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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上次陆淮让宋明宇保护江曼时,他弄错了对象,以为林婉这人有问题,便悄悄跟她身边的人打探她的事情。

  另外他还找借口请林婉吃饭,想着探探口风,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后来他从江曼口中得知自己想岔了,便没再去找林婉。

  可是过了几天之后,他正跟一名女同志在电影院相亲,林婉正好也在。

  林婉当时就气得不行了,质问他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就跟林婉解释之前的事情只是个误会,以后不会再找她。

  说到这儿宋明宇还有些委屈:

  “我已经好好跟她说了,说之前的事情只是个误会,而且还愿意补偿她,结果她却甩了我一巴掌,还说以后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发这么大的火。”

  听完这些,江曼几乎傻眼了。

  她以为陆淮就已经够直男了,没想到宋明宇更直。

  就他这个操作,不管想娶谁都够呛。

  而陆淮听完也皱起了眉头,只不过他说的是:“好端端的,你怀疑人家女同志居心叵测,还去调查人家,这确实做得不应该。”

  宋成宇则在一旁附和:“是啊,哥,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回头再跟人好好解释一下吧,我相信林姐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看着兄弟几人赞同的神色,江曼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看来陆淮的直男基因应该来自宋家,要不然也不会三兄弟都一根筋。

  人家林婉是因为被怀疑这事生的气吗?

  明明是她以为宋明宇对自己有意,结果却背着她跟别人相亲,而且被撞见了就说以前只是个误会。

  这行为就像个脚踩两条船的渣男,搁哪个女孩身上能不生气。

  也就宋明宇傻,一点没看出来自己错哪儿。

  江曼无奈地摇摇头,只觉林婉真倒霉,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我说明宇,你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单身的男同志,是不能随便请单身女同志吃饭的?

  而且更不能随便打探人家的兴趣爱好,或者家庭信息这些。”

  “为什么不能?”宋明宇好似头回听到这种说法,不解地看向江曼。

  见他问出这话,江曼更无奈了:“通常来说,一个男的如果对一个女的做这些,要嘛就是心怀不轨是个**,要嘛就是对人家有意思,想追求对方。你自己说说,你是哪种?”

  “我当然不是**。”

  “那你是想追求人家吗?”

  江曼说完,宋明宇瞬间就怔愣住了。

  而这时,陆淮也明白过来了。

  他心思转得很快,立马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沉声道:

  “你嫂子说的没错,这件事是你考虑不周,给人家女同志造成了伤害。

  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再次上门跟人好好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哥,我……”

  宋明宇还想挣扎一会儿,可陆淮却丝毫不给他机会,不容置喙道;“这事没得商量,必须这么做。”

  “……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明宇也没了办法。

  他其实也不是不想去道歉,只是看林婉那生气的模样,怕自己出现后反而更加惹恼她,这才想着过段时间再说。

  不得不说,宋明宇在某些方面和陆淮是一模一样。

  不过好在他没把这话说出来,不然江曼更头疼了。

  接下来,江曼怕宋明宇这个愣头青到时候会把林婉惹得更生气,便亲自告诉他应该如何道歉。

  宋明宇这会儿已经老实了,边听边记,直到事情全讲完,才和宋成宇一起离开。

  送走他们两兄弟后,江曼转头问了陆淮几句关于何立军的事。

  在得知他是海城本地人,家中父母长辈健在,拥有一个和睦的大家庭之后,江曼这心里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无论什么年代,如果一个大家庭能保持和睦的关系,至少说明这家的长辈都是宽厚之人,而且生活富足。

  要是刘秀月也对何立军有意,那么嫁过去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陆淮见江曼对何立军的事情如此感兴趣,不由得感到奇怪:“你好端端地,怎么问起何立军的事了?”

  听到他这么问,江曼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看不出来何立军对刘秀月有意思吗?”

  这话倒是让陆淮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他自己说的?”

  “瞎说什么呢,这话他能跟我说吗?”

  江曼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解释道:

  “何立军自打进屋后,那眼睛就几乎没离开过刘秀月身上,而且临走时还主动送她回去。

  如果这都不是对她有意思,那会是什么?总不能是做善事吧?”

  江曼说的很直白,陆淮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他一开始说自己来,后来又突然要来,原来是听见刘秀月也在这儿。”

  “是啊,所以说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江曼无比肯定地说道。

  陆淮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回头问他一下,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要是没问题,就早点打结婚报告,反正队里像他这个年纪的差不多都已经结婚了。”

  “等等。”

  江曼忽然抬起头,眼神奇异地看着他:“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他们这才认识多久,居然都想着打结婚报告了。”

  “不是快有两个月了吗,难道这还不够?”陆淮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江曼顿时没了好气,直接说道:

  “要看清一个人合不合适,难道就只需要一两个月吗?

  结婚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不考虑清楚的话,以后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听她这么一说,陆淮像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是该谨慎些。”

  江曼知道陆淮之所以关心何立军的终身大事,一来是他作为上级有责任关心下属的个人问题。二来则是何立军与他关系非同寻常,他把何立军当自家人看待。

  不过感情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所以江曼干脆对他说道:

  “我们现在只是知道了何立军的想法,还不知道刘秀月是什么意思呢?

  所以我觉得,现在我们还是先别管,等以后他们有进展了再说。”

  这话说到了陆淮的心坎里。

  他点了点头,赞同道:“行,就照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