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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宗耀看着叶家的大门，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他跟叶禾禾相处过，知道她是个小姐脾气，如果陆家一直不接纳叶禾禾，她迟早会跟陆松石闹掰。
到时候，他的机会就来了。
虽说叶禾禾已经嫁了一次人了，身子不干净了，但只要好吃好喝供着他，他是愿意娶的，毕竟，她还有一张漂亮的脸呢。
叶芳芳注意到何宗耀的偷笑，瞪眼看过去：“你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何宗耀掩去眼底的鸡贼，转着眼珠子说道：“今天不是初一吗，我们拾掇拾掇，去给你二伯母拜年吧。”
“我才不去。”叶芳芳这会吃饱了，不想去叶母那里讨个没趣。
何宗耀怂恿她：“你看就陆松石一个人来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吵架了？而且，我们去拜年，怎么着也能蹭点吃的，说不定有从供销社买来的糕点呢。”
叶芳芳立马心动了。
她拉着何宗耀，赶在陆松石走近之前，率先朝着叶家走去。
叶母头一天晚上发了话，说让大家初一好好睡个懒觉，多休息会儿，因此叶家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叶芳芳跟何宗耀推开门直接进去了，俩人探着头，在院子里张望。
浓浓的肉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有鸡肉味，猪肉味，香得人口水都要掉下来，叶芳芳脚下自动就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咳！”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吓得她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陆松石面无表情地从叶芳芳身边经过，提着饭盒进了厨房。
叶母正在厨房里做肉，她没那么多瞌睡，早就起来了，为了不打扰还在睡觉的其他人，一直待在厨房里。
“禾禾呢，还没起来吗？”她看到只有陆松石，笑着问。
陆松石点头：“醒来了，还没起来，她昨天累坏了，今天想赖床，我让她躺着了，过来给她拿点饭菜。”
叶母笑得眼睛眯起来：“这丫头，你就惯着吧。”
陆松石也跟着笑，但下一秒，他想到院子里的不速之客，低声对叶母说道：“叶芳芳跟何宗耀来了。”
“啥？”叶母声音拔高：“那两个糟心玩意儿，跑你们家去干啥？”
陆松石又想笑又觉得尴尬，眼神往厨房门口看了眼：“不是去我们家，就在外面，院子里。”
叶母：“……”
院子里的俩人，自然也听见了叶母大嗓门的那一声，不过他们脸皮厚，哪怕是不高兴，还是赖着没走。
叶母打开盖起来的盆子和碟子，让陆松石自己装菜，自己则手叉腰，出了厨房门。
何宗耀看到叶母，立马往下弯了弯腰，笑得很谄媚：“二伯母，过年好，我跟芳芳来给您拜年了。”
“不必。”叶母一点脸面没给，面无表情赶俩人走：“我们两家已经不来往了，以后不需要拜年，见面也别叫我二伯母。”
叶芳芳皱起眉头。
她听说过叶禾禾结婚头一天事情闹得很难看，但没想到，叶母竟然这么记仇，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依不饶的。
“二伯母，好歹是过年，你这就……”
“正因为是过年，我才没拿大棍子赶你，趁着我没发火，赶紧走，不然就等着挨打吧。”叶母打断叶芳芳的话，态度非常坚决。
何宗耀还想再试一下，语气更加讨好：“二伯母，你别着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叶母冷笑：“我知道，你们是来要吃要喝的，放心，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们吃。不过何宗耀，你以前不是很有骨气吗，怎么现在活成这副样子了，跑到别人家里讨饭吃？”
一想到闺女曾经差点栽在这种烂男人手里，叶母就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何宗耀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好了，二伯母，你别说了，我们走就是了。”叶芳芳气呼呼说完，一扭脸，拉着何宗耀离开了。
到了巷子里，她教训何宗耀：“看吧，我说不去，大过年的，害我挨一顿骂，真是晦气死了。”
何宗耀沮丧地垂着头，没说话。
陆松石装满了饭盒，提着从叶家出来，经过何宗耀与叶芳芳的面前，目不斜视地过去了，叶母追出来，又把油纸包着的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塞给他。
这一幕，看得何宗耀羡慕极了。
当初他要是没有拒绝叶禾禾，现在被追着塞肉包子的人，就是他了。
……
陆松石提着饭盒回去，叶禾禾已经起来洗漱过了。
她站在院子里，伸着懒腰，呼**新鲜空气。
虽说院子里还有积雪，但明显已经能感觉到，过不久就要开春了，她在脑袋里计划，等到春天，要种哪些菜。
陆松石提着饭菜回来了，叶禾禾踩着轻快的步伐进了厨房，在餐桌旁坐好，看陆松石将所有的菜碟都摆好。
“哇，好丰盛。”她舔了舔唇。
陆松石把筷子递给她，在对面坐下，说道：“今晚我们过去吃，妈刚刚说，晚上做饺子吃。”
叶禾禾晃了晃脚丫：“好啊。”
“对了，刚才我看到叶芳芳跟何宗耀了。”陆松石知道叶禾禾感兴趣，言简意赅地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叶禾禾吃惊：“这么说，叶芳芳跟大伯母和好了啊？”
不然，怎么大过年的，能在巷子里晃悠。
陆松石点头：“嗯，我出巷子的时候，看到他们进你大伯家去了。”
“难怪昨晚大伯母家没人出来，估计那时候叶芳芳就回去了。”叶禾禾咬住筷子头，啧啧几声：“叶芳芳跟何宗耀本事还挺大的，闹成那样都能回去过年。要我说，这绝对是何宗耀的主意，叶芳芳没那么精。”
陆松石蹙眉，筷子在叶禾禾筷子上拍了拍：“别想了，吃饭。”
叶禾禾笑起来，歪着头看他：“干嘛，你又吃醋了？”
“……”陆松石掀眼皮，面无表情：“我没那么无聊。”
叶禾禾笑得更厉害了：“你以前可比这还要无聊，那时候，我只是去看一看何宗耀的笑话，你都要酸溜溜一阵。”
陆松石被挑起往事，顺着往下说：“我酸溜溜，还不是因为你以前看上过他？”
叶禾禾：“……”
她放下筷子，转过脸，扁着嘴巴看着白墙上的一个黑点。
哼。
何宗耀看着叶家的大门，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他跟叶禾禾相处过，知道她是个小姐脾气，如果陆家一直不接纳叶禾禾，她迟早会跟陆松石闹掰。
到时候，他的机会就来了。
虽说叶禾禾已经嫁了一次人了，身子不干净了，但只要好吃好喝供着他，他是愿意娶的，毕竟，她还有一张漂亮的脸呢。
叶芳芳注意到何宗耀的偷笑，瞪眼看过去：“你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何宗耀掩去眼底的鸡贼，转着眼珠子说道：“今天不是初一吗，我们拾掇拾掇，去给你二伯母拜年吧。”
“我才不去。”叶芳芳这会吃饱了，不想去叶母那里讨个没趣。
何宗耀怂恿她：“你看就陆松石一个人来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吵架了？而且，我们去拜年，怎么着也能蹭点吃的，说不定有从供销社买来的糕点呢。”
叶芳芳立马心动了。
她拉着何宗耀，赶在陆松石走近之前，率先朝着叶家走去。
叶母头一天晚上发了话，说让大家初一好好睡个懒觉，多休息会儿，因此叶家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叶芳芳跟何宗耀推开门直接进去了，俩人探着头，在院子里张望。
浓浓的肉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有鸡肉味，猪肉味，香得人口水都要掉下来，叶芳芳脚下自动就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咳！”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吓得她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陆松石面无表情地从叶芳芳身边经过，提着饭盒进了厨房。
叶母正在厨房里做肉，她没那么多瞌睡，早就起来了，为了不打扰还在睡觉的其他人，一直待在厨房里。
“禾禾呢，还没起来吗？”她看到只有陆松石，笑着问。
陆松石点头：“醒来了，还没起来，她昨天累坏了，今天想赖床，我让她躺着了，过来给她拿点饭菜。”
叶母笑得眼睛眯起来：“这丫头，你就惯着吧。”
陆松石也跟着笑，但下一秒，他想到院子里的不速之客，低声对叶母说道：“叶芳芳跟何宗耀来了。”
“啥？”叶母声音拔高：“那两个糟心玩意儿，跑你们家去干啥？”
陆松石又想笑又觉得尴尬，眼神往厨房门口看了眼：“不是去我们家，就在外面，院子里。”
叶母：“……”
院子里的俩人，自然也听见了叶母大嗓门的那一声，不过他们脸皮厚，哪怕是不高兴，还是赖着没走。
叶母打开盖起来的盆子和碟子，让陆松石自己装菜，自己则手叉腰，出了厨房门。
何宗耀看到叶母，立马往下弯了弯腰，笑得很谄媚：“二伯母，过年好，我跟芳芳来给您拜年了。”
“不必。”叶母一点脸面没给，面无表情赶俩人走：“我们两家已经不来往了，以后不需要拜年，见面也别叫我二伯母。”
叶芳芳皱起眉头。
她听说过叶禾禾结婚头一天事情闹得很难看，但没想到，叶母竟然这么记仇，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依不饶的。
“二伯母，好歹是过年，你这就……”
“正因为是过年，我才没拿大棍子赶你，趁着我没发火，赶紧走，不然就等着挨打吧。”叶母打断叶芳芳的话，态度非常坚决。
何宗耀还想再试一下，语气更加讨好：“二伯母，你别着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叶母冷笑：“我知道，你们是来要吃要喝的，放心，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们吃。不过何宗耀，你以前不是很有骨气吗，怎么现在活成这副样子了，跑到别人家里讨饭吃？”
一想到闺女曾经差点栽在这种烂男人手里，叶母就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何宗耀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好了，二伯母，你别说了，我们走就是了。”叶芳芳气呼呼说完，一扭脸，拉着何宗耀离开了。
到了巷子里，她教训何宗耀：“看吧，我说不去，大过年的，害我挨一顿骂，真是晦气死了。”
何宗耀沮丧地垂着头，没说话。
陆松石装满了饭盒，提着从叶家出来，经过何宗耀与叶芳芳的面前，目不斜视地过去了，叶母追出来，又把油纸包着的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塞给他。
这一幕，看得何宗耀羡慕极了。
当初他要是没有拒绝叶禾禾，现在被追着塞肉包子的人，就是他了。
……
陆松石提着饭盒回去，叶禾禾已经起来洗漱过了。
她站在院子里，伸着懒腰，呼**新鲜空气。
虽说院子里还有积雪，但明显已经能感觉到，过不久就要开春了，她在脑袋里计划，等到春天，要种哪些菜。
陆松石提着饭菜回来了，叶禾禾踩着轻快的步伐进了厨房，在餐桌旁坐好，看陆松石将所有的菜碟都摆好。
“哇，好丰盛。”她舔了舔唇。
陆松石把筷子递给她，在对面坐下，说道：“今晚我们过去吃，妈刚刚说，晚上做饺子吃。”
叶禾禾晃了晃脚丫：“好啊。”
“对了，刚才我看到叶芳芳跟何宗耀了。”陆松石知道叶禾禾感兴趣，言简意赅地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叶禾禾吃惊：“这么说，叶芳芳跟大伯母和好了啊？”
不然，怎么大过年的，能在巷子里晃悠。
陆松石点头：“嗯，我出巷子的时候，看到他们进你大伯家去了。”
“难怪昨晚大伯母家没人出来，估计那时候叶芳芳就回去了。”叶禾禾咬住筷子头，啧啧几声：“叶芳芳跟何宗耀本事还挺大的，闹成那样都能回去过年。要我说，这绝对是何宗耀的主意，叶芳芳没那么精。”
陆松石蹙眉，筷子在叶禾禾筷子上拍了拍：“别想了，吃饭。”
叶禾禾笑起来，歪着头看他：“干嘛，你又吃醋了？”
“……”陆松石掀眼皮，面无表情：“我没那么无聊。”
叶禾禾笑得更厉害了：“你以前可比这还要无聊，那时候，我只是去看一看何宗耀的笑话，你都要酸溜溜一阵。”
陆松石被挑起往事，顺着往下说：“我酸溜溜，还不是因为你以前看上过他？”
叶禾禾：“……”
她放下筷子，转过脸，扁着嘴巴看着白墙上的一个黑点。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