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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爱民不敢打马虎眼,直接开口,“陈海,婉婉这个名字你不敢乱叫,按辈分,她是你嫂子。”

  他妹妹每天都在变美。

  陈海喜欢上也很正常。

  不过,妹妹都结婚了,陈海又是贺霆推荐来的好友。

  这才相处了几天,就想着撬墙角。

  不太道德呀。

  宋爱民有点恼怒自己是个弱鸡,要不然,亲妹妹就不该有这样的桃花经历。

  陈海放下茶杯,眸色更是认真,“宋大哥,名字就是用来叫的。”

  “而且她和贺霆的关系如何,圈里人都知道,我当初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来帮忙的。”

  “但经过这几天相处,我才真正了解婉婉本人,她的内在美比外在更迷人。”

  “你们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没想破坏他们的婚姻关系,就是想和婉婉做个知己好友。”

  结婚了,也总有离婚的那天。

  他可以等。

  就是等不到,他也会默默守护。

  别管程婉婉之前如何混账,以后的她,定然是个耀眼的存在。

  陈海的话乍听着没毛病。

  宋爱民却不信,世上的男女哪有单纯的关系。

  除非对方是断袖。

  他可以肯定,陈海是个比钢筋还要直的直男。

  他就是对婉婉贼心不死。

  贺霆知道他的好哥们,要撬他墙角这事吗?

  要是知道,会不会后悔的要抠胸腔。

  程婉婉心想,陈海的语气咋有点琼瑶女主的味道呢。

  我不是拆散你们的,而是加入你们的。

  皮一皮后,她立马放下筷子,暂时不去看美味的饭菜。

  饭虽好吃,但陈海表明了态度,她也不能装耳聋听不见,这是不道德的。

  “陈海,你没必要这么严肃。”

  整这么严肃,仿佛下一秒就要跟大哥提亲,和她定下一生一世了。

  有点吓人。

  “你的话我也听见了,你的心思我也懂,不管是外表的吸引,还是本身的好奇,咱们能相处这么久,也算是缘分。”

  “我和贺霆的关系确实如你们想的那样,至于能不能过一辈子,我也不能保证。”

  “但在婚姻存续期间,最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要守。”

  “而你作为他最信任的朋友,更得守好分寸,我想咱们今天后,就可以分开走了。”

  程婉婉的话说得很直白。

  她不愿意成为祸国妖精。

  何况,就她这个吨位,分明是个黑山老妖。

  陈海这个白面书生是瞎了眼觉得她好看。

  周三哥不自觉用手揉揉脑袋。

  他怕陈海掉了面子,把桌子给掀翻了。

  毕竟他比贺霆的身份更牛。

  这样身份的世家子弟傲气长在骨子里。

  周三哥没有等到掀桌,也没有看见陈海笑容垮掉,反而认真开口,“你的顾虑我明白,我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分开走那是不能的,因为这是我的任务。”

  “但你放心,我会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吃饭吧,这家的饭还真不错呢。”

  周三哥不由倒吸口冷气。

  心态这么稳。

  还能厚着脸皮说继续护送。

  要是换做他,不掀桌,但狂扫一半饭菜,用浑身的气势吓坏对方,这是他会做的事。

  不过,这也变相解决了某些难题。

  心思表露清楚,两人相处也不扭扭捏捏。

  该吃吃,该喝喝的。

  说来奇怪,程婉婉的为人处事,和其他人口中的很不同。

  处事豪爽敞亮。

  压根看不出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难道是婚姻生活不幸福?

  周三哥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表情十分怪异。

  贺霆高大威猛,在部队年年必须拿第一,野外训练更是如鱼得水。

  咋就不行呢。

  见妹妹跟陈海把话挑明,说得清清楚楚,宋爱民也不好多说什么。

  反正很快就要到目的地。

  贺霆也会到。

  到那时,夫妻团聚,陈海想插足也没机会。

  这样想着,不自觉多喝了一碗汤。

  程婉婉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去前台结账,发现陈海已经收好了一毛钱。

  她无奈看着他。

  “谁请都一样,能跟你吃饭,我很开心。”

  陈海说话随心情,何况,他也没说假话。

  有服务员盯着,她也不好多说别的,“回宾馆后,我帮你看看伤。”

  陈海满心欢喜答应。

  回去的路上,程婉婉跟大哥宋爱民走一块,小声说,“哥,明早去银行把你存折里的钱分批次取出来,我帮你保管。”

  这也是她忽然想起来的。

  就怕被某些有心人隔空给划走。

  “你是怕……”宋爱民话没说完,就懂了妹妹话中的意思。

  他们是资本家后代。

  被丢去劳动,存折上的钱就该上交。

  他可以吃苦,但妹妹不行。

  “你明天取钱的时候,把这个包拎上,里面有爷爷跟大佬的合照,还有奖励证书,必要时,你可以拿出一两千,让周三哥带你去羊城**进行捐赠。”

  程婉婉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告诉了亲哥。

  他们这次去的黎母山,就是羊城**隶属的地方。

  开垦荒地,采胶都是羊城**的队伍。

  搞个捐赠,获得捐赠证书。

  碰上那些胡搅蛮缠,没事找事的,也能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

  宋爱民感到很欣慰。

  妹妹终于长大了。

  考虑事情也考虑的很全面。

  大运动从六六年开始,到今年也有足足七年时间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但人性的险恶,他早就领教了。

  别说捐一两千,就是捐一半,他都乐意。

  当下最紧要的是保住命。

  命在,什么都不是空谈。

  “哥,明早带你一块去。”宋爱民十分信任亲妹妹。

  不刨根问底她把钱藏哪里。

  回宾馆的路上,程婉婉想到现在也没个医疗器械专卖店,就是有卖,也是**特定的。

  她想买,还得开条子。

  就她一个逃亡荒岛避难的资本家真千金,上哪找条子。

  就是能找到,也得麻烦周三哥和陈海。

  没必要。

  所以,她打算给检查检查。

  确定对方伤口深度。

  再奇妙用点异能。

  她的治愈系异能在刚才吃饭时,就隐隐感觉再慢慢恢复。

  看来,她不是简单吃饱喝足,而是要顿顿有肉,有蛋。

  这倒不难办。

  明天找机会采购一些肉和鸡蛋,白糖,红糖,等稀缺的物资。

  再一点点偷偷用。

  回到了宾馆。

  两个大电灯泡左右一站,程婉婉顶着几百瓦的目光,小心拆开了陈海胳膊上的绷带。

  低头一瞧,坏掉的肉被挖掉。

  肉坑在慢慢愈合。

  “没吓到你吧?”陈海把药递过去。

  是粉末状的。

  用黄褐色的瓶子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