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风险。
宁穗开车出门。
今天是周六。
宁槐作为公务员，大概率不在办公室。
但宁槿肯定在公司。
宁槿是工作狂，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
不过宁氏是双休制度的公司。
周六只有加班和值班的员工，公司楼下的地面停车场显得格外空旷。
宁穗把车停在靠边的树荫下。
正常约，肯定见不到宁槿，真有事，宁槿也会让宁穗提前一周预约。
但有一种特殊情况。
那就是，先斩后奏，趁宁槿吃饭的时候，让她给个说话的机会。
她虽然不耐烦，但也不会拒绝。
宁穗去年干过这种事。
后来被勒令没有提前通知不准擅自跑来公司。
她答应了。
她又来了。
宁穗提前想好了说辞。
等见到宁槿，她就说，她听季晏辞说，宁槐做了坏事，她担心影响家里，才来找宁槿打听。
这套说辞，即便宁槿告诉季晏辞，那也挑不出错。
等到上午十一点四十分，宁穗开门下车，缓缓朝公司走去。
她车停的远，要穿过半个停车场，刚走到拐角处，看到一行人从公司门口走出来。
宁穗脚步猛地一顿。
她迅速后退，三步并两步，回到自己的车上。
她从扶手箱里掏出一副小型望远镜。
怼在车窗上朝着公司门口的方向看去。
宁穗看到了文澜。
肉眼不如望远镜看得清晰，刚刚在拐角处的时候，宁穗真以为自己看错了。
结果真是文澜。
文澜和文淑芬手挽手走下楼梯。
身边跟着几个看起来像助理或保镖之类的人。
宁槿不在。
直到她们坐上车离开，宁穗都还没缓过神来。
文澜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被关在拘留所里吗？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又是怎么出来的？
宁穗心里有一万个问题。
她恍然惊觉。
季晏辞肯定知道文澜出来了。
难怪他最近几天这么古怪！
宁穗从包里拿出手机。
她的指腹按在屏幕上，无意义地左右滑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要问吗？
还是放任不管？
思考中，手机里进来几条信息。
季晏辞问宁穗起床吃饭了没有。
宁穗回：「我出门了。」
季晏辞：「去哪里玩了？」
宁穗故意挑事：「你不跟我约会，我找姐妹约会。」
她又快速给乔映霜发信息：「你记住，今天中午我和你一起在外面吃饭。」
过了一会儿，乔映霜回复：「姐妹儿，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我和你老公的朋友在同一个饭局上。」
她又问：「你还跟我远程吃饭吗？」
宁穗：「吃不了一点。」
她又问姜书禾：「你在哪儿？」
姜书禾好半天没回复。
等宁穗开车到了工作室，才看到姜书禾的信息：「我在疗养院，怎么了？」
宁穗：「我今天下午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姜书禾：「懂了。」
宁穗从工作室的仓库里提了一个纸袋，随后回到车上，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想知道文澜为什么会被放出来，并不难。
文澜的案子有律师在跟进，律师半个月前还通知宁穗，说公安机关已完成侦查，现已将案件移送至检察院。
正常来讲，检察院会在一个月左右向法院提起诉讼，法院会在一到三个月左右进行宣判。
前面公安侦查羁押就持续了三个多月。
整个案子从报案到判决，差不多要花半年时间。
过程很长。
宁穗没有把太多精力放在这件事情上。
律师说过，案子证据确凿，判刑一定会判，只是三年到十年，看法官怎么判。
不管判几年，她都接受。
她以为不会有意外。
其实只要给律师打个电话就能知道文澜被放出来的原因。
但是，既然律师没有主动通知宁穗，那就已经意味着有人封了律师的嘴。
铁定是季晏辞干的。
宁穗一问，季晏辞立马就能收到宁穗发现文澜被放出来的消息。
不行。
不是喜欢瞒着她吗？
她要偷偷调查。
干一票大的。
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绕开季晏辞的人脉。
倒也不难。
“不好意思，江学长，今天周六，还麻烦你过来加班。”
这位江学长，是大学时抢着要收宁穗为徒的那位老教授的学生。
当年，宁穗拒绝入司法系统，跑去学服装设计，老教授一气之下，指使江学长去拆了宁穗的工作台。
工作台自然是没拆成。
不过江学长给老教授当说客，找宁穗聊了大半个月的人生。
两人关系还算熟。
江学长硕士毕业后进了检察院工作。
“小师妹难得有事找我帮忙，是我的荣幸。”
“这是我设计的旗袍，是你师娘最喜欢的款式，你下次有事找你师父帮忙，可以拿这个贿赂师娘。”
“许久不见，小师妹越来越社会了。”
江学长嘴皮子动得快，手上动作也麻利。
很快查到了宁穗想要的信息。
“这个文澜，取保候审了。”
“有人暗箱操作？”
“没有，她怀孕了。”
宁穗从检察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更恍惚了。
她觉得她有必要去找一趟宁槐。
今天太晚了，等周一再去。
正准备回家，宁穗收到了季晏辞的信息。
季晏辞：「2201。」
宁穗：「？」
季晏辞：「酒店房间号。」
季晏辞：「【定位】」
宁穗：「……」
宁穗开车出门。
今天是周六。
宁槐作为公务员，大概率不在办公室。
但宁槿肯定在公司。
宁槿是工作狂，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
不过宁氏是双休制度的公司。
周六只有加班和值班的员工，公司楼下的地面停车场显得格外空旷。
宁穗把车停在靠边的树荫下。
正常约，肯定见不到宁槿，真有事，宁槿也会让宁穗提前一周预约。
但有一种特殊情况。
那就是，先斩后奏，趁宁槿吃饭的时候，让她给个说话的机会。
她虽然不耐烦，但也不会拒绝。
宁穗去年干过这种事。
后来被勒令没有提前通知不准擅自跑来公司。
她答应了。
她又来了。
宁穗提前想好了说辞。
等见到宁槿，她就说，她听季晏辞说，宁槐做了坏事，她担心影响家里，才来找宁槿打听。
这套说辞，即便宁槿告诉季晏辞，那也挑不出错。
等到上午十一点四十分，宁穗开门下车，缓缓朝公司走去。
她车停的远，要穿过半个停车场，刚走到拐角处，看到一行人从公司门口走出来。
宁穗脚步猛地一顿。
她迅速后退，三步并两步，回到自己的车上。
她从扶手箱里掏出一副小型望远镜。
怼在车窗上朝着公司门口的方向看去。
宁穗看到了文澜。
肉眼不如望远镜看得清晰，刚刚在拐角处的时候，宁穗真以为自己看错了。
结果真是文澜。
文澜和文淑芬手挽手走下楼梯。
身边跟着几个看起来像助理或保镖之类的人。
宁槿不在。
直到她们坐上车离开，宁穗都还没缓过神来。
文澜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被关在拘留所里吗？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又是怎么出来的？
宁穗心里有一万个问题。
她恍然惊觉。
季晏辞肯定知道文澜出来了。
难怪他最近几天这么古怪！
宁穗从包里拿出手机。
她的指腹按在屏幕上，无意义地左右滑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要问吗？
还是放任不管？
思考中，手机里进来几条信息。
季晏辞问宁穗起床吃饭了没有。
宁穗回：「我出门了。」
季晏辞：「去哪里玩了？」
宁穗故意挑事：「你不跟我约会，我找姐妹约会。」
她又快速给乔映霜发信息：「你记住，今天中午我和你一起在外面吃饭。」
过了一会儿，乔映霜回复：「姐妹儿，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我和你老公的朋友在同一个饭局上。」
她又问：「你还跟我远程吃饭吗？」
宁穗：「吃不了一点。」
她又问姜书禾：「你在哪儿？」
姜书禾好半天没回复。
等宁穗开车到了工作室，才看到姜书禾的信息：「我在疗养院，怎么了？」
宁穗：「我今天下午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姜书禾：「懂了。」
宁穗从工作室的仓库里提了一个纸袋，随后回到车上，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想知道文澜为什么会被放出来，并不难。
文澜的案子有律师在跟进，律师半个月前还通知宁穗，说公安机关已完成侦查，现已将案件移送至检察院。
正常来讲，检察院会在一个月左右向法院提起诉讼，法院会在一到三个月左右进行宣判。
前面公安侦查羁押就持续了三个多月。
整个案子从报案到判决，差不多要花半年时间。
过程很长。
宁穗没有把太多精力放在这件事情上。
律师说过，案子证据确凿，判刑一定会判，只是三年到十年，看法官怎么判。
不管判几年，她都接受。
她以为不会有意外。
其实只要给律师打个电话就能知道文澜被放出来的原因。
但是，既然律师没有主动通知宁穗，那就已经意味着有人封了律师的嘴。
铁定是季晏辞干的。
宁穗一问，季晏辞立马就能收到宁穗发现文澜被放出来的消息。
不行。
不是喜欢瞒着她吗？
她要偷偷调查。
干一票大的。
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绕开季晏辞的人脉。
倒也不难。
“不好意思，江学长，今天周六，还麻烦你过来加班。”
这位江学长，是大学时抢着要收宁穗为徒的那位老教授的学生。
当年，宁穗拒绝入司法系统，跑去学服装设计，老教授一气之下，指使江学长去拆了宁穗的工作台。
工作台自然是没拆成。
不过江学长给老教授当说客，找宁穗聊了大半个月的人生。
两人关系还算熟。
江学长硕士毕业后进了检察院工作。
“小师妹难得有事找我帮忙，是我的荣幸。”
“这是我设计的旗袍，是你师娘最喜欢的款式，你下次有事找你师父帮忙，可以拿这个贿赂师娘。”
“许久不见，小师妹越来越社会了。”
江学长嘴皮子动得快，手上动作也麻利。
很快查到了宁穗想要的信息。
“这个文澜，取保候审了。”
“有人暗箱操作？”
“没有，她怀孕了。”
宁穗从检察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更恍惚了。
她觉得她有必要去找一趟宁槐。
今天太晚了，等周一再去。
正准备回家，宁穗收到了季晏辞的信息。
季晏辞：「2201。」
宁穗：「？」
季晏辞：「酒店房间号。」
季晏辞：「【定位】」
宁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