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家好歹同门以一场,要不然我直接告诉你,能够动摇无忧剑的是什么手把!”

  木芙蓉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压根就不知道真正能让无忧剑动摇的是什么?

  此刻木芙蓉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撩拨南屿和魏无忌的关系。

  "就是他的这双手啊!"木芙蓉突然指向魏无忌,声音尖利,"魔族的叛徒。"

  “同样,也是魔族真正的天才!”

  “号称比魔王觉悟还要高的男人。”

  木芙蓉脸上满是戏谑,勾唇冷笑:“可是,你敢对他做什么吗?”

  "嗖!"

  魏无忌袖中突然飞出一道寒光,长剑精准刺入木芙蓉肩胛。

  她惨叫一声,口中吐出三颗泛着幽光的魂珠。

  原本金色的魂珠,在木芙蓉的贪欲之下,再一次多了黑色。

  魏无忌冰不上手去碰。

  "收好。"魏无忌头也不回地对南屿说。

  木芙蓉踉跄后退,眼中怨毒几乎化为实质:"你们......"她突然阴森一笑,"迟早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漫天血色花瓣消散。

  只是南屿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一次不是木芙蓉的分身。

  南屿颤抖着捧起魂珠,小心的放在瓶子里。

  她猛地抬头,却见魏无忌正静静凝视着自己的双手。

  那修长的手指上,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魏无忌垂眸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指节分明的手指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

  那些蜿蜒的黑色魔纹已经隐入皮肤之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呵......"

  他忽然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转身时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走出几步,他又顿住,侧头道:"还不走?"

  声音低沉,"这黑森林藏着的秘密多的去了。"

  说完之后,目光深沉的看向黑森林,那双眼睛之中,饱**太多令人沉醉的温柔。

  魏无忌苦涩一笑:“我们到底算不算见面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缕黑雾消散在夜色中。

  太岁从南屿袖中钻出,菌丝轻轻颤动:"主人,他那双手......"

  太岁的声音难得带上几分凝重,"确实是最适合握无忧剑的容器。"

  南屿没有答话。

  她默默收起无忧剑,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

  那里还残留着魏无忌掌心的温度。

  "主人该不会......"太岁突然蹦到她肩上,"对那个魔族动心了吧?"

  "胡说什么!"南屿猛地攥紧剑柄,指节发白,"我只要他的手......"

  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

  太岁在她耳边发出意味深长的"啧啧"声。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黑森林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掠过。

  仙鹤道人标志性的道袍一闪而过。

  南屿瞳孔骤缩。

  "跟上去。"她压低声音,毫不犹豫地改变了方向。

  穿过最后一片枯木林,眼前豁然开朗。

  凤凰城巍峨的城门在晨曦中熠熠生辉。

  而仙鹤道人的身影,正消失在城门处的茫茫人海中......

  凤凰城的长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

  南屿拨开人群,目光紧锁前方仙鹤道人飘忽的白影。

  "让一让!让一让!"

  一阵铜锣声突然炸响。

  街心空地上,一个瘦高的杂耍艺人正在表演。

  他穿着五彩补丁的旧袍子,脸上涂着夸张的油彩,却掩不住眼底的阴郁。

  "看好了!这可是神迹!"

  他同时抛接着七个火圈,右手却执笔在铺开的宣纸上作画。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画中那只猛虎竟在纸面上来回踱步,时不时对围观者龇牙咧嘴。

  "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一个富商打扮的人嗤笑道。

  杂耍艺人的手突然一抖,画中猛虎猛地扑向富商,吓得他跌坐在地。

  围观者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说了这是神迹!"杂耍艺人声音嘶哑,油彩下的脸扭曲起来,"你们这些凡夫俗子......"

  南屿注意到他作画的手指异常苍白,指甲缝里渗着诡异的青色。

  就在他再次提笔时,笔尖竟隐隐泛起血光。

  "今日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神迹!"他狂笑着挥笔,画中突然飞出无数毒蜂,直扑最近的一个孩童。

  "住手!"

  南屿袖中无忧剑铮然出鞘,剑风扫过,毒蜂尽数化为墨汁洒落。

  杂耍艺人脸色大变,慌忙卷起画轴。

  "多管闲事的丫头!"他咬牙切齿,突然将整幅画撕碎。

  碎片化作无数刀刃射向南屿。

  太岁从南屿肩头跃起,菌丝暴涨成盾。"主人小心!这墨不对!"

  南屿剑势如虹,剑气将漫天碎纸绞得粉碎。

  杂耍艺人见势不妙,突然掏出一个烟雾弹砸在地上。

  "臭丫头,以后再找你算账!"他的声音从烟雾中飘来,带着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