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这不是**吗?

  用蹬鼻子上脸这个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阮珍珍了。

  只可惜,清醒的阮棠从来都不是惯孩子的人。

  阮棠扫了阮珍珍一眼。

  “感觉累啊?那就别怀了。我现在帮你约医院?”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何必为难自己呢对不对?”

  阮珍珍被怼的脸都绿了。

  瞪着阮棠还没还口,阮棠已经起身离开了。

  刚出休息室,阮棠迎面就看到了陆泽野。

  脸色好像比平时更臭。

  跟昨天晚上,她在陆泽野卧室门外,被他逮到时差不多。

  几个意思?

  又吃醋了?

  他不会真认为自己和宋叙川是在休息室私会,然后因为什么原因闹了不愉快,或者是故意给外人演了一出戏什么的吧?

  以陆泽野的高智商,不应该啊。

  不过也未必。

  再聪明的人,一旦碰了爱情,脑子难免都会变糊涂。

  可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好像也不好解释什么。

  犹豫几秒,阮棠决定先从别的话题入手。

  “昨晚上的调查有结果了吗?”

  陆泽野点头。

  “那天监控系统突发故障,别墅内的监控什么都没拍到。只有一个叫小米的佣人,确认在寿宴那天亲眼见到阮珍珍进入了陆泽野的卧室,暂时就只有这一条线索。”

  没有硬性证据,只有一个人证。

  等等——小米?

  她怎么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你能找到这个小米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稍等。”

  陆泽野低头在手机上发了条消息,很快,一张照片出现在他的屏幕上。

  他递给阮棠。

  “大小姐,是这个人。”

  阮棠定睛一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则八卦新闻。

  上辈子,她在和圈子里其他千金喝下午茶的时候,听说了一个八卦。

  说陆家有个女佣,莫名其妙跳楼**了。

  有说是勾引陆泽野未遂,不堪受辱。

  也有说是偷贵重珠宝,当场被抓,害怕坐牢,一时想不开。

  这个女佣,就是小米。

  而小米**的具体时间虽然她记不清,但她确定是在陆泽野苏醒之前。

  那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一个月之内。

  按照正常逻辑,上辈子,小米肯定也看到阮珍珍进入到陆泽野的卧室了。

  因为阮珍珍这辈子既然敢将这个孩子扣到陆泽野的头上,就证明她知道陆家是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大概率就是小米。

  但因为上辈子阮珍珍没有试图将这个孩子和陆泽野扯上关系,所以这件事才没有被翻出来。

  这辈子刚好被利用上。

  可是如果上辈子没被闹出来,阮珍珍又怎么知道自己被小米看到了?

  小米又怎么会突然**?

  难道是小米主动找过阮珍珍,想利用这件事得到点什么好处?

  阮棠总觉得这两件事脱不开干系。

  只是一时找不到什么相关证据。

  “大小姐,你认识?”

  阮棠摇摇头。

  “林舒玉那边应该也已经查到小米身上了吧?还有这监控坏的会不会有点蹊跷啊?”

  阮棠沉思几秒,继续道。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宋叙川打游戏认识一个黑客朋友,在他那学了不少小手段,黑个监控,让监控故障,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那他们俩搞这一出图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图个刺激?”

  这不是**吗?

  不过也是。

  但凡这对渣男**女要是正常人,上辈子也不会做出那些事。

  陆泽野静默几秒,只回答了事实部分。

  “林舒玉那边掌握的线索也只有这一条,至于监控,确实是人为损坏,但具体是不是宋叙之做的,暂时还没查到相关线索。”

  “再去查一下小米这个人的家庭背景,为人处世什么的。”

  阮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再深丨入调查一番。

  虽然她还没找到相关证据,但直觉总在敲打着她,告诉她上辈子小米的死不简单。

  在事情发生的一个多月后,唯一目击者突然死亡。

  谁也不能排除有灭口的可能。

  毕竟上辈子,阮珍珍和宋叙川肯定不希望这件事被第三个人知道。

  而只有死人的嘴才最牢靠。

  “是,大小姐。”

  眼看陆泽野要离开,表情还是没有半点缓解,阮棠还是叫住了他。

  “阿夜,等一下。”

  “宋叙川呢?怎么解决了?”

  陆泽野顿住脚步,转身的那一刻,眉峰微挑。

  “大小姐心疼了?需要我带您去见他吗?”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听的阮棠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怼人的话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被她给咽了回去。

  正常来讲,按照她的脾气,高低得怼陆泽野一句不知轻重,分不清大小王。

  她是大小姐,他是保镖。

  她让他做什么,他照做就是,哪轮得到他阴阳怪气?

  可现在人家是她老公,阮棠又想偷偷拉近和他的关系,总归是缺了点底气,多了点拐弯抹角哄人的意思。

  “他也配让我心疼?我只是想看看他被丢出去的时候够不够狼狈。”

  理由正当,厌恶也表达的很清楚。

  因为刚才她和林舒玉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宋叙川,宋家人的影子都没有。

  保不齐是嫌丢人,提前溜了。

  “被宋伟峰一脚踹进泳池,又因为胳膊脱臼游不了泳,只能被保镖捞出来,抬到离开的船上,算狼狈吗?”

  还有这么一套组合技?

  “可惜了,没看到。”

  阮棠幽幽叹了口气。

  “没事了,你先去查小米吧。”

  “是。”

  新婚宴正式开始。

  海岛上的夜风凉爽宜人,绚烂的烟花,庆贺的笑脸,好不热闹。

  除了没有新郎的身影,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很完美。

  大概是知道这种场合,只有新娘一个人应付会尴尬,林舒玉只带着阮棠认识了一下陆家的几位长辈,便让阮棠自己休息去了。

  阮棠又一次觉得,这个婆婆虽然嘴有点厉害,但人还是挺好的。

  比宋叙川的妈妈姚琼枝好了简直不止一星半点。

  记得她刚嫁给宋叙川的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被姚琼枝从床上拎到厨房。

  ——“阮棠啊,新媳妇为全家人做早餐,是我们陆家祖辈留下来的传统。”

  阮棠的大脑都是懵的。

  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让她做早餐?

  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

  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心里委屈,给宋叙川打了电话。

  结果宋叙川却冷冰冰的怼了她一句。

  ——“是你自己非要嫁给我的,才让你做个早餐就不愿意了?我妈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就你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