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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她立刻上前四处查看。

  立刻发现她一直珍藏在柜子里面的皮箱,如今竟然也被翻了出来。

  箱子被打开随意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里全都是她爸**遗物。

  时候妈妈给她做的布娃娃,还有爸爸送她的小陀螺。

  英勇救人的表彰证书和照片都被撕坏,此时全被蜡笔乱涂乱画。

  上面画的丑陋的小人面容狰狞,仿佛正朝着她嗤笑挑衅。

  江满月心中点燃无名怒火,爸妈去世后这些东西被她小心收好保存。

  可如今这些却被翻找出来随意损毁,布娃娃的脸被剪破露出了棉花。

  “谁干的!”江满月颤抖地拿起这些回忆,竟然敢将他的宝贝弄成这样。

  她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开始四处寻找起来。

  找不到了,所有东西都在这里。

  可是,唯有那样东西不见了!

  ‘呼,呼呼!’此时客厅内传来哨子般低沉的声音。

  她顺势站起身朝着客厅而去,就看到马晓军正坐在沙发上。

  手里正拿着一个金色子弹壳,正放在嘴边上吹着。

  子弹壳发出‘呼呼’声,江满月立刻冲上前去:“马晓军,你在干什么!”

  马晓军被吓了一跳,见到是她顿时不满:“坏女人,你嚷嚷什么。”

  “这个子弹壳,你从哪里拿出来的,还给我!”

  这颗子弹壳是爸爸的遗物,一直都视若珍宝。

  二十年前他入伍还是个新兵蛋子,打仗时贪功冒进中了埋伏。

  是他的上级营长挡下子弹救了他的命,好在营长并没有击中要害只是受了伤。

  可据说那位救命恩人在大运动时出了事,这么多年来一直保留着这颗子弹。

  为了感恩营长的救命恩情,爸爸去世后江满月代替他仔细保管着。

  如今却被马晓军当成是玩具,肆意拿在手里把玩。

  “不就是个破哨子,你干啥!”马晓军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

  “我妈说了以后马家一切都是我,你房间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他挑衅地将哨子藏在身后得意扬扬:“你想要这破玩意儿,除非你把房间还给我。”

  一个小孩子如何能撬**间的锁,这些话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教给他的。

  “我再说一次,将子弹壳还给我!”江满月上去一把就抓住他的手。

  “不给,就不给你!”马晓军气急败坏,将手中的弹壳扔掉。

  ‘啪’重重地摔在地上,抬起脚就朝着上面狠狠踩。

  “我让你抢,让你抢!”

  江满月一把将他狠狠推倒在地上,捡起子弹壳查看。

  刚才太过用力,竟然被踩瘪了下去。

  金属外壳也出现了划痕,她用心保护的父亲遗物竟然这样被践踏。

  江满月紧握着拳头怒火中烧,一把扯过马晓军朝着他脸上扇过去。

  ‘啪!啪!’两个大嘴巴子。

  马晓军被打懵了,捂着脸半晌才大哭起来:“呜呜呜,杀人了。”

  “救命啊,坏女人想要杀了我!”

  房间内的白婉柔听到儿子的哭声,立刻就冲了出来。

  马晓军那卤蛋脸上,五个手指印子清晰可见。

  看到儿子捂着红肿的脸心疼地抱着怒斥:“满月,你怎么又打晓军?”

  江满月目光冷冽:“我是不是说过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弄坏了我爸爸的遗物该打。”

  别说打他两巴掌,就算是吊起来也难解心头之恨。

  白婉柔此时没有了人前的温柔,面容狰狞好似要吃了她。

  “这不就是一个破子弹壳,至于让你动手?”

  马向阳端着热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这是怎么了?”

  听到客厅内传来哭闹声,坐着轮椅朝着她们而来。

  看到他走过来,白婉柔忽然收起了刚刚的怒斥责骂。

  她一把抓住江满月的手:“满月,我替晓军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随即露出冷笑,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过去。

  ‘啪’的一声响,白婉柔踉跄的向后摔倒瘫坐在地上。

  正好坐着轮椅的马向阳赶到,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了上前来。

  他焦急地一把推开江满月:“婉柔,你怎么了?”

  白婉柔娇弱地啜泣,捂着脸颊哭得身体颤抖。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掉落,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了般。

  她咬着唇委屈:“向阳,是我不好,晓军不小心弄坏了满月的东西。”

  “我没有教好孩子是我的错,我愿意给她道歉。”

  “满月心里有气怨恨我,打我一巴掌也是应该。”

  她红着眼眶一副受到欺负的姿态,马晓军也跟着怒吼着。

  “二叔,坏女人打我还打我妈,你快点帮我们打死她。”

  江满月冷笑着看着她,前世的影像跟此刻重叠。

  曾经马晓军偷偷溜到她房间里面乱翻,被江满月抓到后拉着他道歉。

  谁知道白婉柔维护儿子,趁着马向阳回来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扇向自己。

  不分青红皂白的马向阳冲过来维护,直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前世的自己被挨了打,心里委屈歇斯底里地控诉白婉柔的恶行。

  可是他却根本不相信,反而将她从家里面赶出去。

  寒冬腊月她一个人在外面差点冻死,最后苦苦哀求才肯放她进来。

  如今这个死绿茶又玩这一套,江满月的拳头都硬了。

  前世她这样的伎俩,自己早就亲身体验过多次。

  果不其然,马向阳愤怒地看向她:“江满月,你太过分了!”

  “什么东西弄坏了,你竟然敢打婉柔和晓军。”

  看着眼前男人那狰狞的表情,若是从前她肯定会着急辩解。

  诅咒发誓说自己被白婉柔陷害,可是他根本不会相信。

  江满月忽然发出冷笑:“马向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她了?”

  “我亲眼看到的,你莫不是还想抵赖,你看婉柔的脸都被打红了。”

  他将白婉柔从地上扶起来,心疼又恼怒:“江满月,本想跟你好好相处。”

  “果然你根本就不配,她们到底有什么错你非要你动手打人。”

  马向阳看着她手中那被踩瘪了的子弹壳时,口中的话顿时噎住。

  从前江满月就说过这子弹壳是他父亲的遗物,一直都非常小心珍藏。

  顿时想起下午马晓军在房间门口打转,想不到他把这个东西弄坏了。

  难怪她会发怒动手,他扭头看了一眼同样被打的马晓军被打的脸。

  可是很快这种自责的情绪就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责备。

  “不就是个子弹壳,死人的东西能有活人重要吗?”

  这话如果是前世的她听到,肯定早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是如今的她早就不在乎马向阳这个渣男,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坨**。

  马向阳气势汹汹地拉着白婉柔:“江满月,立刻给婉柔道歉!”

  白婉柔啜泣着可娇弱的脸上,却向她露出一副挑衅得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