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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宋家那边,陆玉玲许是知道自己闯祸了,便干脆没回家,而是去了宋文礼所在的学校,准备等他下班一起回去。

  这样,哪怕陆淮看见她也不敢动她。

  不得不说,陆玉玲的盘算确实是挺好的。

  若放在从前,陆淮看在宋文礼的面上确实不会太逼着她,但是,今天的事情不一样。

  陆玉玲差点闹出人命!

  而且对方还是江曼的母亲。

  就凭这一点,陆淮就不能轻易绕过她。

  因而等宋文礼和陆玉玲到家的时候,陆淮正冷着脸在客厅等他们。

  见到他,陆玉玲下意识地往宋文礼身后一躲。

  可下一秒,陆淮就已经声音冷厉地开口说道:

  “出来,别以为躲着就有用。”

  宋文礼原本还因为陆淮过来而感到挺开心的,这会儿一听,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错愕:

  “陆淮,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个态度?”

  陆玉玲躲在宋文礼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探出一个头说道:

  “就是,你这什么态度,我又怎么惹你了吗?”

  见陆玉玲还敢反驳自己,陆淮气极反笑,冷声道:

  “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总之,你要嘛现在自觉点跟我回去道歉,要嘛就别怪我不客气。”

  听陆淮这意思,陆玉玲像是又犯了什么错。

  宋文礼忍不住让开身子,把陆玉玲拉到面前,亲自问她:

  “玉玲,你到底做什么事了,惹得你哥这么生气?”

  陆玉玲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早上做的事,嘴硬道:

  “我也不知道啊。”

  见状,陆淮也不想再和她多扯,准备把陆玉玲的所作所为全都说出来。

  可谁知,还没开口,赵岚就回到了家里,并抢先说道:

  “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也敢说不知道,脸皮就这么厚吗?”

  一直以来,赵岚看在宋文礼和死去的宋欣茹面上,对陆玉玲多加容忍。

  哪怕平日里再不喜,也都好言好语。

  所以这会儿突然听到她开口责骂,陆玉玲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发怒道:

  “你居然骂我?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骂我?!”

  话音落下,别说陆淮了,就是宋文礼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陆玉玲。

  而下一秒,赵岚抬起手就狠狠甩了一个巴掌给她。

  “啪——”

  陆玉玲被打偏了头,紧接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她被打了?

  而且是被赵岚打的。

  她怎么敢?!

  陆玉玲蓦地瞪大眼睛,语气充满愤然:

  “你凭什么打我,你算老几啊?”

  见陆玉玲依然死不悔改,赵岚想也没想又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这下,陆玉玲两边的脸颊都被打肿了。

  眼神也从震惊变成了浓烈的怨毒,怒不可遏道:

  “我打死你这个老太婆,居然敢打我!”

  说完,陆玉玲就不管不顾地想要冲上去和她扭打。

  陆淮一见,立马伸手拦住了她。

  而宋文礼也赶紧站出来喝止:“行了,都给我住手。”

  陆玉玲被陆淮用力拽着,动弹不得,但嘴上却还在不停地骂着难听的话。

  赵岚懒得跟她计较这些口舌之争,只冷着脸看她,像在看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见她如此对待陆玉玲,宋文礼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板着脸问道:

  “你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赵岚一改往日温和的脾气,语气冷然地反问道:

  “为什么不能?当初陆淮在家里犯了错,我不也照样打他吗?还有明宇他们兄弟俩,我哪个没打过?”

  俗话说,慈父严母。

  在这个家里,宋文礼性格温和,又是个做教育的,对孩子向来都比较宽容。

  故而陆淮他们几个如果犯了错,都是由赵岚一手管教的。

  再加上男孩子本来就皮一些,从小到大,兄弟几个没少挨赵岚的揍。

  也正因为如此,面对赵岚的质问,宋文礼顿时无话可说。

  只是那表情看起来,好像依然对此十分不满。

  赵岚冷笑一声,语气带上一丝讥讽:

  “你也不用现在就心疼,我告诉你,就凭陆玉玲今天干的事,我这两下还是轻的。”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痛骂她的陆玉玲忽然就不说话了,脸上布满震惊。

  怎么回事,难不成赵岚也知道今天的事了?

  正想着,宋文礼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开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玉玲她究竟干什么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说她?”

  话说到这儿,赵岚也不想跟宋文礼绕圈子,直接就把陆玉玲今天到陆淮家里,对着江父江母他们一顿谩骂羞辱,并把江母气到医院的行为说了一遍。

  最后还不忘质问一句:

  “你自己说说看,她都差点把人家害得没命了,挨两个巴掌到底算不算委屈?”

  听到这话,宋文礼只觉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有些站立不稳。

  他怎么也没想到,陆玉玲居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连江曼的父母兄弟都敢去羞辱欺凌。

  这种行为,若是放在他们宋家,绝对不是挨两巴掌就能轻易放过的。

  这次,陆玉玲可闯大祸了......

  宋文礼转头看向陆玉玲,眼底满是痛心和失望。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陆玉玲被宋文礼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江曼她妈应该没出什么事,要不然陆淮这会儿也不会有空过来。

  这么想着,陆玉玲的底气忽然就回来了,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难道我做错了?当初爸妈和我一起来海城的时候,江曼都不让我们住在家里,把我们赶去招待所。

  那凭什么她自己爸妈来的时候就能住在家里?这不是故意跟我们过不去吗?那我赶他们出去又有什么不对的?”

  听完陆玉玲的话,宋文礼猛然从刚才的痛惜中回过神,不敢置信地反问道: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爸妈来这儿都干了什么?”

  一进门就当众污蔑江曼在家里偷人,而后又污蔑人家是扫把星,逼着人家离婚。

  做出这种缺德事,还想住在人家家里?

  简直可笑至极!

  正想着,陆玉玲已经不服气地开始反驳:

  “不管我们做了什么,反正我们住不了的,她爸妈也没得住。况且,不过就是几个乡巴佬而已,说他们几句又怎么了?犯得着对我这么凶吗?”

  话音落下,宋文礼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