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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枭问那天自己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秦川说：“那天的不是追兵，而是驻双城堡的奉军！”
鹤顶红瞥了他一眼，这家伙黑不溜秋像个煤球儿，个子不高，嗓门可是不小。
朱自强摸了摸光头，说：“对，是暂编吉林陆军第十九混成旅步兵第一团第三营，那天他们出来拉练，碰巧遇到了我们……”
贾宝鱼苦着脸说：“于是呢，我们就**成了大头兵！”
秦川说：“没有鲍营长，咱们已经死了！”
一旁的鹤顶红问：“鲍传桓？”
几个人都看了过去，秦川点了点头。
鹤顶红说：“前年，大帅对吉林军队进行改编，原中央陆军第十九混成旅改编为暂编吉林陆军第十九混成旅，所辖步兵第一团改编为暂编吉林陆军第十九混成旅步兵第一团！其中第三营驻双城堡，营长鲍传桓！我记得陆军第一混成旅骑兵营，在双城堡也有驻扎，对吗？”
三个人齐刷刷点头。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唐枭问。
朱自强说：“上周鲍营长去哈尔滨镇守使署开会，我跟着去了，找机会换了便装跑了出来，窜着胡同找这些兄弟，遇到了正在掏粪的吴铁牛，知道了你在这儿。”
唐枭又问：“你没去大库吧？”
“没去，我怕那边有人监视！”
唐枭松了口气，这就好，又问吴铁牛怎么样？
朱自强的表情有些丰富：“那货说了，他始终没想明白，怎么折腾一圈，自己就成掏大粪的了？还说后悔跟了你，不然像以前那样，天天在家陪着他的瘫吧爹，一个月还能有两块大洋花，那日子才享福！”
唐枭笑了起来：“这憨货，宝局都是韩大马棒的了，还能继续养着他？”
几个人也都呵呵直笑。
朱自强继续说：“回营后，我就告诉了他俩，这俩**坐不住了，磨我请假出来找你……”
三个人都看向了唐枭。
秦川说：“唐爷，你给句话，咱们兄弟杀回去！”
唐枭摇了摇头，把三姐和孩子的事情说了，又详详细细分析了一下当前形势，最后说：“当务之急，是要把三姐娘儿俩救出来，这样熊爷他们才能脱身，至于说唐记，早晚会抢回来的！”
“早晚？”秦川眉毛拧成了个疙瘩，“为什么要早晚？救出三姐后，没有了掣肘，咱们就可以去杀了那两个人！”
朱自强呵呵笑了起来。
“二师兄，你笑个毛？”秦川的大嗓门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
朱自强点了根烟，一只手揉了揉光头，说：“你个秦大喇叭，一天到晚就知道嚷嚷，就凭咱们几个去杀警察局局长加护路军副司令？想什么呢？你打出第一枪，马上就会有无数子弹把你打成马蜂窝！”
秦川问：“明这不行，暗杀还不行吗？”
“暗杀？怎么杀？好，就算你得手了一个，另一个呢？”
“我艹，按照你这么说，咱们还回不去了呗？卫生队那么多兄弟，拉出来都配上枪，怎么就不能拼一把？”
贾宝鱼说：“对呀，上次是咱们没准备，又赶上新年放假，真要是有了准备，我就不信了……”
朱自强讥笑起来：“不信啥？想造反吗？”
两个人都是一怔。
“别忘了，卫生队的兄弟可都是有家有口，能有几个肯扛上枪跟着咱们不管不顾的？就算有，咱们也干成了，可你俩觉得咱们还能在哈尔滨立足吗？张小个子第一个出兵剿了咱们，你俩信不信？”
秦川喊了起来：“操，凭啥呀？凭啥他们可是巧取豪夺，咱们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行？”
“凭他们身上那身皮！”朱自强说。
“咱们现在也穿了！”秦川拍了桌子。
“咱们算个屁！”
“……”
三个人吵了起来。
“好啦！”唐枭喊了起来，三个人这才闭上了嘴。
“你们说的这些，我翻来覆去想过无数遍，都有道理，也都很难，一个弄不好，兄弟们全都得把命扔在哈尔滨……”唐枭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继续说：“所以，咱得换个活法儿！”
三个人都是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唐枭也不藏着掖着：“等找到三姐母子以后，我要去做胡子……”
“啥？！”朱自强下意识喊了出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感觉他这个脑子很可能出了问题。
“为啥呀？”秦川问，他没办法理解，城里就算苦一些，也比那些天天钻老林子的胡子强吧？
朱自强又开始揉脑袋，感觉唐爷肯定不会随便说说，看他的头发和胡子，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留起来的，转念又想起了一旁的鹤顶红，难道……是这个女人的意思？
这两个人要去做雌雄大盗？
贾宝鱼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唐枭说：“因为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三个人都沉默起来。
意气用事时，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可谁心里都清楚，林元魁是警察局长，韩学民是护路军副总司令，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杀了他们只能是罪上加罪，唐记也不会再属于他们了。
啪！
秦川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双眼睛就红了：“真**憋屈！”
唐枭呵呵笑了：“暂时而已，既然决定做胡子，就做最牛逼的胡子，做到有一天大帅都得亲自出面招安！”
“妙啊！”贾宝鱼听明白了，用力拍了下巴掌：“到那一天，唐爷你位高权重，什么**司令、局长，统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嗯，不对……”
他没词了，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秦川和朱自强也都听明白了，却没多少笑脸。
“唐爷，这是不是太漫长了？”秦川本就是个急性子，觉得不能马上报仇的话，真能把人憋死。
朱自强想得不一样：“这招儿确实不错，是条捷径！可变故也不会少了，最后很可能事与愿违，结果并不如设想中那么完美……”
唐枭笑了，目光坚定，一字一顿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三个人默默思索起来。
“好！”秦川第一个打破了安静：“唐爷，我愿意和你去做胡子！”
贾宝鱼连忙说：“我也愿意！”
朱自强笑了笑：“我更没问题，当兵也好，做胡子也罢，其实都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穿的衣服不一样而已！相比之下，做胡子更他**自由自在！”
唐枭问那天自己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秦川说：“那天的不是追兵，而是驻双城堡的奉军！”
鹤顶红瞥了他一眼，这家伙黑不溜秋像个煤球儿，个子不高，嗓门可是不小。
朱自强摸了摸光头，说：“对，是暂编吉林陆军第十九混成旅步兵第一团第三营，那天他们出来拉练，碰巧遇到了我们……”
贾宝鱼苦着脸说：“于是呢，我们就**成了大头兵！”
秦川说：“没有鲍营长，咱们已经死了！”
一旁的鹤顶红问：“鲍传桓？”
几个人都看了过去，秦川点了点头。
鹤顶红说：“前年，大帅对吉林军队进行改编，原中央陆军第十九混成旅改编为暂编吉林陆军第十九混成旅，所辖步兵第一团改编为暂编吉林陆军第十九混成旅步兵第一团！其中第三营驻双城堡，营长鲍传桓！我记得陆军第一混成旅骑兵营，在双城堡也有驻扎，对吗？”
三个人齐刷刷点头。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唐枭问。
朱自强说：“上周鲍营长去哈尔滨镇守使署开会，我跟着去了，找机会换了便装跑了出来，窜着胡同找这些兄弟，遇到了正在掏粪的吴铁牛，知道了你在这儿。”
唐枭又问：“你没去大库吧？”
“没去，我怕那边有人监视！”
唐枭松了口气，这就好，又问吴铁牛怎么样？
朱自强的表情有些丰富：“那货说了，他始终没想明白，怎么折腾一圈，自己就成掏大粪的了？还说后悔跟了你，不然像以前那样，天天在家陪着他的瘫吧爹，一个月还能有两块大洋花，那日子才享福！”
唐枭笑了起来：“这憨货，宝局都是韩大马棒的了，还能继续养着他？”
几个人也都呵呵直笑。
朱自强继续说：“回营后，我就告诉了他俩，这俩**坐不住了，磨我请假出来找你……”
三个人都看向了唐枭。
秦川说：“唐爷，你给句话，咱们兄弟杀回去！”
唐枭摇了摇头，把三姐和孩子的事情说了，又详详细细分析了一下当前形势，最后说：“当务之急，是要把三姐娘儿俩救出来，这样熊爷他们才能脱身，至于说唐记，早晚会抢回来的！”
“早晚？”秦川眉毛拧成了个疙瘩，“为什么要早晚？救出三姐后，没有了掣肘，咱们就可以去杀了那两个人！”
朱自强呵呵笑了起来。
“二师兄，你笑个毛？”秦川的大嗓门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
朱自强点了根烟，一只手揉了揉光头，说：“你个秦大喇叭，一天到晚就知道嚷嚷，就凭咱们几个去杀警察局局长加护路军副司令？想什么呢？你打出第一枪，马上就会有无数子弹把你打成马蜂窝！”
秦川问：“明这不行，暗杀还不行吗？”
“暗杀？怎么杀？好，就算你得手了一个，另一个呢？”
“我艹，按照你这么说，咱们还回不去了呗？卫生队那么多兄弟，拉出来都配上枪，怎么就不能拼一把？”
贾宝鱼说：“对呀，上次是咱们没准备，又赶上新年放假，真要是有了准备，我就不信了……”
朱自强讥笑起来：“不信啥？想造反吗？”
两个人都是一怔。
“别忘了，卫生队的兄弟可都是有家有口，能有几个肯扛上枪跟着咱们不管不顾的？就算有，咱们也干成了，可你俩觉得咱们还能在哈尔滨立足吗？张小个子第一个出兵剿了咱们，你俩信不信？”
秦川喊了起来：“操，凭啥呀？凭啥他们可是巧取豪夺，咱们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行？”
“凭他们身上那身皮！”朱自强说。
“咱们现在也穿了！”秦川拍了桌子。
“咱们算个屁！”
“……”
三个人吵了起来。
“好啦！”唐枭喊了起来，三个人这才闭上了嘴。
“你们说的这些，我翻来覆去想过无数遍，都有道理，也都很难，一个弄不好，兄弟们全都得把命扔在哈尔滨……”唐枭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继续说：“所以，咱得换个活法儿！”
三个人都是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唐枭也不藏着掖着：“等找到三姐母子以后，我要去做胡子……”
“啥？！”朱自强下意识喊了出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感觉他这个脑子很可能出了问题。
“为啥呀？”秦川问，他没办法理解，城里就算苦一些，也比那些天天钻老林子的胡子强吧？
朱自强又开始揉脑袋，感觉唐爷肯定不会随便说说，看他的头发和胡子，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留起来的，转念又想起了一旁的鹤顶红，难道……是这个女人的意思？
这两个人要去做雌雄大盗？
贾宝鱼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唐枭说：“因为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三个人都沉默起来。
意气用事时，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可谁心里都清楚，林元魁是警察局长，韩学民是护路军副总司令，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杀了他们只能是罪上加罪，唐记也不会再属于他们了。
啪！
秦川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双眼睛就红了：“真**憋屈！”
唐枭呵呵笑了：“暂时而已，既然决定做胡子，就做最牛逼的胡子，做到有一天大帅都得亲自出面招安！”
“妙啊！”贾宝鱼听明白了，用力拍了下巴掌：“到那一天，唐爷你位高权重，什么**司令、局长，统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嗯，不对……”
他没词了，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秦川和朱自强也都听明白了，却没多少笑脸。
“唐爷，这是不是太漫长了？”秦川本就是个急性子，觉得不能马上报仇的话，真能把人憋死。
朱自强想得不一样：“这招儿确实不错，是条捷径！可变故也不会少了，最后很可能事与愿违，结果并不如设想中那么完美……”
唐枭笑了，目光坚定，一字一顿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三个人默默思索起来。
“好！”秦川第一个打破了安静：“唐爷，我愿意和你去做胡子！”
贾宝鱼连忙说：“我也愿意！”
朱自强笑了笑：“我更没问题，当兵也好，做胡子也罢，其实都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穿的衣服不一样而已！相比之下，做胡子更他**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