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说你俩眼神不对劲!”燕笙自拍大腿,“你的西雾花居然是那个女人给的?”

  霍昭渊看向他,确切说是苏栖月抢了他的, 又还给他的,但是他偏偏不想这么跟燕笙说。

  “昭渊,你给我老实招了,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燕笙兴奋地问道。

  “没勾搭!”霍昭渊不承认。

  “哎呀,你还想瞒着我,她好端端为什么背着她的未婚夫,将西雾花给了你,是不是你对人家用美人计了!”燕笙看着他那张俊美的面容,摇头叹息,“啧!世风日下啊,霍昭渊,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霍昭渊蹙眉,“闭上你的嘴吧,她给我西雾花,不过是为了报复霍宴之跟他嫡姐搞到一块而已!”

  “是这样吗?”燕笙眨了眨眼睛,“哎呀,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肠啊!为了报复她未婚夫,直接来个釜底抽薪,皇位给他掐了!”

  “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按理来说,霍宴之是王爷,早晚是要娶侧妃,纳妾的,他怎么可能只要苏栖月一个人!”燕笙道。

  “是他太贪心了,要那么多女人不嫌烦!”霍昭渊不屑地说道。

  燕笙抬眸看向他, 笑了,“那你呢,等你做了九五之尊,还不是一样三宫六院!”

  霍昭渊冷哼,“本王一个都嫌烦,要什么三宫六院!”

  算了,留一个传宗接代吧,要不她母妃能唠叨死他。

  到了昭王府,霍昭渊下了车,燕笙也跟着下来了。

  霍昭渊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回家跟着我下来做什么?”

  “我去你府里坐坐! ”燕笙抬脚便要向里走去,被霍昭渊给拦住了,“你还是回家换一身衣服吧! ”

  霍昭渊后退一步,捏着鼻子,“你昨晚一定去喝酒了,身上好臭!”

  “臭吗?”燕笙闻了闻,也不臭啊!

  “那我去你府里洗洗!”燕笙又要往里进,被霍昭渊踹了一脚,“滚,今天不招待你!”

  话落,让侍卫将门关上了。

  吃了一鼻子灰的燕笙,怔怔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气的破口大骂:“霍昭渊,你什么意思啊,莫不是金屋藏娇了,怕我看见!”

  燕笙气哼哼地走了。

  霍昭渊进了府后,便问管家,“小七姑娘来了吗?”

  刘管家笑着说道:“来了来了,在殿下的卧室等候半天了!”

  霍昭渊听后,脚步明显快了些。

  推**门,便看到坐在桌子前,掀起面纱一角,悠闲地磕着瓜子,吃着点心的苏栖月。

  霍昭渊的眼底忽然浮起一抹浅笑。

  苏栖月听到开门声,赶紧放下面纱,合上书,“抱歉,实在是无聊,看到你这有《西北通记》就翻了翻!”

  《西北通记》是当代有名的地理书刊,记载了西北各处的山川胡泊,还有当地的风俗民情,行文幽默,知识量丰富,可惜失传已久,霍昭渊这本应该是孤本。

  瞧着保存的还挺好。

  “喜欢《西北通记》?”霍昭渊走了过去,坐到她跟前,“那今日的诊金不给了,就拿这本书抵了如何?”

  苏栖月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真的?”

  本来就是来给他复查的,顶多就换个药而已,她也没打算要钱,居然给了她《西北通记》,这她不是赚到了嘛!

  “自然!”霍昭渊面色不显,瞧着似乎像是不知道《西北通记》的珍贵一样。

  也是,人家是王爷,这样的好孤本估计多的是,不在乎。

  “那我就不客气了!”苏栖月瞬间狗腿地俯身开始解霍昭渊的衣服,“让我瞧瞧,伤口好些没?”

  霍昭渊瞧着她轻车熟路地解着自己的衣服,神态自然的模样,不禁蹙眉,这女人不知道害羞的嘛,脱他衣服都成习惯了?

  比起苏栖月的轻松,霍昭渊哪怕早就是被她看光过,此刻还是生出一丝害羞来,脊背都僵直了很多。

  苏栖月毫不客气地将霍昭渊的上半身扒个干净,解开绷带,小手在伤口上按了按,“不错,恢复的挺好!我再给你抹点药,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苏栖月半跪在霍昭渊的双腿间,挑着药膏给他涂抹。

  对于苏栖月一个外科手术大夫来说,丝毫没有半丝羞赧,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就是涂个药而已。

  霍昭渊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是苏栖月靠的太近了,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清凉微甜的味道,她的动作那般的温柔,为了加速药膏风干,她居然还在上面吹了吹。

  霍昭渊呼吸一紧,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个,他赶紧仰起头,迫使自己不去看她,不想乱码七糟的。

  去而复返的燕笙,一推门就看到如此鲜艳的场面,吓的他瞪圆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霍昭渊衣衫不整,面前跪着个小美人,霍昭渊一副克制又享受的表情……

  啧!你俩在干什么?

  霍昭渊也没想到燕笙会去而复返,顿时浑身一僵,整张脸都红了,“滚出去!”

  苏栖月刚回头,就看到风风火火向外跑的燕笙。

  霍昭渊不太自然地干咳一声,“别管他,你继续!”

  “哦!”苏栖月继续为他上药。

  走出门口的燕笙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狠狠地瞪了眼站在门口的邱晨,压低声音,“你小子是反了天吧,你家主子跟女人在房里办事,你咋不提醒我!”

  还让他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给霍昭渊吓痿了怎么办!

  邱晨不解地看着他,“办什么事?小七姑娘不是在给殿下抹药吗?”

  “抹药?”燕笙愣了下,又想了下刚才看到的画面,似乎是有些不像,于是悄悄地开个门缝,看到霍昭渊的身上,果然被涂抹了一块又一块的黄药膏,那个姑娘正在净手。

  燕笙知道是误会了,才敢再此走了进去。

  霍昭渊见燕笙又走了回来,顿时蹙眉,“你怎么又回来了!”

  苏栖月转身,对燕笙福了一礼。

  她带着面纱,燕笙应该认不出来她的。

  燕笙从未在霍昭渊这里见过姑娘,好奇极了,不住地打量苏栖月,一脸兴味。

  “你看什么呢!”霍昭渊不悦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