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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绒布,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世界。

  鹿软身着宽松的夏季睡衣,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舒适地躺在主卧温馨而巨大的圆床上。

  她目光透过窗户,凝视着窗外的夜空。

  一想到明天就要启程前往附属星,鹿软心中就像有一只欢快的小鸟在跳跃,喜悦之情难以自抑。

  就在鹿软沉浸在喜悦中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软软。”门外传来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那是戴维森的声音。

  “怎么了,阿森?”

  鹿软随口应道,乌黑清澈的眼瞳里透露出一丝疑惑。

  她没有第一时间下床打开门,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今晚她可没有留个男人陪她睡觉的打算。

  “软软,别墅里收拾的房间不多。你主卧里的床比较大,黑烬厌他们三人,我放一人到你床上。”

  鹿软:“?”

  她下床穿鞋,慢悠悠走到刚修好房门后,打开门。

  她微微抬头,一眼就瞧见戴维森和柯东,双手“押着”全身不能动弹的阴翳男人,站在她的房门口。

  “你们要他跟我挤?”

  戴维森微微点头:“我给他用了点药,他现在无法动弹,不能说话,你就当他是个木头人,他不敢也不能伤害到你。”

  因为明天就要出发,今晚所有人都得好好休息。

  事实上,他和柯东以及洛尧,刚刚本来想抢着今晚陪她,但是她拒绝得太果断了,他们只能作罢,就是别墅里收拾好的房间不够,黑烬厌三人体格不小,一张单人床上挤不下两个成年男人。

  最后,他,柯东,洛尧,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鹿软打量了一下被押着的黑烬元:“他是谁?”

  柯东:“黑烬野。”

  黑烬元金瞳瞪向柯东,瞎说,他明明是黑烬元。

  他刚想张口狠狠反驳,然而嗓子已经被戴维森暂时性毒哑,发出的声音都是厚重的“啊啊”声,根本反驳不了。

  鹿软听到这名字,看向黑烬元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善了起来,嘴上爽快答应:“好,我同意。”

  看她待会不“掐死黑烬野”。

  戴维森和柯东推着木头一样的黑烬元,往主卧里,然后又将人弄到巨型圆床的最里侧,尽量让对方贴着墙,不占鹿软睡觉的位置。

  柯东取出一张单人薄被给人盖上,恨不得将身高一八六的黑烬元脑袋都给蒙上,不让鹿软看到对方。

  黑烬元眼珠狠狠瞪向柯东:他是暗族混种,天生喜欢阴凉的地方,现在阿尔法星这么热,

  屋内的温控系统参数又调这么高,

  这该死的姓柯的,联合戴维森把他弄成这样就算,将他认成弟弟,还把被子给他盖这么严实。

  还有戴维森,身为全星际赫赫有名的院长,他知道用什么药克制他们暗族,不知到他们暗族的习性么?

  黑烬元心里升起一股郁气,眼神瞬间变得阴翳了起来。

  柯东假装没看见,戴维森默默转过头。

  “软软,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日早晨九点出发。”

  “老婆,你要是看着黑烬野烦,就把他的脑袋也蒙上。”

  “知道了。”鹿软笑盈盈道。

  戴维森和柯东以为,被药物控制住的男人今晚就只能当木头,两人低沉温柔的跟鹿软又说了两句后,便放心离开,出去时还给她轻轻地带上房门。

  他们却不知道,今晚过后,跟他们抢老婆的将会多出一个眼神中总是透着阴翳的男人。

  鹿软脱鞋**,望着靠墙里侧被薄盖得严严实实的黑烬元。

  她将肩头上的头发往后撩,从床外侧走向黑烬元,**坐在男人的腰侧,纤细柔软的双手同时伸出,凶里凶气的擒住黑烬元的脖颈。

  然后双手一点点掐紧。

  “黑烬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黑烬元:“.........”

  他不是弟弟,真要命。

  这个女人今晚在餐桌上时,弟弟已经给她报过身份,她当时还点了头。

  她到现在还认不出人么?

  鹿软垂眸望着身下的黑烬元,想要欣赏他呼吸不畅却无力反抗的憋屈表情,

  然而身下男人金瞳就阴翳的瞪着她,薄厚适中的唇一张一翕,想要用唇语跟她说什么。

  她读着对方的唇语,“我是黑烬厌”?

  “你是说黑烬厌?你大哥浑身充满了压迫感,眼神也是冰冷瘆人,才不会像你这样瞪着我。”

  鹿软双手继续用力,想要向黑烬野报仇的心,又强烈一分。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掐。

  随着鹿软力道的加大,黑烬元只感脖子上那双柔软的小手,顿时变成可怕的魔鬼。

  他喉咙被鹿软掐得有些痛,呼吸不畅,十分难受,很快,直接呼吸不了。

  “我是黑烬元,元.....元啊,不是厌。”黑烬元极力张嘴跟鹿软沟通,浑身就嘴巴眼睛能动,但不能开口说话,真憋屈。

  “你真的是黑烬厌?”

  鹿软狐疑的眼神瞄着下方男人,或许是她真认错了吧,这个人就是黑烬厌。

  不过黑烬厌又如何,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今天下午第一个闯进她别墅扼住她下巴的男人就是黑烬厌。

  她瞅着黑烬元的状态,在确认对方不会被掐死的情况下,继续可劲的掐着他。

  反正谁让她难受,她也不会让对方好受。

  这仇得报回来。

  “.........”黑烬元已经无力反抗,干脆闭上眼睛,心中暗骂了黑烬野和黑烬厌一百遍,该死的弟弟和哥哥,明明是他们两人的债,他从下午到现在,全程都在观望。

  他做错什么了?

  凭什么要帮两人还债!

  黑烬元在心中骂骂咧咧中,十分钟过去。

  鹿软掐得手酸,见黑烬元脖子被掐红,表情十分憋屈和难受,她这才满意的收手:“我管你是黑烬厌还是黑烬野,反正你们都威胁过我。”

  心中的恶气已出,说罢,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中央闭上眼睛。

  没有多久,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黑烬元解脱出来,大口呼吸清新空气,这女人,明天就让她好好认清谁是谁。

  夜色越来越深,黑烬元由于身上盖着严严实实的被子,身子热的睡不着。

  他精神一直清醒着。

  他正想办法催眠自己忽视掉环境中的热气,忽然间,躺在床中央的鹿软似乎是被热到了,一把掀开被子,身子往里侧翻了翻,

  一只脚无意识的伸出。

  黑烬元还在催眠自己,突然一只热乎乎的脚往他身上蹬。

  鹿软的脚脚触碰到冰凉但又没那么冰凉的物体,身体无意识又朝黑烬元的方向移动。

  然后钻进黑烬元的薄被里,像只八爪鱼似的,四肢并用缠住令她感觉舒服的微微发凉的物体。

  黑烬元在黑暗中睁开浅色金瞳,瞳色微微变化,瞳孔渐渐变为竖瞳,然后幽深地望着缠着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