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叶禾禾没有丝毫被吓到,而是习惯性地转过脸,陆松石的吻默契地落了下来,俩人的影子叠在了一起。

  不多时,俩人便从站立的姿势,倒在了雕花木床上。

  因为还没有住进来,大床上什么东西都没铺,只有还未拆封的床垫,好在床垫足够厚实软和,叶禾禾仰头躺在上面,倒是没有硌的感觉。

  陆松石一只脚踩在地上,一条腿半跪在床边,俯低身子,从她光洁的额头一路吻了下去。

  刚才接吻的过程中,叶禾禾衣服上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他的吻继续向下,直到她发出嘤咛的声音。

  “会有人来的……”

  “我关门了,有人来听得见。”

  “不是,我是说院子里……”

  “大门我也关了。”

  这句话仿佛是定心丸,叶禾禾没再推拒,空气中的冷冽气息与他火热的接触,令身体愈发敏感,战栗。

  她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喘息,额角已经被细细的汗水湿透,那口气喘匀了,才用脚去踢他:“你知不知道,现在不方便洗澡。”

  这年头农村没有暖气,北方又不比南方温度高,一进入冬天,村里人的洗澡都是一件困难事,哪怕是干净的叶家,几乎都是拿个水盆和桶,各自在屋子里清洗,摆放浴盆的杂物间,没有炭火和人气,冷得滴水成冰,根本进不去人。

  “没事,我去弄,你躺着。”陆松石说完就立即起身出去了,只消片刻,端来一盆热水。

  他倒是自觉,自己淘洗了毛巾,主动帮她擦洗。

  叶禾禾羞得不行,要自己来,却被他按了回去,她到底是没经过多少人事的女孩,哪能就那么自得躺着,半弓着腰,看他忙活。

  他脸上当真是没有半点嫌弃,修长如竹的身子向下弯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帮她擦洗的动作,相当珍重,仿佛在擦拭价值连城的宝物。

  弄完之后,他又去把水倒了,再回来,爬**,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叶禾禾脸上的红晕还没彻底消退,又再次浓郁起来,她伸出手,指尖在他胸口戳了戳:“要不要,我帮你?”

  几次了,都是他在帮她,他一次都没有纾解过。

  她都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不会憋出什么问题,毕竟要是无欲无求倒无所谓,但像他这样,每次都刺激,却又什么都不做,感觉很伤身。

  “没那个必要。”陆松石垂眸看着她细白的指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的确很有诱惑力,但他还是拒绝了:“我要攒着,等洞房花烛夜。”

  攒着……

  多么正经的词,偏偏从他嘴里出来,色气满满,叶禾禾只是想着,脸上就染上一层又一层的粉红,又羞又怯,以及,还有一丝期待。

  她指尖上移,滑过他凸起的喉结,动作慵懒又暧昧:“要是小云奶奶真的不行了,按照风俗,他们的婚礼起码得推迟一年,那我们……”

  “那我们就先结婚。”陆松石回答的很干脆。

  这个问题,他已经考虑过了。

  虽说一般而言,一个家庭里,都是岁数大的先结婚,但这并不是死规定,所以也不需要严格遵守。

  叶禾禾就知道他的答案是这个,嘴角溢出一抹笑,故意逗他:“怎么,你就那么等不住啊。”

  葱白细腻的指尖在喉结上作乱,皓白的手腕在眼前晃来晃去,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说出娇嗔到了极点的话语。

  到了这个份上,陆松石要是还什么都不做,那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他没再慢慢来,大掌下移直接握在了软肉之上,在她惊呼之前,堵住了她的樱唇,长驱直入,将所有呜咽都咽下,手底下,也没有闲着。

  冬日的夜晚来的很快,天色迅速暗了下来。

  叶禾禾累极了,打着呵欠,一步路都不想走,只想就地睡下,她哭唧唧对着陆松石撒娇:“你去找床被子,我今晚就睡这里了。”

  新盖的房子潮湿有寒气,为了能早日住进来,陆松石从县城里买了个上等的铁皮炉子,无论白天黑夜,都在房子里生着火,将房子烤得暖烘烘的。

  他又何尝不想住下来,可他心里明白,还没结婚,如果俩人住在一起,被人看到了,不知道会说成什么样。

  只能强忍着念头,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乖,我们回去睡。”

  叶禾禾没有回应,她几乎要睡着了。

  无奈,陆松石只能先去给火炉里添了炭,又回来小心翼翼地将昏昏沉沉的她背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出了大门。

  叶禾禾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只隐约感觉,自己被背了起来,又被放了下来,从一个温暖的地方,换到了另一个温暖的地方。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他说:“你该锻炼身体了,不然到时候,你怎么能受得了。”

  受得了什么?

  她想问,但是太困了,困到嘴巴都张不开,只能作罢。

  次日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忍着寒冷,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倒水刷牙洗脸,自打她记事,除了生病,昨晚是她第一次没有刷牙就睡觉,感觉真不舒服。

  叶母推开门进来了,给奄奄一息的小火炉里添炭,意外道:“怎么起这么早,下雪了,多睡会。”

  “下雪了?”叶禾禾瞪大眼睛,眼神中闪烁着兴奋。

  叶母不由笑了:“昨晚后半夜就开始下了,一直下到了现在。你啊,先不要想着出去玩雪了,天还没亮呢,要出去,至少也等到天亮了再说。”

  叶禾禾吐掉嘴里的水,飞快把牙刷放好,就要往外冲:“我不玩,我先看看。”

  前世她住在城市,虽然冬天也会下雪,但都是小雪,下到地上没多久都化了,她唯一见识过的大雪,还是去祖国的最北方去旅游时看到的。

  “别急着出去,穿衣服!”叶母着急地跟在后面,为叶禾禾裹上棉衣。

  叶禾禾从半开的门探出头,看着屋外白茫茫的一片。

  “哇,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