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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定下婚事,二人接吻的次数成倍数增加,叶禾禾几乎都被陆松石磨得没了脾气,只要他规规矩矩亲嘴巴,不乱弄,她都乖乖顺顺的。

  陆松石自然是不想只亲嘴巴,但是没办法,还没结婚呢,再想也不能做到最后一步去,顶多趁着小姑娘意乱情迷,再多探索探索。

  今天兴许是被叶芳芳跟何宗耀结婚刺激到了,他比平时都进攻得要猛,一只大手抓住叶禾禾推拒的手腕,提起来按在她的头顶。

  “……”

  叶禾禾被这个姿势弄得不舒服,急了,又推不开他,张嘴就咬。

  人在着急的时候是没有轻重的,一声闷哼之后,血液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内蔓延,叶禾禾愣住了。

  陆松石微微撤离,指头抹了下嘴唇上渗出来的血迹。

  “我……”叶禾禾一时之间,连动作都忘了,委屈巴巴为自己开脱:“我不是故意的……”

  她曾经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到过嘴唇,都没有咬破,就疼得她喊天叫地的,可见自己刚才拿一下咬得有多狠,得多疼。

  陆松石本来想借此发难,但一看小姑娘吓得都快哭了,只能忍着疼安慰她:“没事,一点都不疼。”

  “真的吗?”

  “当然。”陆松石低头,在小姑娘鼻尖上亲了亲,又移动下去:“你怕我疼的话,亲一亲就不疼了。”

  随即,不等她回答,直接亲了上去。

  铁锈味依旧蔓延在嘴巴里,平日里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在这种情况下,莫名地添上一抹情与欲的味道,令人身体的血液也跟着往上涌。

  亲吻渐渐深入的时候,叶禾禾明显感觉到,自己腰间的衣服都推了上去,贴着他的部分空荡荡的,身体在他的手下变化。

  她想推,想咬,可早就被他亲得飘飘欲仙,全身发软……

  时间过去了很久,陆松石终于退开,他提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衣服仔仔细细整理好,叶禾禾趴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的蓄势待发,脸红得能滴出血。

  “你不弄一下,不难受吗……”她小声问他。

  陆松石黑眸深沉,吸气又吐气,抑制着自己翻涌的念头:“不弄,我要等新婚之夜。”

  叶禾禾脸更红了,埋头在他胸口。

  ……

  转眼到了十月,天气凉了下来。

  靠天靠地吃饭的农民们在冬日到来之前,开始了第二个农忙阶段:掰玉米,剥玉米粒,刨根,翻地。

  知青所跟陆松石的新房子已经盖好了,门窗都安上了,现在打开所有门窗,晾晒着,等晾晒大半个月,就可以住进去了。

  一切都进展迅速,除了叶禾禾做的鞋垫。

  两双鞋垫,村里女工好的妇女们几天就能做出来,她花了整整两个月,却只做了半只。

  倒不是她真那么笨,不会做,而是她完全提不起来兴趣,经常是做了没几针,就跑去给菜园浇水,给母鸡按摩,或者是制作膏药了。

  要不是有做鞋垫这一茬,叶禾禾都没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热爱种菜。

  这天傍晚,陆松石下工早,提着网兜到了叶家,把网兜交给孙雅英。

  “呀,又是鱼!”孙雅英乐得合不拢嘴,“小陆,你可真是抓鱼的高手!今晚我做红烧鱼咱们吃!”

  陆松石笑笑,朝着院子里坐着的叶禾禾走去。

  院子里葡萄架下,放着一张木头桌子,桌子上摆着个大竹编簸箕,里面放着针线活用的地方。

  叶禾禾趴在桌子边上,有气无力地看着眼前的鞋垫,两眼无神,一副被生活打击得生不如死的状态。

  “就这么难?”陆松石挨着她坐下,笑道:“算了,不用做了,反正你做了我也舍不得穿。”

  叶禾禾蹭一下坐直了,两眼发光:“真不用做了?”

  陆松石不吭声,目光直直地看着叶禾禾。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这么不愿意为我做鞋垫?

  叶禾禾被看得心虚,吐了吐舌头,又把鞋垫拿了起来,强打精神说:“其实不难,我加把劲,就做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讨厌做女工,难不成,自己上辈子是个男人?

  陆松石被她脸上变幻的神色逗得嘴角勾了起来,伸手在她露出来的光洁后颈摸了一把,随即,将她手里的鞋垫拿了过来。

  叶禾禾看他盯着鞋垫,机灵道:“你知道吧,其实我们不需要会女工的,现在很多人都不自己做衣服了,以后肯定更没人做衣服,想穿什么去买就可以了。而且以后肯定还有各种裁缝,又便宜又有技术,可划算了。”

  她说这段话的宗旨,是告诉他,娶个不会针线活的媳妇,也是一样过日子,并不会比别人短上一截。

  正盼着他给点回应,她看着他套上顶针的套子,开始缝鞋垫,不由得眼睛睁得跟铜铃一般大。

  “你……你怎么会的?”她真震惊了。

  她来自于几十年后,所以不会针线活,那他来自于京市大院,家境优渥,按理也是不会这些的啊。

  陆松石神情淡淡,一针一线做的细致,却没有丝毫显摆的意思,平静道:“在部队的时候,自己学过。”

  叶禾禾沉默了。

  也对,他独自在部队,那地方又都是男的,衣服破了裤子破了,只能自己缝补,时间久了,会做针线活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

  “算了,还是我来做吧,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垫,让你自己做,像什么话。”叶禾禾到底是不好意思,她再撒懒娇气,也没那么厚脸皮。

  陆松石注视着手上的鞋垫,头也不抬道:“没事,你能为我做的事情,多着呢,不在于这一件两件。”

  叶禾禾顿时来了兴致:“你有什么想让我为你做的事?除了做鞋垫,别的我都可以!”

  她可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只不过针线活实在是她的短板和讨厌的事情,不然她不会这么拖拖拉拉的。

  陆松石手上的动作停了,他抬眼,看向她,似乎是确定着她的诚意,为了好好表现,叶禾禾脸蛋朝前探了探,露出极其认真的目光:“真的,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

  “真的?”陆松石微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