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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音知道莫问川口中的他是谁。
他的亲生父亲，莫正阳。
饶是再怎么强大的人，偶尔也会陷入迷茫。
迷茫自己为什么不被父亲喜爱，为什么明明都是他的儿子，对方心里却只有莫明耀一个人。
这是盛音第一次看到略显脆弱的莫问川，不知为何，她有些心疼他。
“他没有不喜欢你，只是爱之深恨之切，所以才……”
“你也要说这种话敷衍我？”莫问川失笑，摇摇头，注视着面前的电脑。
盛音抿唇，沉默良久后才开口：“你这么优秀，他不喜欢你，是他眼瞎。”
“眼瞎……”莫问川挑眉，笑容苦涩：“这话倒是不假。”
“不过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莫问川将盛音拉入怀中，头靠在她脖颈处：“他不喜欢我妈，所以连带着不喜欢她生的孩子。”
盛音从未听说过和莫问川母亲有关的事情，只知道她和莫正阳很早就离婚，至于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去了哪里，从没听人说起过。
“他要是不喜欢你母亲，当年他们怎么会……”盛音忍不住开口，到底是有些好奇。
许是真的太多事压在心里，莫问川一反常态，和盛音聊起曾经的事。
“他们是商业联姻，没结婚的时候我父亲就和明舒在一起过，不过莫家这种家庭，也不是谁都能嫁进来的。”
莫问川说着，忍不住都笑了：“就是这么个俗气的故事，因为他们没有感情，所以在生下我之后就离了婚，莫正阳娶了明舒，我母亲离开。”
“她去了哪里？”盛音问。
“不知道。”莫问川摇头。
盛音蹙眉，有些意外：“这些年，她从来都没有来看过你？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莫问川再次摇头，眼中情绪复杂：“我甚至曾经怀疑过她的安危，怕她被莫正阳害了。”
“可……后来从我外祖那边知道，她还活着，在国外，据说也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莫问川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盛音不免觉得有些心凉。
既然还活着，却不愿意回来看看莫问川，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这些话她没有直接说出来，太伤人，伸手拍了怕莫问川的后背，安抚他：“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莫问川没说话，只是嗤笑一声。
“你别太难过，你现在这么厉害，他们早晚会后悔的。”盛音安慰他。
“难过？”
莫问川的头从她脖颈上离开，嘴角依旧带笑，只不过笑里透着几分冰寒，“他们还不配让我难过。”
“莫……”
“我只是觉得他们很蠢。”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眸色冰冷。
盛音看着他的背影，透着几分孤寂，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
一夜之后，盛音第二天再看到莫问川，他已经恢复如初，至少从他脸上已经看不到半点异样。
她也没有在提起昨天的事，而是问：“你今天有空吗？”
“有事？”莫问川吃着早餐，开口问她。
盛音干咳一声，略显尴尬：“这不是之前你说答应我走后门的事……”
莫问川失笑，放下手中的刀叉，“莫太太既然开口，我自然是要给你这个面子。”
“谢谢莫总，莫总真好。”有他这话，盛音立马就笑起来。
只不过她的笑容才刚刚浮现没多久，就听莫问川说：“莫明耀进入莫氏之后，莫正阳和他站在一起，他们父子成天都盯着我，正愁找不到我的错处。”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把项目给你，相当于自己把刀递到他们面前。”
盛音的笑僵在脸上，有些尴尬，“那你还答应……”
“南城这边的项目自然是不行，不过可以给你一个临江的项目，也避免被人盯上。”
听他这么说，盛音并没有半点不高兴，她知道，这已经是莫问川能想出最好的办法。
“好，只要是莫氏的项目，是分公司还是总公司，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她也没在尹兰梦面前说非要拿下总公司的项目。
临江虽然是莫氏的分公司，但好歹也挂着莫氏集团的名头，想来给出的项目也不会太差。
莫问川去了公司，程年很快联系上盛音，和她商量项目的事。
项目在临江，盛音自然是要亲自跑一趟，去和吴行章具体谈项目。
她在临江差不多待了半个多月，终于是把项目的事情谈下来。
带着合同，她回到盛氏。
业务部，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怪异，仔细看的话，眼底透着鄙夷。
盛音对此并不意外。
自打上次她来**入职之后，就没来过公司，这在其他人看来，自然觉得她就是来混日子，根本不是真心上班。
她懒得解释太多，拿着合同进入尹兰梦办公室。
“哟，这不是盛副总监嘛，还真是稀客呢。”尹兰梦看她一眼，她的鄙夷就更加直接些。
之前看盛音一口答应去谈莫氏的项目，还以为她多厉害呢，没想到之后就没了人影。
临阵脱逃，没用的东西。
“我是业务部副总监，按照公司规定，我拥有相对自由的上班时间，所以我不来公司有问题？”
盛音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也没和尹兰梦客气。
有时候太客气，别人也会觉得你好欺负。
尹兰梦脸色微变，不太好看：“话是没问题，可某些人到底是来上班，还是来当大小姐，那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哼，我当然是来上班的。”盛音轻哼。
“哦？那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你说过要去谈莫氏的项目，不知道谈的如何？”尹兰梦嗤笑，笃定盛音压根没去谈。
想想也是，莫氏的项目她要是能谈下来，何至于这么多天不来公司。
她鄙夷的眼神还挂在脸上，盛音手中的合同已经扔到她面前：“正好，我今天过来也是想和尹总监谈谈项目的事。”
尹兰梦眉头一皱，盯着面前的项目合作书，“这是什么？”
“和莫氏合作项目的啊，还能是什么。”盛音靠在椅子上，这下轮到她欣赏尹兰梦不停变换的脸色。
盛音知道莫问川口中的他是谁。
他的亲生父亲，莫正阳。
饶是再怎么强大的人，偶尔也会陷入迷茫。
迷茫自己为什么不被父亲喜爱，为什么明明都是他的儿子，对方心里却只有莫明耀一个人。
这是盛音第一次看到略显脆弱的莫问川，不知为何，她有些心疼他。
“他没有不喜欢你，只是爱之深恨之切，所以才……”
“你也要说这种话敷衍我？”莫问川失笑，摇摇头，注视着面前的电脑。
盛音抿唇，沉默良久后才开口：“你这么优秀，他不喜欢你，是他眼瞎。”
“眼瞎……”莫问川挑眉，笑容苦涩：“这话倒是不假。”
“不过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莫问川将盛音拉入怀中，头靠在她脖颈处：“他不喜欢我妈，所以连带着不喜欢她生的孩子。”
盛音从未听说过和莫问川母亲有关的事情，只知道她和莫正阳很早就离婚，至于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去了哪里，从没听人说起过。
“他要是不喜欢你母亲，当年他们怎么会……”盛音忍不住开口，到底是有些好奇。
许是真的太多事压在心里，莫问川一反常态，和盛音聊起曾经的事。
“他们是商业联姻，没结婚的时候我父亲就和明舒在一起过，不过莫家这种家庭，也不是谁都能嫁进来的。”
莫问川说着，忍不住都笑了：“就是这么个俗气的故事，因为他们没有感情，所以在生下我之后就离了婚，莫正阳娶了明舒，我母亲离开。”
“她去了哪里？”盛音问。
“不知道。”莫问川摇头。
盛音蹙眉，有些意外：“这些年，她从来都没有来看过你？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莫问川再次摇头，眼中情绪复杂：“我甚至曾经怀疑过她的安危，怕她被莫正阳害了。”
“可……后来从我外祖那边知道，她还活着，在国外，据说也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莫问川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盛音不免觉得有些心凉。
既然还活着，却不愿意回来看看莫问川，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这些话她没有直接说出来，太伤人，伸手拍了怕莫问川的后背，安抚他：“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莫问川没说话，只是嗤笑一声。
“你别太难过，你现在这么厉害，他们早晚会后悔的。”盛音安慰他。
“难过？”
莫问川的头从她脖颈上离开，嘴角依旧带笑，只不过笑里透着几分冰寒，“他们还不配让我难过。”
“莫……”
“我只是觉得他们很蠢。”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眸色冰冷。
盛音看着他的背影，透着几分孤寂，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
一夜之后，盛音第二天再看到莫问川，他已经恢复如初，至少从他脸上已经看不到半点异样。
她也没有在提起昨天的事，而是问：“你今天有空吗？”
“有事？”莫问川吃着早餐，开口问她。
盛音干咳一声，略显尴尬：“这不是之前你说答应我走后门的事……”
莫问川失笑，放下手中的刀叉，“莫太太既然开口，我自然是要给你这个面子。”
“谢谢莫总，莫总真好。”有他这话，盛音立马就笑起来。
只不过她的笑容才刚刚浮现没多久，就听莫问川说：“莫明耀进入莫氏之后，莫正阳和他站在一起，他们父子成天都盯着我，正愁找不到我的错处。”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把项目给你，相当于自己把刀递到他们面前。”
盛音的笑僵在脸上，有些尴尬，“那你还答应……”
“南城这边的项目自然是不行，不过可以给你一个临江的项目，也避免被人盯上。”
听他这么说，盛音并没有半点不高兴，她知道，这已经是莫问川能想出最好的办法。
“好，只要是莫氏的项目，是分公司还是总公司，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她也没在尹兰梦面前说非要拿下总公司的项目。
临江虽然是莫氏的分公司，但好歹也挂着莫氏集团的名头，想来给出的项目也不会太差。
莫问川去了公司，程年很快联系上盛音，和她商量项目的事。
项目在临江，盛音自然是要亲自跑一趟，去和吴行章具体谈项目。
她在临江差不多待了半个多月，终于是把项目的事情谈下来。
带着合同，她回到盛氏。
业务部，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怪异，仔细看的话，眼底透着鄙夷。
盛音对此并不意外。
自打上次她来**入职之后，就没来过公司，这在其他人看来，自然觉得她就是来混日子，根本不是真心上班。
她懒得解释太多，拿着合同进入尹兰梦办公室。
“哟，这不是盛副总监嘛，还真是稀客呢。”尹兰梦看她一眼，她的鄙夷就更加直接些。
之前看盛音一口答应去谈莫氏的项目，还以为她多厉害呢，没想到之后就没了人影。
临阵脱逃，没用的东西。
“我是业务部副总监，按照公司规定，我拥有相对自由的上班时间，所以我不来公司有问题？”
盛音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也没和尹兰梦客气。
有时候太客气，别人也会觉得你好欺负。
尹兰梦脸色微变，不太好看：“话是没问题，可某些人到底是来上班，还是来当大小姐，那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哼，我当然是来上班的。”盛音轻哼。
“哦？那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你说过要去谈莫氏的项目，不知道谈的如何？”尹兰梦嗤笑，笃定盛音压根没去谈。
想想也是，莫氏的项目她要是能谈下来，何至于这么多天不来公司。
她鄙夷的眼神还挂在脸上，盛音手中的合同已经扔到她面前：“正好，我今天过来也是想和尹总监谈谈项目的事。”
尹兰梦眉头一皱，盯着面前的项目合作书，“这是什么？”
“和莫氏合作项目的啊，还能是什么。”盛音靠在椅子上，这下轮到她欣赏尹兰梦不停变换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