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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禾禾兀自高兴了几秒，总算发现了陆松石的不对劲，她收敛笑意，认真问他：“你怎么了？”
“你说呢？”陆松石不轻不重地哼了声：“你知不知道，你三哥还喊我一声哥。”
叶禾禾眼睛眨了眨，没听明白。
但她用力在理解：“我不是也喊你陆哥吗？你的意思是，以后不让他喊你哥了，你跟我一起，喊他三哥？”
这不是反而让三哥占陆松石的便宜了嘛。
陆松石气笑了，深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索性把弯弯绕绕的念头压下去，将话说得直白：“他比我小，都要结婚了。我比他大，我也想快点结婚。”
叶禾禾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她咬着唇，别过视线，等胸口的跳动没那么厉害了，她才小声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年底前嘛。”
已经约定好了的，他怎么又不满意了。
陆松石一看小丫头居然还埋怨自己着急，情绪又不稳定了。
他想转身就走，但考虑到小丫头之前说过，有什么都必须说出来，不能闷在心里，忍了又忍，再次开口道：“我从你的身上，感觉不到想要嫁给我的迫切。”
“……”叶禾禾怔住了。
她仿佛看见了一大口黑锅，从天而降。
陆松石盯着叶禾禾的脸看，几乎是目不转睛，那架势，摆明了今天非要她给出一个说法，不给不行。
“你别这么看着我。”叶禾禾受不住了，伸手就往陆松石眼睛上蒙，被他一把抓住，紧紧握着。
“你说，你是不是没有那么迫切嫁给我？”
既然他非要问，叶禾禾也没再惯着，如实回答：“是。”
“……”如此诚实，陆松石倒是傻眼了。
叶禾禾紧接着就继续说道：“你早就知道我对结婚没那么着急，是你想快点结婚，我也答应了配合了，怎么你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我……”
“人家家庭条件不好，或者是年龄特别大了，着急想赶紧嫁出去，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每天住在家里，家里人这么宠我，我过得开心又舒服，而且我又才十八岁，年纪这么小，为什么要急着结婚？”
“……”眼看叶禾禾生气了，陆松石又立马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多小心思，缓和了表情，放软了声音，哄道：“禾禾，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禾禾却依旧沉着脸，指控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自己等不及了，不想别的办法，不耐心等待，跑来批评我。哼，你这种做法，我不接受。”
陆松石连连点头：“对，不接受，就应该不接受。”
“而且……”说到这个，叶禾禾也有自己的心思，她咬了咬嘴唇，趁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你还没跟我求婚呢。”
“求婚？”
“对啊，你不是从京市来的吗，你应该知道很多人结婚之前，都是会求婚的吧，你欺负我是个农村女孩，不懂得那些仪式感，想偷懒省略，别以为我不知道。”
陆松石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反驳，但想到什么，又愧疚地垂了下眼。
他这一愧疚，激发了叶禾禾的记忆，她猛地想了起来：“你去京市前，在医院里，答应了我的，你忘了！”
其实不只是他，她也忘了。
每天的生活太充实，太惬意，人的思维就会被眼前的事情填满，那些说过的话或者计划过的事，很容易就被抛之脑后。
可这件事是由他来做的，她忘了没关系，他可不能忘。
“好啊，你还好意思来控诉我，埋怨我。”叶禾禾抓住了陆松石的把柄，一下子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了，理直气壮地双手叉腰，数落他：“有问题的明明是你！”
陆松石的确是忘了，没有任何可以狡辩的理由，他甚至对自己有些懊恼，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忘了呢？
“对不起。”他诚恳地向她道歉，“我不该忘记，你放心，我一定会在结婚前，给你一个求婚的仪式感。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爱人，不是什么所谓的农村女孩，我也绝对没有想偷懒的念头，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陆松石声音沉甸甸的，明显是严肃认真了，叶禾禾本来还想继续跟他斗嘴，看他这副模样，倒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她撇撇嘴：“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
“好！”陆松石捏紧垂在身侧的手，深吸气，吐气，似乎是怀揣着满腔热血地重重说道：“你等着吧！”
叶禾禾：“……”
怎么感觉这气势，像是准备上战场了。
在厨房里洗完碗，准备出来，却因为听到叶禾禾跟陆松石似乎在吵架，所以藏在门后，静静倾听的孙雅英与叶母，听到俩人又和好了，一起松了口气。
叶禾禾不知道自己偷听别人之后，自己也被偷听了，她将陆松石送出大门，转身回来，对上叶母好奇的一张脸。
“闺女，什么是‘求婚’？”不怪叶母好奇，村里从来就没有这种风俗。
孙雅英也拿着准备拆开的旧棉衣凑了上来：“小妹，是不是就是他求着嫁给你，主要在这个‘求’字上？”
叶禾禾有点尴尬，又有点无奈：“妈，大嫂，你们怎么能偷听我们说话呢。”
“我……”孙雅英朝叶母看了眼。
叶母解释道：“闺女啊，我们没想偷听，你们声音那么大，我们在厨房里呢，不想听也全部都听到了。”
叶禾禾更尴尬了。
她迫不及待要逃走，伸手推开叶母：“妈，我要洗漱睡觉去了，明天我还要去市里送菜呢。”
叶母没拦她，看着她走。
叶禾禾到底是没法狠心，走出去几步，又停下来，转身看着叶母跟孙雅英，鼓起腮说道：“求婚是从国外流传进来的，一般是男方搞点漂亮的装饰品鲜花之类的，请求女方跟他结婚，女方答应。”
“那不就是订婚？”
“不一样，订婚是两个家庭的仪式感，求婚是两个人的仪式感，是发生在订婚之前的。这种仪式感城市里有，咱们村子里还没流行起来。哎呀，你们不用紧张，就是闹着玩的，没那么重要。”
孙雅英与叶母对视一眼，齐刷刷点头：“原来是这样。”
城里人可真会玩。
叶禾禾兀自高兴了几秒，总算发现了陆松石的不对劲，她收敛笑意，认真问他：“你怎么了？”
“你说呢？”陆松石不轻不重地哼了声：“你知不知道，你三哥还喊我一声哥。”
叶禾禾眼睛眨了眨，没听明白。
但她用力在理解：“我不是也喊你陆哥吗？你的意思是，以后不让他喊你哥了，你跟我一起，喊他三哥？”
这不是反而让三哥占陆松石的便宜了嘛。
陆松石气笑了，深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索性把弯弯绕绕的念头压下去，将话说得直白：“他比我小，都要结婚了。我比他大，我也想快点结婚。”
叶禾禾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她咬着唇，别过视线，等胸口的跳动没那么厉害了，她才小声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年底前嘛。”
已经约定好了的，他怎么又不满意了。
陆松石一看小丫头居然还埋怨自己着急，情绪又不稳定了。
他想转身就走，但考虑到小丫头之前说过，有什么都必须说出来，不能闷在心里，忍了又忍，再次开口道：“我从你的身上，感觉不到想要嫁给我的迫切。”
“……”叶禾禾怔住了。
她仿佛看见了一大口黑锅，从天而降。
陆松石盯着叶禾禾的脸看，几乎是目不转睛，那架势，摆明了今天非要她给出一个说法，不给不行。
“你别这么看着我。”叶禾禾受不住了，伸手就往陆松石眼睛上蒙，被他一把抓住，紧紧握着。
“你说，你是不是没有那么迫切嫁给我？”
既然他非要问，叶禾禾也没再惯着，如实回答：“是。”
“……”如此诚实，陆松石倒是傻眼了。
叶禾禾紧接着就继续说道：“你早就知道我对结婚没那么着急，是你想快点结婚，我也答应了配合了，怎么你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我……”
“人家家庭条件不好，或者是年龄特别大了，着急想赶紧嫁出去，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每天住在家里，家里人这么宠我，我过得开心又舒服，而且我又才十八岁，年纪这么小，为什么要急着结婚？”
“……”眼看叶禾禾生气了，陆松石又立马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多小心思，缓和了表情，放软了声音，哄道：“禾禾，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禾禾却依旧沉着脸，指控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自己等不及了，不想别的办法，不耐心等待，跑来批评我。哼，你这种做法，我不接受。”
陆松石连连点头：“对，不接受，就应该不接受。”
“而且……”说到这个，叶禾禾也有自己的心思，她咬了咬嘴唇，趁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你还没跟我求婚呢。”
“求婚？”
“对啊，你不是从京市来的吗，你应该知道很多人结婚之前，都是会求婚的吧，你欺负我是个农村女孩，不懂得那些仪式感，想偷懒省略，别以为我不知道。”
陆松石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反驳，但想到什么，又愧疚地垂了下眼。
他这一愧疚，激发了叶禾禾的记忆，她猛地想了起来：“你去京市前，在医院里，答应了我的，你忘了！”
其实不只是他，她也忘了。
每天的生活太充实，太惬意，人的思维就会被眼前的事情填满，那些说过的话或者计划过的事，很容易就被抛之脑后。
可这件事是由他来做的，她忘了没关系，他可不能忘。
“好啊，你还好意思来控诉我，埋怨我。”叶禾禾抓住了陆松石的把柄，一下子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了，理直气壮地双手叉腰，数落他：“有问题的明明是你！”
陆松石的确是忘了，没有任何可以狡辩的理由，他甚至对自己有些懊恼，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忘了呢？
“对不起。”他诚恳地向她道歉，“我不该忘记，你放心，我一定会在结婚前，给你一个求婚的仪式感。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爱人，不是什么所谓的农村女孩，我也绝对没有想偷懒的念头，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陆松石声音沉甸甸的，明显是严肃认真了，叶禾禾本来还想继续跟他斗嘴，看他这副模样，倒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她撇撇嘴：“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
“好！”陆松石捏紧垂在身侧的手，深吸气，吐气，似乎是怀揣着满腔热血地重重说道：“你等着吧！”
叶禾禾：“……”
怎么感觉这气势，像是准备上战场了。
在厨房里洗完碗，准备出来，却因为听到叶禾禾跟陆松石似乎在吵架，所以藏在门后，静静倾听的孙雅英与叶母，听到俩人又和好了，一起松了口气。
叶禾禾不知道自己偷听别人之后，自己也被偷听了，她将陆松石送出大门，转身回来，对上叶母好奇的一张脸。
“闺女，什么是‘求婚’？”不怪叶母好奇，村里从来就没有这种风俗。
孙雅英也拿着准备拆开的旧棉衣凑了上来：“小妹，是不是就是他求着嫁给你，主要在这个‘求’字上？”
叶禾禾有点尴尬，又有点无奈：“妈，大嫂，你们怎么能偷听我们说话呢。”
“我……”孙雅英朝叶母看了眼。
叶母解释道：“闺女啊，我们没想偷听，你们声音那么大，我们在厨房里呢，不想听也全部都听到了。”
叶禾禾更尴尬了。
她迫不及待要逃走，伸手推开叶母：“妈，我要洗漱睡觉去了，明天我还要去市里送菜呢。”
叶母没拦她，看着她走。
叶禾禾到底是没法狠心，走出去几步，又停下来，转身看着叶母跟孙雅英，鼓起腮说道：“求婚是从国外流传进来的，一般是男方搞点漂亮的装饰品鲜花之类的，请求女方跟他结婚，女方答应。”
“那不就是订婚？”
“不一样，订婚是两个家庭的仪式感，求婚是两个人的仪式感，是发生在订婚之前的。这种仪式感城市里有，咱们村子里还没流行起来。哎呀，你们不用紧张，就是闹着玩的，没那么重要。”
孙雅英与叶母对视一眼，齐刷刷点头：“原来是这样。”
城里人可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