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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工作人员立刻和江曼一起跑到保卫科。

  报警的报警,该追上去的追上去,忙得是人仰马翻。

  等警察来了之后,女厕所立马被封锁,江曼则满脸担忧地坐在一旁等待,双手绞成了团。

  以前看书和新闻的时候,总看到说有些**专门在女厕所犯案,没想到今天就让她遇到了。

  而且受害的还是刘秀月。

  她怎么就那么多灾多难,真让人揪心。

  江曼坐立不安,一边为刘秀月担心,一边又怕陆淮跟何立军会出事。

  旁边录笔录的女警看到她脸色发青,整个人都静不下,忍不住安慰道:

  “别担心,同志,你们发现的很及时,他逃不远,应该很快就追上的。”

  江曼扯了扯唇角,朝她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江曼也霍地一下站了起来,震惊道:“什么声音?”

  说完就想冲进封锁线。

  女警回过神,立马按住她拦道:“别过去,可能是好消息,犯人被击毙了,你再等等。”

  听到这话,江曼的脚步停住了。

  是啊,也许是好消息。

  江曼抿紧嘴唇,站在原地来回踱步了一会儿。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有人回来了!

  江曼一抬眸,发现陆淮从后门跑了回来。

  虽然衣服有些凌乱,但人看起来没受伤。

  江曼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抓住陆淮的手问道:“怎么样了?人找回来了吗?”

  陆淮赶紧回道:“找回来了。”

  江曼只觉心头一松,整个人瞬间缓过来了,但下一秒,陆淮接着说道:

  “不过何立军受伤了,已经被送去医院,刘秀月跟着去了,咱们现在也去吧。”

  听到这话,江曼刚刚才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上来,紧张地说到:

  “行,那我们马上走。”

  “嗯。”

  陆淮应了一声,马上就带着江曼往**医院赶。

  路上,陆淮告诉江曼:

  “这个犯人好像就是当初欺负刘秀月,然后被逃走的那个。

  他被何立军打了一顿,丢了工作又没了住处,时间一长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处心积虑来报复刘秀月了。”

  “这......”

  江曼满脸震惊地看着陆淮,不敢置信道:

  “我记得当初他本该坐牢的,是他跪下苦苦哀求刘秀月,然后才给他减刑,只关了半个月。

  怎么过去几个月,他反而还恨上刘秀月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确实如此。”

  陆淮沉着脸,语气冷厉地说道:

  “这种人心里扭曲,只会记仇,不会记恩,根本不值得旁人同情,所以这会儿被击毙了也是活该。”

  听到击毙两个字,江曼蓦地瞪大眼睛,惊讶说:“那他真的死了?”

  “嗯。”

  陆淮点点头,告诉她说:

  “那人来自山里,从小就打猎,甚至用自制的武器打伤了何立军,情节十分恶劣,因此当场就被击毙了。”

  听到这话,江曼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种人就像陆淮说的那样,没人性,如果只是抓起来过个十年二十年再放出来的话,对社会还是个危害。

  再加上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拿武器和警察对峙,死了也是活该。

  她才不会同情这种人。

  想到这儿,江曼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这就好,以后刘秀月就能安心了。”

  听到这话,陆淮忍不住看了江曼一眼。

  却发现她的脸上只有庆幸和痛快,并没有什么怜悯和不忍,心情不由得变好了起来。

  他就知道江曼是个明辨是非,善良正义,却又不滥好人的人,而他最爱的也正是她的这一点。

  说完这些之后,两人很快就到了医院。

  一进门,陆淮带着江曼直奔急诊室,结果却没看到人。

  问了护士才知道,何立军已经被送去手术室。

  于是两人又赶紧跑到了三楼,最后在手术室门外碰到了正焦急惶恐的刘秀月。

  看到江曼,刘秀月立刻扑入她怀里,无助地哭了起来:

  “医生说何立军伤在腰上,要做手术。”

  江曼抱着刘秀月,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安慰道:

  “没事,没事,这是**医院,治疗这种伤是最拿手的了,别担心。”

  陆淮虽然话不多,但在这时候还是开口附和了几句:

  “江曼说的没错,这儿的医生技术过硬,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我刚已经看过了,这种伤势不算太严重,住几天院,多休息休息就行了。”

  听到陆淮也这么说,刘秀月这才从江曼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说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江曼毫不犹豫地回道,语气无比坚定。

  见她这样,刘秀月提着心才慢慢落回了远处,开始擦眼泪。

  江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先说说你自己吧,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刘秀月摇了摇头,心情低落道:

  “那人绑了我,想把我带进废弃的地下室折磨我,但还没来得及就被追上了,所以我还好。”

  说完刘秀月忽然抓住江曼的手,满脸不解地问道:

  “江曼姐,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如果当初我不原谅他,是不是他现在就被关在牢里不能来害我了?”

  “这......”

  江曼微微一怔,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自己这种话。

  虽然说她也觉得对坏人没必要仁慈,但看刘秀月一脸内疚和自责的模样,这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安慰道:

  “你别想这么多,这跟你没关系,毕竟当时谁能他会是这种穷凶极恶的人。

  再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死了,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你就别再多想了,专心照顾何立军就行了。”

  被江曼这么一劝解,刘秀月的心情总算平静一些了。

  天知道当她看到何立军为她受伤的那一刻,她有多心痛和多害怕,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他受伤。

  不过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意识到了何立军对自己有多重要。

  如果失去他,那她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想到这儿,刘秀月的眼底忽然冒出一丝坚定。

  只要何立军能安然无事的醒来,她就再也不逃避结婚这种事,跟着他回家去见他父母。

  哪怕会受到冷眼或是反对,她也要为自己争取一把。

  不然,她怎么对得起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的何立军。

  刘秀月攥紧拳头,提着一颗心,在手术室门外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