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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怎么会知道呢。”叶禾禾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故意气陆松石:“万一是给别的女孩子的呢。”

  陆松石:“……”

  要不是当着叶母的面,他一定要把她压住狠狠亲上几下,明知道他的心意,还能叭叭叭说这种话气他,真是太调皮了!

  叶禾禾嘴角翘得高高的,忍不住偷笑,她就是要故意在叶母面前**他,看他又气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忍耐的样子,也太好玩了!

  陆松石深深吸一口气,在叶母犀利目光的扫视下,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别的女孩子,都是给你的。”

  他说完,郑重地将包塞到了叶禾禾怀中,趁着她抬手接过的间隙,在叶母注意不到的位置,暗中在她掌心抠了抠。

  “!”

  叶禾禾飞快看向陆松石,大眼睛中闪烁着警告。

  陆松石丝毫不畏惧,面色如常地收回手,对着叶母说道:“叶姨,你们先忙,我去洗衣服了。”

  看着陆松石离开,叶母低声问叶禾禾:“闺女,这么贵重的东西,咱们要收下吗?”

  想到陆松石刚才在叶母眼底子底下的胆大妄为,以及昨日大白天的为所欲为,叶禾禾哼了声,理直气壮道:“收,必须得收下!”

  陆松石背对着叶禾禾,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嘴角勾了起来。

  抱着包裹回到屋,叶禾禾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拿了出来。

  除了她昨天看过的护肤品、香水和手表,里面还有香皂、梳子、一条长裙、一个蝴蝶结的发饰,以及一支钢笔。

  她看到钢笔的造型,想到了叶父先前给他的那支,曾经被原主送给了何宗耀,又被她要了回来。

  拉开抽屉拿出来,她放在一起对比,除了使用程度上有新旧之分,其他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看来是同一个牌子。”叶禾禾嘀咕了一句,没有多想,把钢笔收了起来。

  不得不说,陆松石是真的很会送礼,这些东西就没有一样是叶禾禾不喜欢的,她本就是爱美之人,所有跟美有关的东西,她都感兴趣。

  来到这边之后,贫瘠的乡村生活令她暂时压下了不切实际的爱美念头,以踏实生活为重心,但她毕竟是个年轻女孩,哪能甘心呢。

  穿上裙子,叶禾禾原地转了几个圈。

  这条裙子很明显是用外汇券买的进口货,袖口与裙边缝了一圈精致的手工蕾丝,看上去简单大方,实际做工很繁复,一看就不便宜。

  最关键的,是这条裙子的面料非常柔软轻薄,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不透气又厚实的布料,叠起来小小一件,穿上透气又舒服。

  “还挺有眼光的嘛。”叶禾禾自言自语了一眼,满意得不得了。

  有了新裙子穿,叶禾禾心情好,被喊出去吃早饭的时候,很是给陆松石面子,特地给他碗里夹了几次炒鸡蛋。

  昨天收了茅台酒,叶父不好意思,提议道:“小陆,等会我把那两支野山参给你,你去寄给你家人吧,也算是我们一点心意。”

  陆松石刚想说不用,听到叶母说:“正好禾禾要去县城送菜,你们一起去吧,你刚回来,先不上工了,明天再给你安排。”

  “行。”陆松石一口答应。

  接着,叶母又说到了开表彰大会与陈碧莲即将当老师的事,言语之间愤愤不平,陆松石安静听着,没发表意见。

  吃完饭叶家人去上工,孙雅英跟叶荣荣帮叶禾禾摘菜,往背篓装,陆松石盯着看了半晌,突然开口:“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背着这个筐去卖菜的?”

  叶禾禾大眼睛乖巧眨巴:“是啊,怎么了?”

  “这么多菜,你怎么能背动的。”陆松石昨天回来后,对于自己不在这些日子叶家发生的时候,大概都有了了解。

  他也听说了叶禾禾做了很多事情,但耳听不如眼见,他没想到,她单薄的身体,竟然能背得起这么重的背篓。

  顿时,很是心疼。

  叶禾禾以为陆松石是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立马把自己从一开始的背不动,乔文俊路过帮了忙,到后面她经过锻炼,能够一口气背过去的经历说了。

  说完,她骄傲地挺起胸脯,等待着陆松石的夸赞。

  十几秒过去……

  陆松石一言不发……

  “你怎么不说话?”叶禾禾不高兴了,嘴巴撅起来:“你才不在这么几天,我就变得这么厉害,还赚了钱,你怎么也不夸夸我?”

  “嗯,挺厉害的。”陆松石虽然夸赞了,但是非常不走心。

  叶禾禾秀气的眉头皱了皱,越发不悦了。

  陆松石却像是没看见,从她身边走过,去协助孙雅英摘菜了。

  叶禾禾:“……”

  这又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的时间,陆松石都格外沉默,对于陆松石的怪脾气,叶禾禾也兀自生起了闷气,不主动跟他说话。

  孙雅英与叶荣荣一大一小都感觉到了这俩人在赌气,吓得不敢说话,小小的菜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背篓装好后,叶禾禾要去背,陆松石长臂一伸,将背篓提起来,甩在了后背上。

  叶禾禾咬了咬唇,没有再去跟他争执,她率先迈步,走出四五米后,偏头用余光看他,看到他背着背篓,另一只手提着要寄去京市的野山参,迈着步子跟了上来。

  “哼。”她鼻孔出气,继续走在前面。

  这个时间村里人大多数都上工了,路上没什么人,俩人一前一后走着,朝着镇上走去。

  叶禾禾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在心里盘算,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轻易跟他说话,他要别扭,就一直别扭下去吧。

  真是的,越来越过分了,她那么高兴跟他分享喜悦,他不为她高兴,还给她脸色看,什么人啊。

  陆松石走在后面,视线牢牢黏在前面纤细的身影上,从她大小不一的步伐,时不时哼哼唧唧的声音,耸起又落下的肩膀,不难猜出,她这会儿肯定在心里骂他。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告诉她,自己之所以会不高兴,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

  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