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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昭渊莫名地有些不悦,披上了衣裳,来到柜子面前 ,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满满一排玉佩,最左边角落里,放着的那个星月麒麟玉佩格外的惹眼。

  霍昭渊指尖莫名地在上面停顿了下,划开,最后落在了最不起眼的一块白玉上,拿起。

  这块玉,虽然雕刻精美,但是料子普通,瞧着顶多就四百多两,要五百就给五百啊,凭什么,霍昭渊主打一个多少占点便宜,将玉佩递给苏栖月。

  “诊金!”

  苏栖月看了一眼,蹙眉,书中说昭渊太子极为大方的,怎么这么抠,这个瞧着就不值五百两的样子。

  算了,苏栖月不想与其计较了,都快亮天了,求放过,困!

  苏栖月将玉佩塞到了怀中,霍昭渊忽然呼吸一顿,视线快速扫过丰盈处,赶紧挪开。

  过分!将一个男人的玉佩塞到怀中,这女人多少有些居心不良。

  那玉佩,可是他把玩过多次,系在腰间之物,她怎么能贴身收藏。

  世风日下啊,这小嫂子是真不守妇道!

  “既然殿下无碍,那民女便告辞了!”

  苏栖月得了诊金,想快点离开。

  霍昭渊瞧着她火急火燎离开的背影蹙眉,本王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吗?跑的这么急!

  ……

  第二天,一大清早,兰贵妃便出了宫,陛下知道她担心儿子的伤,特意让她带了很多好药一同过来的。

  “儿啊,听说昨晚给你包扎的是个姑娘?”兰贵妃兴奋地问道。

  霍昭渊蹙眉看了一眼桂嬷嬷,这个大嘴巴,真是一点藏不住事。

  桂嬷嬷讪讪一笑,往兰贵妃身后躲了躲。

  “你这小子,有女人是好事,你咋还瞒着你娘!”

  兰贵妃心里高兴极了,自己这儿子都二十了,府里除了她强塞进来的桂嬷嬷,连个蚊子都是公的,她这个做母亲的能不急嘛!

  她瞧着总跟他在一块鬼混的那个清远候府的世子燕笙,就不高兴,生怕自己儿子有什么不良爱好。

  “女人?”霍昭渊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莫名地不爽,“那是霍宴之的女人!”

  兰贵妃愣了下,“霍宴之的?”

  她眼睛转了下,想起宴会上那张清丽脱俗的小脸,一拍大腿,激动地喊道:“你说的是苏府的那个庶女?你这小子何时勾搭上人家未婚妻了?”

  霍昭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是她勾搭的我!”

  霍昭渊将苏栖月将她踹下山崖,又虚情假意地救了她,然后将西雾花给了他,以及她与霍宴之的恩怨,统统给她娘讲了一遍。

  兰贵妃听的双眼冒金光,她这人此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跟皇后争,皇后有的,她都要有,一想到,若是能抢了皇后的儿媳妇,一定会气死那个老**人,兰贵妃顿时来劲了。

  “儿子,你得学学人家霍宴之,能屈能伸!”

  霍昭渊不屑,“我学他?手下败将,他有什么值得我学的!”

  兰贵妃笑着给他分析,“你看看人家霍宴之,为了得到镇南侯府的支持,不惜牺牲自己去勾搭苏时瑶,你也可以啊,你去勾引苏栖月,要知道,苏栖月跟了霍宴之这么多年,定然掌握了他所有的弱点,你若是拿下苏栖月,咱们弄死皇后**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霍昭渊都震惊了,“你是我亲娘吗?”

  居然让他去勾引苏栖月,亏她想的出来啊!

  “苏栖月是一般人勾引的来的嘛?我还不是瞧着你这小子遗传了老**美貌,看你有潜质!”

  谁不知霍宴之身边有个能干的让人眼红的苏栖月,这丫头心狠手辣 ,几次差点置她儿子于死地!兰贵妃可是又恨又嫉妒。

  凭什么皇后那个老**人,这么命好,有个厉害又有手腕的儿媳妇,她儿子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老天开眼啊,霍宴之丢了西瓜捡芝麻。

  霍昭渊无语了,“你正常点兰娇娇!”

  兰贵妃白了他一眼,“你才不正常呢,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皇位,你牺牲点美色怎么啦!”

  兰贵妃忽然笑的格外的妖孽,“说的你小子好像多吃亏一样,人家苏栖月除了出身低了点,哪里配不上你,瞧瞧人家那小脸,面若桃李,娇俏可人,嫩的能掐出水,还有那小腰细的嘞,人家那大胸丰盈的,啧!你小子有福了!”

  “咳咳咳!”霍昭渊能被他老娘给呛死,气急败坏地喊道,“兰娇娇,你给我出去!”

  “哎呀,没出息的小子,你害羞什么!”兰娇娇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她得赶紧回宫,如今,他儿子在陛下面前得了脸,正是他争宠的好时候,她可不能在外面多待,让别的狐狸精有了可乘之机,她得勤奋,她要卷死那些小妖精。

  兰贵妃走后,霍昭渊烦躁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一闭眼,苏栖月那张小脸瞬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苏栖月长得确实娇俏动人,尤其是那双水雾蒙蒙的眸子,瞧着让人心生怜惜。

  脑海之中又想起,昨日,她将自己的玉佩贴身收藏的画面,那玉佩的边缘,是擦着那抹丰盈,落入怀中的。

  还有她在给自己涂抹药物, 不知是不是有意勾引,摸来摸去时的专注与温柔……

  霍昭渊脑子控制不住地旖旎了起来,脸上莫名奇妙地晕上一抹艳丽的红霞,身子胀的厉害,他忽然闷哼一声,自己都被自己给惊的够呛!

  他唰地睁开了眼睛,向下看了一眼。

  霍昭渊你疯了吧!胡思乱想什么呢。

  ……

  苏栖月昨夜一晚上都没睡好,她觉得此刻跟霍宴之分开,确实有些不妥,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财产早就模糊在了一起,他的产业以前多半都是她在打理,她去西北这两年才交给了他。

  犯错的人是霍宴之,她凭什么净身出户,不行,不能便宜了这个渣男,该要回来的,她得要!

  于是苏栖月憋着怨气,一大早就出门了,打算将二人所有共同的铺子都查一遍账目,想着分开时,对半分了吧。

  谁知道,第一家铺子,苏栖月就遇见了困难,满屋子伙计,竟然没一个她认识的。

  “姑娘,你要看点什么?”有陌生的伙计走了过来,热情的招呼道。

  苏栖月有些诧异地问道:“王掌柜呢?”

  伙计愣了下,“王掌柜的两年前就不在这里,我们现在的掌柜的姓马!”

  苏栖月蹙眉,王掌柜不在,她还查什么账目,这里面没一个认识她的人,账本会给她看才怪。

  于是苏栖月又去了第二家铺子,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家铺子也换了掌柜。

  苏栖月又去了第三家,心彻底沉了下去。

  一家两家还可以说是巧合,可是家家的掌柜都换了人,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