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很大的逻辑瑕疵。

  可鲁朝阳不管。

  他只负责配合,谁家陷害人会考虑逻辑。

  只会自圆其说。

  “先不论你这话的真假,咱们进屋看看周依在不在,其他的事等找到周依再说。”

  陈晓兰飞快点头。

  她走在前方。

  眨眼工夫就进了房间,映入她眼帘的是,白色工字背心卷在半腰,身体微微弓起。

  时不时发出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慢……慢点。”

  陈晓兰脸红如晚霞,心里激动极了。

  这是成功了。

  周依终于得手了。

  “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激动过后,陈晓兰竟然惊呼出声。

  紧随其后的鲁朝阳也听到了难耐又羞耻的声音。

  登时眼睛瞪得老大。

  周依这是成事了。

  周家小公主真是名不虚传,竟真的以身为饵,把“花花公子”陈海给拿下了。

  “你……快出去。”陈海听见声音,回头就看见几张惊诧又八卦的脸。

  他恼羞成怒般开口。

  还不忘把身上衣服拉下来。

  “哥,你把周依怎么了?”陈晓兰已经想不起背叛亲哥的愧疚,只能按照周依提前安排的步骤,继续往下走。

  “什么周依,我压根就没见过她。”陈海气红了脸,转过身来,露出额角贴着纱布和脖颈上有几道抓痕。

  有抓痕,和伤口作证。

  陈晓兰更是底气足。

  “哥,你把周依到底怎么了,还有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说着,就往屋子里闯。

  陈海眼疾手快,把迫不及待想抓奸在床的陈晓兰拉住,“我的事轮不着你管,你赶紧给我出去。”

  “而且我不知道你说的周依。”

  陈海话音落,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接着又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陈晓兰立马大声叫起来,“哥,你是不是把周依藏屋里了?鲁主任,快帮我找找。”

  陈海略显紧张,抬脚跨到了房间门口,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门口,不让他们进去,“屋里不是什么周依,是野猫。”

  鲁朝阳站在身后看了好一会戏,捕捉到陈海的紧张的神情,心里却犯嘀咕。

  可屋内的声音压根不是野猫。

  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

  而这人是不是周依,得一探究竟。

  “陈指,周依可不是普通的姑娘,她要是在你家,你就让人出来,省得闹大了,被更多的人知道,你就是跳进海里也洗不干净身上的泥巴呀。”

  鲁朝阳是个会做人的。

  不说嫌疑,用泥巴代替。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周依在我家了?”陈海就是寸步不让。

  他又不是眼瞎,非要跟周依私会。

  要私会,也得找婉婉。

  可惜婉婉不愿意。

  他很遗憾地摸摸下巴。

  “是你妹妹说亲眼看见的,我们为了求证,只能麻烦陈指配合我们一下了。”鲁朝阳更加小心。

  他自从来了农场,就各种不顺利。

  所以不敢掉以轻心。

  而陈晓兰却是自大狂,十分笃定周依得手了。

  只是她是个小姑娘。

  脸皮薄。

  不敢现身罢了。

  “哥,你就别嘴犟了,快把周依交出来。”

  看着面前极力给他扣帽子的亲妹妹,陈海就想起了被她算计的事,心疼的脸都白了,“陈晓兰,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什么都不挑的**吗?”

  陈晓兰被亲哥黑沉的眼眸吓得连连后退。

  真怕亲哥打折她的腿。

  快速躲在鲁朝阳身后,才感觉片刻的安全,“哥,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赶紧把周依交出来,要不然,我可就要让人闯进去了。”

  鲁朝阳适时给撑腰,“陈指,你虽然身份特殊,但做错了事情,我们会依规处理。”

  陈海冷笑着,“你们各个笃定里面的人是周依,非要抓我个现行,但要不是呢,你们想怎么收尾?”

  陈晓兰依旧被激动控制头脑,自然觉得亲哥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哥,你就别试图拖延时间,把周依叫出来才是正事。”

  而鲁朝阳的担忧越发强烈。

  偏头看向一侧不说话的鲁朝海,用眼神示意他接替闯入的角色。

  鲁朝海不问缘由,只一味照做。

  “陈指导员,你妹都指证了,你浪费口舌没用,把人叫出来承认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大家各自欢喜不就好了。”

  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

  陈海似笑非笑,“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陈海不要脸面吗?”

  “还是那句话,不给处理的办法,我拒不同意。”

  鲁朝海只觉得头疼。

  用力推了一把只说不行动的陈晓兰,“陈晓兰,既然你是见证人,那你就帮忙把人找出来。”

  陈晓兰没有防备。

  整个人向前一扑。

  她本能寻求亲哥的帮助,然后陈海冷着脸避开。

  陈晓兰就这样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双手撑地,掌心火辣辣得疼。

  更让她崩溃的是,面前出现了一双四十四码的大脚。

  顺着脚往上看去。

  竟然是贺霆。

  “你怎么在这,周依呢?”

  留在屋里的不应该是周依吗?

  她信誓旦旦说药效奇强,一头大象都抵抗不住。

  那她亲哥为什么会安然无恙?

  不。

  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亲哥身上有伤。

  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划破的。

  而贺霆不可能代劳。

  “陈海,你和贺霆把周依藏哪去了?”

  陈晓兰到现在还以自己的逻辑处理事情。

  陈海心烦意乱揉揉发胀的眉心。

  贺霆都出现在面前了。

  还非要找他要周依。

  脑子被水淹了。

  “陈晓兰,脑子里的水太多,最好撬开天灵盖,把水倒出来,而不是在这里胡言乱语。”

  陈晓兰才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只一味想着继续演下去。

  “我明明看见……”

  “够了。”陈海冷喝一声,“是我纵容你太过,今天晚上你必须回家去。”

  陈晓兰看着亲哥铁青的脸,终于害怕了。

  后退着就要跑。

  被贺霆一把抓回来,丢向另一个房间。

  不管她大喊小叫。

  抬头看向了鲁朝阳,“鲁主任,下次办事情前,记得做好背调,陈晓兰对我媳妇有怨言,抓住机会就给她泼脏水。”

  “要不是我今天在屋里恰好听见,指不定一会农场就有我媳妇陷害周依的消息传开来。”

  鲁朝阳只觉得很没面子。

  因为这种窘况,他遇到了不止一次。

  没把对方摁死,反而被对方次次贬低。

  他练就了厚脸皮,很自然地把锅甩给了陈晓兰,“我也是看陈晓兰同志面带季急切,怕周依真出了什么事情。”

  “也是我太急忘记做调查,我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