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做土匪的流氓不是好军阀 第173章 红烧肉

小说:民国:不做土匪的流氓不是好军阀 作者:向北 更新时间:2025-07-09 13:02:26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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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两天,坊间又有传闻。

  说此事连奉天的张大帅都知道了,专程去了‘关东厅’赔礼道歉,并向哈尔滨这边的死者表示沉痛哀悼。

  ‘关东厅’是日方在奉天的最高民治机构部门,原名‘关东都督府’,1919年4月12日改名‘关东厅’。

  同一天,日方在旅顺的关东都督府陆军部改名为‘关东军司令部’,这是他们在中国东北的最高军事机关,日俄战争时期叫满洲军总司令部。

  唐枭听说张大帅竟然给日方赔礼道歉,感觉十分不爽,陈卫熊安慰他说:“**,大帅不这么做的话,这事儿还有完吗?”

  事实上,哪怕张大帅出了面,这事儿还是拖拖拉拉,始终也没有个结果和说法。

  这也导致戏园后巷的高记玖局迟迟无法开业,魏大胡子的遗体也要不出来,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着。

  洪胖子和苏家福那边进展神速,陈卫熊带人一共抄走了124根小黄鱼,还有五万多袁大头,全部进了高记的账。

  乔大抹子和丁大虎都在景阳街的高记伍局忙着,可两个人的性格和素质实在堪忧,没办法,处理完洪胖子这事后,陈卫熊每晚都得过去。

  因为没时间去百花楼,三姐都有了意见。

  这天傍晚,睡了一天的陈卫熊起来以后,把唐枭喊进西屋,开始诉苦。

  “不行了,真不行了,不能再让那俩**待下去了,否则迟早得把伍局干黄!”他有气无力地说。

  唐枭脱鞋上炕,盘着腿开始往烟袋锅里装烟丝,说你急啥呀,慢慢说。

  “丁大虎这虎逼,管理上了宝局,穷人乍富,就跑大库那边嘚瑟,让清厕队那些人都去玩。输赢还好说,可味儿大呀!拿帮小子又不爱洗澡,站哪个台子,哪个台子的人就跑……”

  唐枭听了也直挠头,吧嗒口烟,又问:“乔大抹子没事吧?”

  “他?哎哎妈,我脑仁儿疼,你可别提他了!”陈卫熊愁得直揉太阳穴,讲起了昨天发生的事儿。

  下午客人少,乔大抹子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拎着掃把把院子里的雪都扫了一遍,童心大起,还像模像样地堆了个雪人。

  拿两块煤分开左右按进去做眼睛,脑袋上又歪扣了个铁皮桶,还把掃把插在了身子上。

  左看看,右看看,总感觉缺点儿啥。

  啥呢?

  围着‘作品’转了三圈,一拍脑袋!

  知道了,没鼻子!

  他在院子里踅摸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于是奔了后厨,想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东西做雪人鼻子。

  厨房里。

  厨子大老刘刚把两大块臭猪肉扔进了泔水桶,见他进来吓一跳。

  三家宝局的厨房不只要给看场子的做饭,遇到赌客点餐也要做,额外也是笔收入。

  以往猪肉买回来以后,都要一块块砍出来分好,再拿到后院用雪埋上,用一块拿一块,吃多久都不会坏。

  前段时间,洪胖子找人买了些猪下水和半扇猪肉,大老刘分完往出拿的时候,有两大块肉掉在了案板后面,就没注意。

  最近几天,他总能闻到一股异味儿,开始还以为是死老鼠,挪开案板才找到源头。

  两大块肉可不少钱,大老刘怕被新来的管事看到,连忙就扔了。

  谁料想刚扔进去,新老板就进来了。

  乔大抹子和他打了个招呼,开始满厨房踅摸。

  大老刘汗就下来了,泔水桶里的泔水都倒出去了,里面两大块猪肉明晃晃的,这要是看到的话可怎么办?

  没什么好办法,又不敢赶人家出去。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雪人鼻子没找到,乔大抹子一眼就看到了泔水桶里面的这两大块猪肉。

  他急了,急头白脸骂了娘:“老刘,你这也**太败家了吧?”

  大老刘慌忙解释:“乔老板,我不是净引儿地,这两块肉掉案板后面了,我忘了冻上,就坏了,这个月您扣我工钱吧!”

  净引儿,当地方言‘故意’的意思。

  乔大抹子可是苦出身,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伸手拎出一块肉,凑鼻子下面闻了闻,大咧咧道:“没事,没啥味儿,用热水焯一下,红烧肉炖土豆,嘎嘎香!”

  没办法,人家是大管事,只能听他的。

  为了掩盖住臭味,大老刘捏着鼻子放了好多花椒大料。

  不得不说,大老刘手艺不错,确实香,嘎嘎香!晚上这顿饭,伍局八个看场子的,还有七个宝官,包括乔大抹子自己,谁都没少吃。

  尤其是丁大虎,见铁盆里的肉和土豆都没了,干脆把第三碗高粱米饭倒进了大铁盆里,拌匀汤,抱着盆造了个干干净净。

  陈卫熊是吃完饭过去的,算是逃过了一劫。

  晚上七点多,他到了以后在场子里转了一圈,就把丁大虎叫到了洪胖子之前的办公室。

  好为人师的陈大茶壶叼着烟,抚着大背头,喝着茶水,开始教育他。

  正说着,就听了一个悠长的响屁。

  丁大虎脸就红了,哆哆嗦嗦说:“熊、熊爷,我好像坏肚子了,憋不住了,我、我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再接着骂……”

  说着话,也不等陈大茶壶答应,慌忙往外跑。

  虽说夹着腿,可没影响到速度,两条小短腿儿倒腾地飞快。

  左等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眼瞅着一壶茶水都凉了,陈卫熊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起身拉开了办公室房门。

  紧接着,一个跟头差点熏过去。

  陈大茶壶傻了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啥会这么臭?为啥原本热闹的赌场大厅一个客人都不剩了?

  距离办公室门口最近的是牌九台子。

  宝官老陈两只手拄着台子,像被点了穴一样,铁青着脸一动不动。

  陈卫熊第一反应:难道郭明扬带着他的大粪军团来砸场子了?转念才知道不对,这是不可能的,郭明扬已经成了死鬼,就算复活了,清厕队也是高记的了,他指挥谁呀?

  不行啦,实在是太臭了,陈卫熊捂上了鼻子,吼了起来:“大抹子?!大虎?!这是咋了,人呢?”

  乔大抹子从压大小的台子旁探出了脑袋,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熊、熊爷,大伙窜稀了……”

  “啥?!”陈卫熊懵了。

  这时赌厅门开了,棉门帘子挑开,丁大虎捂着肚子进来了,刚要说话,转身又往出走。

  “大虎?!”陈卫熊喊他。

  丁大虎一条腿已经迈过了门槛,就僵在了那里。

  陈卫熊看得清清楚楚,灯光下,他一股黄汤儿从他肥大的棉裤脚窜了出来,大部分都灌进了他的棉鞋里。

  “熊爷……”丁大虎扭过头,动作机械的像只鸟,哭咧咧道:“没、没憋住。”

  陈卫熊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怪不得客人都跑了,高记伍局集体蹿稀,这谁能受得了?

  他捂上了眼睛,一声大吼:“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