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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妩噗嗤一声就笑了,“行了,你到我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但也要问一句,你对青稚是认真的吗?”

  “是!”杜平毫不迟疑的回答,正色道:“我杜平从不是什么花花肠子的人,也绝不会三心二意,要是青稚愿意嫁给我,这辈子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谢明妩对杜平的人品还是很认可的,“话是这么说,但也要眼见为实,要是你对青稚不好,我可是要替她出头的!”

  “姑娘放心!我要是对青稚不好,姑娘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

  “可用不着我,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小舅子呢!”谢明妩笑道:“不过赵豫赵信要是知道他们的姐姐能有一个好归宿,也一定会高兴的。回头我问过青稚,给你们选个良辰吉日。”

  杜平笑着挠挠头,“多谢姑娘!”

  …………

  谢明妩的心情,因容衍的安抚和青稚的喜事变得开怀起来,但谢谨玉此时就没那么开心了。

  洞房里的花烛亮了一夜,水要了无数次,却根本没用上买来的那几个丫头。

  清早,裴行俭神清气爽的从屋子里出来,谢谨玉却一直没动静。

  林妈妈心惊肉跳的盯着门,二姑娘不会是死了吧?

  她躲在角落里,见裴行俭慢悠悠去了前院,才蹭到门口探头往里看。

  屋子里没什么摆件,也没有屏风,一眼就能看到床榻。

  凌乱的红鸾帐后,白花花的人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妈妈咯噔一下,一个箭步窜进去,“二姑娘!”

  没动静。

  林妈妈心都提到了嗓子痒,大姑娘可是叮嘱过,不管姑爷做什么,一定要好好劝导二姑娘,不能让她轻易的死了。

  可昨天那种情况,谁敢拦啊!那姑爷像是要杀人!

  她踮着脚尖猫一样走过去,拔长了脖子往床榻里头开,就见谢谨玉圆睁的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帐顶!

  “哎哟我的娘诶!”

  林妈妈吓得后退两步,哐的一声撞在桌子上,直撞的老腰生疼,“二姑娘!你没……”没死啊!

  谢谨玉的双腿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岔着,原本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和牙印,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就真跟死了一样!

  林妈妈龇牙咧嘴的**腰,心里惊的不行。

  这姓裴的,真是把人往死里整!难怪裴氏要专门弄个宅子给他养着人!

  这可是正妻,新娘子洞房花烛夜就可劲儿祸害啊!

  亏得二姑娘还想暗戳戳的联合姓裴的一起报复大姑娘,就这?姓裴的根本没把她当人好不好?

  昨天两个人是因为什么发生口角来着?

  好像是二姑娘说了句“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这是多大点事,姓裴的这就被刺激着了?

  林妈妈盯着谢谨玉半晌,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她“哎呦哎呦”的拍着胸口,到外面叫了两个丫头进来,“准备热水药膏,伺候二姑奶奶更衣!”

  红袖跟绿袖原本是裴氏院子里的三等丫头,是为数不多留在府里还活着的,林妈妈受谢谨玉托付,**出来给她陪嫁。

  两人在府里听人说过裴行俭的怪病,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会儿看见二姑娘一晚上就成了这副模样,人都傻了。

  林妈妈恨铁不成钢,“还杵在那干什么!二姑娘给你们三倍的月例,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

  红袖绿秀急忙回神,她们之所以跟过来,就是为了三倍的月银,可不能第一天就把事情办砸了!

  谢谨玉像是没了魂儿,由着她们折腾,等换好了衣裳,屋子里收拾一新,林妈妈将丫头们都撵了出去,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劝道:“二姑奶奶,您想开点,想要翻身做主,就得沉得住气……”

  谢谨玉眼仁动了动,从铜镜里飘向林妈妈,“沉住气,呵呵……呵哈哈哈……”

  谢谨玉开始脸是哭的,声是笑的,看起来狰狞异常!

  林妈妈举着梳子,吓得不敢说话。

  半晌,谢谨玉才止住了笑,眼泪也没有了,只剩下浑身的恨。

  “谢明妩!裴行俭!你们都该死!”话从谢谨玉的齿缝的蹦出来,显得尤为阴森,“林妈妈,你说的对,我要沉住气,要稳住裴行俭这个疯子,等裴行俭弄死了谢明妩,我一定给他找个好归宿!!”

  卧底林妈妈:“…………”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