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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毛子没料到黑山军来的这么快,又这么快破城,仓促应战,拼死抵抗!

  一些白俄匪军依托街垒,端着从城墙搬下来的一挺‘花机关’疯狂扫射,子弹“哒哒哒”横扫街道,黑山军瞬间倒下七八个。

  吴铁牛怒吼着带人绕到后面,从一家农户房屋上扑了下去。

  他一刀劈翻老毛子机枪手,夺过机关枪反手就是一梭子,白俄匪军惨叫着倒下,血溅三尺!

  军师亮子见势不妙,带着亲信想从北门的江边渡口走,却被王挺截住。

  当场全部击毙!

  扮成百姓想混出城的黑毛子,被刚刚进城的唐枭一眼识破,笑道:“这**,鞋底还沾着血呢!”

  警卫排上前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黑毛子挺着脖子大吼:“姓周的,有种和爷单挑!”

  唐枭讥笑,抬脚摸出皮靴里面的杀猪刀,两步上前,大声道:“小的们,按住了!”

  黑毛子大骂:“周大胡子,你他**是不是个男人?”

  唐枭笑了:“是不是男人,得问我老婆,我犯得上向你证明吗?”

  黑毛子继续大骂。

  唐枭理都不理,当着众手下的面,麻利地剔下了这颗比常人大出一圈的脑袋!

  好多人不忍直视,有人转身吐了出来。

  一波波残匪都被逼到城中心,枪支扔了一地,纷纷跪地求饶。

  城中好多胆大的百姓,已经开始探头探脑了。

  金色的晨光中,就见一个身材高大、一脸大胡子的奉军军官,左手拎着黑毛子滴血的头颅,右手拎着杀猪刀,正沿着县城主道,大踏步走来。

  身后‘呼啦啦’好多大兵,一个个趾高气扬。

  黑山军一营和四营,快速集合完毕。

  初升的太阳下,黑毛子的头颅被唐枭高高举起,大声吼道:“空城计?黑山军只讲血,不讲计!”

  陈参谋长不在,否则一定腹诽:曾经在吉林南部做土匪时,多少次以少胜多,都是你小子一肚子的阴谋诡计,现在不讲了?

  众将士齐刷刷举起了手里长枪,高声大吼:

  “黑山铁骑,所向披靡!”

  缩在胡同口,趴在沿街窗后的百姓,别说鼓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噗!

  那头颅被唐枭像**一样,扔在了雪地上。

  他瞥了一眼这些黑压压的土匪,淡淡吐出一个字:“杀!”

  抚远城山最大的绺子,合计421人,当场击毙259人,城中尸横遍地。

  剩余162人纷纷求饶,却被集中处决,人头挂满了南城墙!

  黑山军阵亡27人,伤53人。

  同江县知事被土匪杀了,副手以及众商户代表在当天夜里,宴请了吉林东部地方保安团一众将领,当场敲定明日就签署保安合同。

  唐枭端杯道:“周某被委以剿匪重任,诚惶诚恐,如履薄冰,刚才那些话请毋须再说,各位须知,这东三省的天,是张家的天!这东三省的地,是张家的地!望明日县公署就发出《剿匪公报》,以示百姓,让其安心过活!待新知事上任后,希望尽快组建‘民防委员会’,吉东需要我等上下齐心,共同治理!”

  所有人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套话术,唐枭已经不止一次说了。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功劳越大,越是怕引人猜忌,务必按照《六条可行性策略》行事,将一切萌芽全部扼杀!

  这顿酒十分尽兴,唐枭当晚留在了公署后院。

  一名公署文书,屁颠屁颠地送来了两个丰满女人,被唐枭赶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四营带着新签署的保险合同,拉着缴获的枪支弹药,还有那四挺宝贝‘花机关’回了响马哨。

  参谋长陈卫熊很快拟了一份《同江县剿匪情形呈文》,呈文中对剿匪时间、地点、匪患背景、作战经过、战果统计、伤亡损耗等等,书写详尽。

  这种呈文,陈参谋长已经写过好多,可谓是轻车熟路。

  四营离开后,唐枭告别同江一众官员和富商,带着一营奔了抚远县。

  城山在抚远县城的东北角,是黑毛子的老巢。

  700余里路,走了整整九天,他们没进抚远县,而是先去了城山。

  或许是天高皇帝远的原因,城山上的土匪窝围墙低矮,留下看家的二十几个土匪更都是老弱病残。

  不等黑山军开枪,看到黑压压的正规军,这些人就都举着手出来了。

  唐枭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先关了起来。

  不费吹灰之力,一枪没放,黑山军一营大摇大摆进了黑毛子的山寨。

  两个时辰后,山寨家底都被翻了出来,唐枭大喜。

  万万没想到,地窖里面竟然还有两架没开封的日本大正三年式重机枪,三年式的枪身和枪管布满如同风冷式发动机的散热片,与三八大盖用一样的6.5mm子弹,因为开火时的枪声咯咯直叫,因此被称为鸡脖子。

  不止这两挺重机枪,还有三十支崭新的三八大盖,十余箱6.5mm子弹。

  唐枭腹诽,看来这黑毛子不止和苏俄勾勾搭搭,与日本人也有联系,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日制武器?

  黑毛子藏钱有一手,要不是有个腿残的老匪主动站出来帮忙,吴铁牛一半翻不出来。

  铁牛他们忙活着,唐枭把那老匪叫到身边,还给他点了根烟。

  老匪看年纪至少六十几岁了,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夹着香烟的手不住哆嗦。

  “老哥别怕,我们是军人,不是土匪,不会滥杀无辜的!”唐枭劝他。

  老匪慌忙说:“是,是是是,长官面、面善……面善……”

  “您老贵姓?”

  “嗨,哪里有什么贵,俺叫白双喜,都喊我老白头儿!”

  “这个年纪了,在这儿做些什么?”

  “上山前,我在富锦一家饭馆做厨子,大柜……啊,不是,黑毛子吃好了我的菜,就把我绑上了山……”

  唐枭点头,原来是个厨子。

  “老哥,这城山距离抚远县城这么近,城里保安队怎么不来剿他们?”

  “剿?”老白头儿苦笑起来,“县城里那些大老爷、警察都和黑毛子关系好着呢!保险队的胡队长和黑毛子也是把兄弟,两个人好的穿一条裤子……”

  “是嘛,那您老得和我好好说说……”

  “……”

  一个多时辰后,所有战利品都堆在了院子里。

  看到这些东西,唐枭也不冷了,**下巴转圈,警卫排排长杜小山他们也跟着傻笑。

  大洋至少有三十几万,还有好多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

  其中有一箱子外国金币,唐枭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哪个国家的,咬了一口,确实是金的,这就好,不好花就融了!

  各种古董、字画、老式的金元宝、大小黄鱼等等也不少。

  如果不考虑黑山军的军饷和吃喝,这些应该够响马哨接下来的建设费用了!

  陈参谋长说对了,黑毛子哪里是自投罗网,这是给困境中的黑山军雪中送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