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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邵坚决服从命令,抱着狗走了。

  但不忘回头狠狠瞪一眼王小峰,又骂道,“一个只想吃软饭的狗男人,哪来的脸训斥小孩子。”

  “我呸,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小邵没有掩饰他的厌恶。

  声音拔的高高的。

  王小峰咬牙,“你小子骂谁呢?”

  “你要是肚肠痒得厉害,我刚好会点拳脚,带你去外面挠挠?”贺霆抬脚走过来。

  一米九的大高个带来的威压让王小峰腿肚子打颤。

  他下意识扶着桌子色厉内荏道,“你想打人吗?我告诉你,是你们有错在先,我为了食客的安全着想,说两句,没错吧。”

  是没错。

  可他初心是为了泄愤。

  “你敢对天发誓,你刚才训斥我侄子,不是发泄私愤?”贺霆看着不好惹,但处理事情还挺文质彬彬的。

  但眼神里的寒光能冻死小峰。

  王小峰彻底心虚。

  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此时,贺霆伸手握住他身后的凳子,在王小峰诧异的眼神中,用力捏碎了凳子。

  “不想骨头被我捏碎,给我侄子道歉。”

  王小峰眼神惊恐,下一秒一**跌在地上,双腿抖得像秋天的落叶。

  “你……你是个疯子。”

  那可是木头做的凳子。

  用柴刀砍也得费好大力气。

  谁知,在他手里就像豆腐渣一样,不扛捏呀。

  “看来你的腿骨不想要了,那我就帮你把**丢掉。”贺霆步步紧逼。

  配合着骨头啪啪作响的声音。

  王小峰彻底吓尿了。

  一股尿骚味在屋内弥漫。

  刚才有多精致,这会就有多狼狈。

  “就你老鼠大的胆子,还敢做发泄私欲的恶行,我真是替你丢人。”贺霆眼里的鄙夷藏不住。

  就这种人放在战场上,第一个就选择投降。

  没卵蛋的玩意。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还不快滚。”

  这句话如同救命的圣旨,王小峰一秒都不敢耽搁,连滚带爬跑走了。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后厨老徐头父女的眼中,“爸,我就说他行的吧。”

  哪是一般的行。

  分明是特别行。

  就是可惜了,名草有主了。

  “别人家的男人就别想了,多炒两个菜感谢一下人家。”老徐头没有失去理智。

  就是觉得老天待他太残忍。

  没让他遇到这么好的女婿。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积了大德,抢到了这么极品的男人。

  远在千里外,积了大德,又抢走了极品男人的程婉婉在一碗接着一碗的汗流中,终于到了羊城。

  她身体素质不算差。

  可羊城的夏天简直就像在蒸笼里。

  又闷又热。

  日头挂天上释放着巨大的热量。

  她心想,要是在街上待一分钟,恐怕都能烤熟了。

  “婉婉,热,好热。”贺婷婷是个省心的小姑娘。

  这一路上就没咋出过幺蛾子。

  但这会是遭受不住了。

  像街边那条土黄色的狗一样吐着舌头。

  “我给你们买了凉茶,赶紧喝口。” 陈海个高腿长,在大家刚到羊城宾馆门口,就跑去买凉茶。

  羊城夏天就得靠凉茶。

  苦苦的凉茶入口,贺婷婷漂亮的五官皱成一团,“婉婉,我舌头被咬了。”

  程婉婉倒是觉得凉茶还挺好喝的。

  但不忘给贺婷婷喂一颗巧克力吃。

  巧克力球在她口腔里经受一场主权争夺战,不到三秒,巧克力胜出了。

  甜味打败了苦味。

  贺婷婷眉头恢复了平整的模样。

  “今晚咱们在羊城宾馆落脚,明天改坐火车去琼州的黎母山。”陈海身上的衬衫湿透了。

  他随手脱掉。

  露出结实的胳膊。

  肌肉线条漂亮极了。

  连皮肤都白白嫩嫩,一点毛孔都没有。

  程婉婉突然觉得好自卑呀。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细了不少,但皮肤还是很粗糙。

  啊啊啊。

  什么时候才能变美呀。

  “弟妹,你不舒服吗?”周三哥觉得小杯凉茶喝起来不过瘾。

  直接买了一个陶罐。

  装了满满一陶馆的凉茶,再用稻杆做的吸管,喝得起劲。

  就发现程婉婉的神情都要哭了。

  几人纷纷投去目光,宋爱民想得更多,“妹妹,你不会毒发了吧?”

  要真是这样。

  那可太危险了。

  唯一懂医术的李军勇上前看了眼,“不是毒发,有点水土不服,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感谢你们送我回来,这是解毒的药方,你们可以到中医院抓点药,三碗水熬一碗,连喝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他归心似箭,也不知道老母亲现在身体咋样。

  毕竟八十八岁的高龄了。

  要是有个万一,他没见到亲妈最后一眼,此生就不得安生呀。

  “行,你路上慢点。”周三哥把人送出老远。

  他们现在羊城宾馆落脚。

  程婉婉带着贺婷婷,陈晓兰住一间,剩余三个男人住一间。

  羊城宾馆是一九六八年建成的,且在同年四月十五日正式开始营业。

  楼高二十七层。

  宾馆内部有豪华吊灯,进口的地砖,把他们每个人照得清清楚楚。

  装饰丝毫不逊于后世。

  在众人一声声感慨中,各自回了房间。

  在独立的卫生间里,程婉婉再一次催动治愈系异能,驱散体内的毒素和多余的脂肪。

  味道较之前淡了不少。

  但她还是没忍住吐了某几次。

  陈晓兰得了亲哥的嘱托,随时观察程婉婉的情况,听到她干呕,来不及敲门,直接推开了浴室的玻璃门。

  当看见里面的情景时,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

  浴室里面的程婉婉像条蜕皮的蛇。

  身上的皮肤一层层剥落。

  同时,黑泥化作泥水,顺着她的躯体往地上流。

  程婉婉进浴室时,是锁了门的。

  但还是被打开了。

  只能说这个锁头是个装饰品。

  “关门。”程婉婉脸色黑沉。

  治疗减肥的过程是隐秘,她就是身材好到爆,也没后世那些姐妹说的,洗澡都想开着门的习惯。

  这还关着门呢。

  都把人给招来了。

  敞开门不得被狼吞了。

  陈晓兰惊恐中带着慌乱快速关上门。

  脑海里的那一幕怎么也消失不掉。

  程婉婉太诡异了。

  就不像个人。

  这个念头闪现,她就腿肚子打转。

  建国后不允许动物成精的。

  程婉婉咋敢对着干呢。

  就在她胡适乱想时,房门被拍得啪啪作响,“晓兰,你们遇到什么事了吗?”

  是她哥的声音。

  真是太好了。

  陈晓兰撑着酸软的腿,抬脚往门口走。

  忽然,她的衣摆被人抓住,“婉婉洗澡,不能开门。”

  贺婷婷圆溜溜的的眼睛里全是不赞同。

  陈晓兰心头烦躁,她得快点把程婉婉可能是妖精的消息告诉她哥。

  希望她哥能出手解决掉她。

  “你撒手。”陈晓兰打定主意,气势陡然变得冷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