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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次回到家后,江曼就再也没了心思干别的,只想趟在家里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陆淮体谅她晚上没睡好,于是便在陪着她睡着了之后,才悄悄出门去买菜。

  原以为自己只是离开一会儿,家里不会有问题,可谁知他走了不到半个小时,陆玉玲突然冲了过来。

  她用力拍打着院子的大门,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可江曼这会儿都已经睡着了,所以一时没听见。

  陆玉玲没了耐心,开始用力地用脚踹门,并大喊:

  “江曼,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门。”

  声音越来越大,江曼拧着眉从梦里幽幽地醒来,整个人还有点晕乎乎的。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发现门外之人竟然是陆玉玲,不由得脸色一沉,直觉没好事。

  她走出房门,四下扫了一眼,便知陆淮有事出去了。

  不然,他不会任由陆玉玲在这儿撒野。

  想到这儿,江曼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烦。

  好巧不巧地专挑这个时候上门,真是够惹人厌的。

  但吐槽归吐槽,门还是要开的,不然等会儿大院就要传遍陆团长家宅不宁的新闻了。

  于是,江曼沉着脸往大门走去。

  可谁知,手才刚搭上门栓,外面就传来了另一道略带怒意的声音:

  “同志,这儿是陆团长的家,你怎么能在这儿踹门呢?也太没礼貌了吧。”

  是刘秀月!

  江曼这才记起,昨晚刘秀月说过,今天下午要过来看她。

  没想到,她居然和陆玉玲撞上了。

  而这时候,陆玉玲那嚣张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不屑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儿对我指手划脚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到她这么问,刘秀月不由得多看了陆玉玲几眼,随后露出恍然的神色:

  “你是......陆团长的妹妹?”

  “算你还有眼力劲。”陆玉玲冷哼了一声,倨傲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赶紧滚一边去,别妨碍我办事。”

  说着,她又抬起脚,打算用力踹门一脚。

  刘秀月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呵斥道:“住手,不许踹门。”

  听到刘秀月又要拦自己,陆玉玲的耐心也几乎殆尽,黑着脸,语气不善地问道:

  “居然还敢拦我?你是想找死吗?”

  这话问得十分狠厉,刘秀月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但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挺起胸膛,鼓足勇气说道:

  “不管你是不是陆团长的妹妹,这都不是你的家,你不能这样随便乱踹,更不能对江曼姐如此无礼,她毕竟是你嫂子。”

  听到刘秀月喊江曼为姐,陆玉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仔细地看了刘秀月一眼,随后才忽然认出来:

  “原来是你?那个卖鱼的!”

  刘秀月倒也没否认,点头道:“是我。”

  陆玉玲原以为敢这样跟她说话的人或许是身份比较特殊,可没想到居然只是个没身份背景的卖鱼女。

  而且上次她还拿走了家里的糕点,害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江曼训斥。

  这件事一想起来,陆玉玲瞬间对她没了好脸色,冷笑道:

  “一个不知道从哪个乡下来的**胚子,居然还敢管我的闲事,真是吃太饱了撑得。

  我告诉你,我是陆淮的妹妹,就你这样的,连话都不配跟我说,更别说要对我讲道理。

  识相的,立马给我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也别来我哥家,毕竟我们这儿可不是救济所,不能让要饭的进来。”

  “你——”

  刘秀月见她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还骂自己是要饭,顿时气得脸色通红。

  说实话,她见过不少仗着身份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人,但她从没见过哪个人能像陆玉玲这么嚣张,而且刻薄。

  这种人,她怎么配做陆团长的妹妹?!

  刘秀月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咬牙说道:

  “我也告诉你,江曼是我姐姐,所以这门闲事我管定了,你要是再继续胡搅蛮缠,撒泼闹事,我就去把陆团长找来,看他怎么说。”

  虽然不知道陆玉玲和陆淮的关系怎么样,但就凭陆玉玲的所作所为,她相信陆淮不会放任不管的。

  果然,在听到刘秀月搬出陆淮的时候,陆玉玲的脸色骤然一变,似是有些惊慌。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又变得极为狠厉,咬牙切齿道:

  “**人,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陆玉玲就抬起手掌,准备扇她一个大耳刮子。

  而就在这时,江曼忽地打开大门,冷喝了一声:

  “住手!”

  听到声音,陆玉玲的手停在了半空,随后慢慢回落,语气嫌恶地说道:

  “你可总算开门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死下去呢。”

  江曼对她的刻薄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也懒得去跟她做口舌之争,直接开口问道:

  “别废话了,说吧,什么事?”

  陆玉玲没回话,而是先问了一句:“我哥呢?在里面吗?”

  江曼抬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能在这儿喊这么久,你说他在不在里面吗?”

  语气里是明晃晃的讥讽。

  陆玉玲脸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气定神闲的模样,声音倨傲地说道:

  “既然不在,那就算了,反正我要找的也是你。”

  “说吧,昨天你为什么没去舅舅家吃饭?”

  “吃饭?”

  江曼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陆玉玲却并不这么认为,她只当江曼这幅模样是装出来的,忍不住鄙夷道:

  “怎么?你想跟我说你不知道昨天是舅舅的生日?”

  这下,江曼眼底的意外变得了震惊。

  昨天竟然是宋文礼的生日,可陆淮怎么都没告诉她呢?

  难不成是看自己住院了,不想让她担心?

  江曼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而陆玉玲看在眼里,只觉江曼这人惯会装模作样,心底便愈发厌恶她,开口讥讽道:

  “你身为陆家的媳妇,连长辈的生日都不参加,还撺掇我哥也不去,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像你这样的,怎么配当我哥的媳妇,还是趁早滚蛋吧。”

  话音落下,江曼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很快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