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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进了院子。

  院子其实很普通,和当地人住的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收拾的很干净。

  鲁达进院子后,不动声色把院子打量个遍,“贺霆同志,这两个工作人员需要对院子进行消毒检查,麻烦你配合一下。”

  贺霆怎么会不答应呢。

  直接放行。

  目前的防疫工作就是消毒,处理沾染了病菌的衣服床铺。

  比较的时候进行焚烧,然后撒上石灰进行填埋。

  贺霆多了个棉口罩。

  看着两个防疫人员进屋检查坤子。

  问询他现在的症状。

  接受怎么样的治疗,吃了什么药。

  真是事无巨细。

  小麻雀也没放过。

  测体温,询问身体情况。

  小麻雀不太喜欢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感觉他像农贸市场角落里待价而沽的驴。

  看他的牙齿好不好。

  有没有伤到脚踝。

  “同志,我是来帮忙照顾病人的,不是病人本人,你们没必要检查的这么彻底。”

  就差把他裤子要脱了。

  两个防疫教授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惊喜。

  不理会小麻雀的无奈。

  院子里。

  其中一个防疫教授找到了鲁达,把他们检查得到的结果告诉了对方。

  又很是兴奋地提到,“这种病我之前在国外的杂志上看到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不好再学习。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

  鲁达其实有点忐忑,但他这人能忍。

  “宋教授,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找到了能治疗的办法,还是?”

  宋教授激动溢于言表,“不仅有治疗办法,还有治疗的能人。”

  “鲁达,这样难得的稀缺人才应该尽量争取到咱们的队伍里来,不管是高薪还是职位,能给的都给。”

  “你知道的,咱们国家处于艰苦卓绝的时期,人才稀缺会扼制国家命脉。”

  “咱们不要吝啬钱和职位,一定要把人留下。”

  真正干实事儿的人,心里都想着国家。

  为华国做出贡献的老前辈,老教授,等到国家发展到鼎盛时期,都受到了各种褒奖。

  此时,他们不在乎这些。

  只在乎怎么留住人。

  “宋教授,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这事我做不了决定,我得向上面反映。”

  鲁达也不是个狠心肠的人。

  他有顾虑。

  是因为他职权不大,何况,现在境内还有不明间谍。

  不谨慎会出事的。

  “你先反应,我去问问帮忙治疗的人。”宋教授没有因为鲁达的拒绝而灰心。

  他的想别的办法争取留下人才。

  而稀缺性的人才程婉婉还是没能躲过,看着面前神情激动的宋教授。

  有点不自在。

  宋教授自然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就是他求贤若渴的眼神,太像狼了。

  她就像被待宰的羔羊。

  而她这个可怜的羔羊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她心里没有MMP要讲。

  就是希望贺霆在身边,帮她挡住宋教授的炽热眼神。

  “小同志,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宋教授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更收敛一些,但在程婉婉看来,他就像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

  “同志,你有话就直说吧,别这么笑。”

  程婉婉已经在竭力保持淡定了。

  宋教授意识到自己的笑容吓到了程婉婉,赶忙调整表情。

  和善了不少。

  但肢体和眼睛还是骗不了程婉婉。

  “是你发现急性疟疾的?”

  程婉婉点头。

  “也是你找到了治疗的办法,让感染者退烧,脱离生命危险的?”

  程婉婉继续点头。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治疗的,又用了哪些药材?”

  在越来越接近答案的时候,宋教授激动的想要哭。

  可他忍了。

  忍得浑身都在颤抖。

  毛孔里的汗都渗出来了。

  打湿了他的衣服。

  程婉婉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了点别的东西。

  那是后世的人们没有的东西。

  她的心受到了一点冲击。

  “也不算是误打误撞,就是觉得发烧得退烧,腹泻止泻就行,而且他的病很急,治疗的第一原则就是快。”

  “我就西药退烧,中药补充体液,固本培元,没想到还真是让他病情稳定住了。”

  看似很简单的治疗口诀。

  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小同志,那一会儿治疗的时候,我们能不能站在旁边盯着你?”宋教授不想要心得体验,他需要现场观摩。

  看看人家怎么用药的。

  然后回去后,自己琢磨。

  找到合适自己的治疗办法。

  “可以。”

  程婉婉很好说话。

  宋教授更喜欢她了,结束问询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说出来要收徒的想法,“小同志,我看你这么有天赋,不如来我这里当个助理吧?”

  要是工资不高,他就来补贴。

  师傅补贴徒弟,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同志,你应该没有了解我的身份吧?”程婉婉觉得宋教授可能要失望了。

  就她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哪个人会冒险收她为徒。

  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你是什么身份?”宋教授很上道。

  主要是急性疟疾来得太突然,他们得到消息之后,就忙着查找各种治疗的资料。

  真没有调程婉婉的身份。

  心想着,主要是华国人就好。

  不好的成分,依照他的身份地位,还是能够保住的。

  何况,对方还是个有贡献的人。

  “我是资本家的后代。”程婉婉没有任何隐瞒。

  这话一出口,宋教授愣住了。

  这个身份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竟然是资本家的后代。

  可他查看院子,再想想刚才领他们进门的年轻人。

  程婉婉不像呀。

  “同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想要治疗的办法,看我怎么救治,我都会慷慨地交给你。”

  “而且我暂时没有想拜师的想法,只想安生地在农场工作。”

  这是程婉婉发自肺腑的想法。

  少出风头,低调做事,才能躲过各种妖魔鬼怪。

  宋教授自认为看出了她的无奈。

  只能出声安慰,“小同志,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话他自己都觉得没有用。

  但不能泼冷水吧。

  程婉婉不觉得失望。

  后续治疗,宋教授和另外一个同事聚精会神盯着。

  下针。

  拔罐。

  排毒过程看的一清二楚。

  宋教授无声一笑,他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个新手。

  分明是身经百战的“白衣战将。”

  该是他拜师的。

  想想他傻帽的行为,宋教授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丢到家了。

  没人知道他的心理,程婉婉更是如此。

  她结束了治疗。

  感觉早饭白吃了。

  真是太消耗异能了。

  一会又得吃两只鸡补补。

  “小同志,你祖上是学医的吗?”问话的是另一个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