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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武循声找过去,远远就看见温从阳一身是伤,半死不活的躺在一堆稻草上。

  狱卒催问道:“找到了没?”

  “找到了!找到了!”

  王武指着温从阳对面的监牢说:“我是来找这位大人!”

  狱卒翻了个白眼,“这是冯大人!”

  “是是,耽误了狱卒大哥,真是对不住!”

  狱卒收了银子,倒也没真的不高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抓紧吧!”

  王武连连道谢,蹲下身子从食盒里将饭菜端出来,一一递进牢房中。

  那位冯大人有些莫名其妙,他马上就要出去了,还给他送什么饭?转念一想,家里的母老虎虽然凶,但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他指着那几盘菜,“哎呀怎么都是大鱼大肉的……”

  宿醉刚醒,难免想吃点清淡的。

  对面的温从阳闻着味儿,从稻草上爬了起来,“这位大人,你不吃,不如分我点?”

  他都进来半个多月了,肚子里半点油水都没了。

  杨大人还没开口,王武就端着一只烧鸡走了过去。

  温从阳一眼就把王武认了出来,差点惊叫出声!

  王武给他使眼色,压低声音说道:“只要你不将四爷的交代说出去,就不会有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千万别犯傻。”

  “我知道我知道。”温从阳连连点头,将手伸出牢门抓住那只烧鸡就要啃。

  却在这个时候,破空之声袭来,王武神情一凛下意识地后退,一支箭矢“蹭”的从他和温从阳中间穿过,将那只烧鸡串了个正着!

  温从阳吓得鬼叫连连,一**蹲坐在地上!

  王武扭头一看,王琰持着一柄手弩,正对着他,身旁站着的,正是方才的狱卒。

  狱卒冷笑一声,“花样倒是不少,可惜,老子不傻!”

  王琰抬手,蹭蹭又是几支弩箭射出。

  王武想要闪身躲开,可监牢之中地方狭窄,根本避无可避。

  弩箭蹭的扎中他的肩膀,惯性带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即是大腿小腿。

  王琰沉声吩咐,“把他绑了,好好审问。”

  温从阳脸色惨白的看着王武被抓走了,连声对王琰说道:“我,我不认识他……”

  王琰无视他的慌张,拎起被箭矢扎中的烧鸡扔到温从阳所在的监牢中,藏在稻草中的两只大老鼠猛地窜上前,疯狂的撕咬烧鸡。

  温从阳大叫一声,用脚猛劲儿的去踢那老鼠,“我的!这是我的!”

  然而大老鼠灵活至极,叼着烧鸡四处逃窜。

  温从阳气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养的,等老子出去,一定要把你们扒了皮晒成干……”

  然而他话音未落,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大老鼠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温从阳气息一滞,烧鸡有毒?

  王琰在牢房外冷笑道:“你该不会以为他是来救你的?”

  “他明明说……”

  温从阳想要狡辩,却也后知后觉对方不过是在安抚自己,而王武实际的目的根本就是要杀人灭口!

  王琰看着他道:“你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何苦要替人守那样的秘密?你说,对吧?”

  温从阳咬牙道:“裴元廷不会让我好过……”

  “哼,裴元廷自己都在刑部大牢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温从阳瞳孔一缩,他在牢狱中,压根不知道区区半个多月的时间,京城发生了多少事!

  “只要你能保我性命,我全都告诉你!”

  …………

  等在防卫司外接应王武的尉迟坚迟迟不见他出来,心知不妙,连忙回去给裴行俭报信,只是到了镇国公府门前,却见里外一片嘈杂。

  他抓住一个看热闹的男人问道:“镇国公府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男人正愁没人说道,见有人问自己,顿时挤着眼睛眉飞色舞的说:“你还不知道?嘿嘿,国公府的姑奶奶和离了知道吧?”

  尉迟坚点头。

  “那位姑奶奶带回来一个儿子,知道吧?”

  尉迟坚点头。

  “那裴家嫡长子遗传了怪病知道吧?”

  尉迟坚不耐道:“说重点!”

  那男人见他终于急了,满意的一笑,“你说说,他想做那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可也不能刚回到外祖家,就祸祸人家丫头啊……这下可好了,马上风!当时人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