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要来了,江姐的锦盒被动手脚肯定就是太子妃搞的鬼!】

  【这种时候,江姐能行吗?不行别逞强了,赶紧求助裴锦要紧啊!】

  【我也觉得,江姐你这样让我觉得怕怕的!盒子都被动过了,她们这么为难,一个不留神,就没命了啊!】

  【虽然江姐看起来信誓旦旦让裴锦看戏,但我还是放不下心啊,裴锦你一会儿一定救老婆啊!】

  弹幕此时不禁也开始为江云芷担心,一抬头,就看江云晚、周静禾、皇后都是一脸等着江云芷好戏上演的模样。

  她们笃定江云芷贺礼锦盒里的东西足够让江云芷身首异处,只等盒子打开,江云芷便万劫不复!

  这可是她们精心筹备的好戏,今天若能把江云芷弄死,裴锦也定脱身不干净,即便弄不死,她们也不会让江云芷全须全尾的回去!

  但她们注意力都在江云芷身上,丝毫没看到,一边的怀德县主眼神中也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江云芷就这样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缓缓起身,她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沉静,甚至带着一丝从容不迫的淡然。

  江云晚特地悄悄退到了一边,将殿中央的位置留给了江云芷,生怕一会儿的好戏会牵连到自己,眼神中的骄傲自满和洋洋得意压都压不住。

  众目睽睽之下,秋桐和月弦一人捧着一个锦盒,随着江云芷走到殿中,行礼跪下后,秋桐捧着锦盒的手指竟然都有些发颤。

  即便知道自家姑**能耐,但今日与平时的小打小闹不同,今日可是在帝后面前献礼,手中的锦盒被人动了手脚,她们方才却根本没打开检查一遍。

  这样的未知感属实是让她内心充满了不安。

  秋桐咬了咬牙,如今也只能相信自家姑娘了,即便前路是一条死路,她也愿意陪着自家姑娘一起赴死!

  “儿臣定王妃江氏,代定王府恭贺母后千秋,福寿安康,特备薄礼两份,聊表心意。”只听江云芷声音平稳,礼节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出。

  太子妃、江云晚、皇后,嘴角甚至已经提前勾起了胜利的弧度!裴锦放在膝上的手再次握紧,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江云芷的每一个动作。

  江云芷扬起一个浅笑,在万众瞩目之下,伸出白皙纤细的手,上前先打开了其中一个锦盒。

  里面的东西一同展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这第一份,乃是儿臣于玉虚观清修之时,沐浴斋戒,诚心手抄的《上清祈福心经》一卷,这些年放置于三清祖师供奉前,受奉开光,卷首还有国师亲笔题字,特献于母后,以求母后万事顺遂。”

  只见锦盒内,除了一卷以特制洒金素笺装裱的经卷静静躺着外,再无其他,淡淡的檀香混合着墨香飘散出来。

  上首的皇帝一听还有国师题字,当即来了兴致:“哦?竟有国师题字?拿上来给朕看看。”

  秋桐赶忙捧着锦盒上前,经由皇帝身边的贴身宦官,将锦盒送到了皇帝面前。

  建明帝抬手拿起那卷经文,甫一翻开,除了入目便是江云芷一手秀丽的簪花小楷外,便看到经文首页国师的几个题字。

  “‘为弟子受奉敬启’,果然是国师题字。”皇帝沉声将那几个字念了出来,随即看向江云芷:“朕此前听闻,你曾在玉虚观清修,还得了国师指点,朕只当传言,如今看来,你却是入了国师门下的弟子啊,否则怎能得国师题字称弟子呢?”

  此言一出,殿中诸人看向江云芷的眼神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转变,那些京中贵妇贵女们,都只当江云芷是个装神弄鬼,徒有虚名之徒。

  但若是真的有国师之名做背书,那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江云晚幽怨的瞪了江云芷一眼,她方才刚刚出了波风头,但现下,这些人一听说江云芷是国师弟子,一个个态度竟都变了,这让她怎能甘心!

  太子和太子妃的眼神也发生了转变,看向江云芷的眼神中仅是怨恨,在太子身边的那名宫女,此时也抬眼紧紧盯着江云芷,眼神中满是探究和打量。

  皇后见皇帝爱不释手,直接道:“定王妃送的这份贺礼当真是礼轻情意重啊,能得国师题字,还在祖师坛前供奉开光,属实是头一份的难得,陛下若是喜欢,臣妾不若便借花献佛,转赠陛下如何?”

  皇帝摆摆手,将那卷经文放了回去:“今日是你的千秋节,这礼物是送你的,朕怎好白拿,皇后你便收好,这都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啊。”

  “是,臣妾遵命。”皇后淡淡一笑。

  一旁的周静禾探着脖子看了又看,发现这个锦盒里除了经文当真什么也没有,因此赶忙笑眯眯道:“父皇,母后,六弟妹还有一份礼没献呢,这份心经到底是心意,怎能作为正式贺礼呢?”

  皇帝轻笑了一下,轻斥道:“禾儿这就不懂了,能得国师题字的,那都是倾注了国师修为之力,能得其功力庇佑的,便是朕手里,国师为朕绘制的符篆经文,或是题字,可也都不多,所以这份礼,也不轻呢。”

  【这种细糠,要是没有皇帝的提点,只怕皇后太子妃这些人没有一个吃得明白的吧?】

  【不是说盒子被动手脚了嘛?我看这个盒子里没什么异常啊。】

  众人一听此话,就连弹幕的看客,看向江云芷的眼神都多了不少刮目相看之意。

  周静禾即便心中多有不满,此时也只能闷闷的,赶紧奉承皇帝道:“是儿臣不懂,还多些父皇赐教了。”

  皇后心中不爽,但还是命身边的女官先上前将心经收了起来,笑容端方:“今日臣妾真是受教了,多谢陛下赐教。”

  随后状似满意的看向江云芷:“定王妃,你的这份礼本宫十分喜欢,不知另一份又是什么呢?”

  “这第二份嘛……”江云芷上前,声音微微一顿,指尖轻轻拂过那光滑的锦盒外身,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周静禾和江云晚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快打开!快打开啊!成败在此一举了!

  江云芷抬眸,目光平静地扫过皇后、周静禾,最后落在江云晚那张因兴奋而有些扭曲的脸上。

  看来她们今日是笃定她会死无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