块救她一命的桃花糕,她也不想他们分的太难看了。

  苏栖月向来豁达,既然不爱了,就别勉强了,从此各奔东西,两不相欠,苏时瑶母女与她的仇不共戴天,她是必须要报的,从前不动她们,是因为苏时瑶的外祖家对霍宴之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如今,她便是要与他彻底断了关系。

  苏时瑶欠她的,她势必会要讨回来了,若是他拦着,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别人,我心里只有你!”霍宴之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双眼睛都红了。

  苏栖月忽然在心里冷笑,从前,她竟不知,他这般会演戏,也难怪,他对皇后厌恶至极,依旧能哄的她团团转,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儿子。

  不得不说,霍宴之是有些唬人的本事的。

  “是吗,那你告诉我,今日,你这一身衣裳是怎么回事?”

  苏栖月的视线凉凉地落在了他身上那件,与苏时瑶如出一辙的紫色云锦衣袍,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霍宴之,你想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