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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宁侯夫人睁开眼睛,冷脸看着眼前哭闹不休的二儿媳妇,厉声呵斥:“够了!”

  “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出了这种丑事,你自己难道没有责任?就算是天大的事,现在已经发生了,难道还要闹个不休让人看笑话?”

  裴绢被这话气的发颤。

  她有什么错?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是被训斥的那个!

  这些年来,公婆一向偏着长房,现在大嫂的娘家弟弟跟小叔子做出这等丑事,婆母竟然还要和稀泥!

  她正要说话,院子里传来公爹肃宁侯暴怒的声音。

  “不孝的东西,老子今日就把你给打死!”

  肃宁侯是个要脸的人,儿子却把事情做的忒不要脸了,他听了消息就赶回来,看见站在那里的儿子,一脚就踹了上去!

  裴绢赶紧跟婆婆冲出了屋子,然而又有婆子急速跑过来,“不好了,出事了!世子夫人上吊了!”

  肃宁侯夫人一个踉跄,大惊失色道:“什么?!”

  肃宁侯也撇下了儿子,“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怎么伺候的人,现在人有事没有!?蔺宏那个兔崽子呢?!”

  “世子把人救下来了!但世子夫人不肯罢休,实在劝不住!”

  大房两口子一向拿二房的人当成**,从来不予理会,白氏甚至瞧不起弟妹裴绢,这次她丢了这么大的人,不死一死,以后在府里恐怕都抬不起头来了!

  肃宁侯夫妇简直鸡飞狗跳,一行人急忙奔着大房而去。

  只是人还没到大房,就听说裴家来人了。

  裴绢虽然是庶出,但她姓裴,是裴相的女儿。当初嫁给蔺昆是她自己作死,可两家既然已经结成了亲家,就没有把人家女儿欺负成这样的道理。

  场面因此变得更加混乱。

  家里闹成这样,蔺书兰都傻了。

  本来她就快因为哥哥被弄成太监的事情嫁不出去了,现在父亲做出这样没脸的事情,她岂不是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

  裴茹焉还不知道蔺书兰惹了谢明妩之后,一家子都倒了霉,而且,马上就要轮到她自己了。

  此时,她也跟着说起肃宁侯府的事儿,“书兰表姐本来就要嫁不出去了,这回不更完了吗?”

  梓云附和道:“可不是,堂堂侯府竟然闹出这样没脸的事,老夫人也被气的不轻,让大老爷和二老爷去侯府替二姑奶奶讨公道了。”

  “哼,还不是二姑母自己不争气。”

  裴茹焉并没怎么把蔺书兰的事情放在心上,她还等着关婵那件事的消息。

  “而且,二叔一个人去就行了,父亲怎么也跟着去了,不是说好了,要帮我盯着关婵那桩事吗!”

  那个新任京兆尹不是铁面无私,连他们裴家的面子都不给吗?那么谢明妩这次肯定会被狠狠修理一番。

  哪怕她最后没有真的拐走那个伶人,也肯定会吃苦头。

  “大老爷肯定都已经替姑娘安排好了。”

  梓云服侍着裴茹焉换衣裳梳洗,紧接着又劝道:“姑娘其实没必要自己伸手,表姑娘既然自己得了消息,想讨好姑娘,自己去做就是了,还告诉您做什么?”

  裴茹焉不以为然,“她在肃宁侯府是什么地位,你还不知道,她就是想出手,也没那个本事和人手啊!”

  梓云欲言又止,蔺家表姑娘分明先告诉了大姑娘,可大姑娘没理会,表姑娘又来告诉了三姑娘,三姑娘一听有对付谢大姑**机会,顿时就坐不住了。

  可在她看来,大姑娘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表姑娘则是摸不清谢大姑**路数,又想讨好大姑娘,才拿她们姑娘投石问路。

  可怜她们姑娘是个心眼直的,一套一个准儿!

  “您身份尊贵,她一个自小养在乡下,就是穿珠戴玉也够不上您,您赏脸对付她,反而是抬举她了,何必呢?”

  “哼,父亲母亲还有大哥都因为她吃了大亏,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她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我就偏偏要让她知道厉害……”

  梓云再也没话劝了,只好说道:“姑娘倒不必着急,相爷不是说了,让家里准备聘礼,要去谢家提亲吗,等人嫁到了咱们家,日子还长呢……”

  小姑子磋磨新嫂子,何况还是被全家厌恶的新媳妇,那还不是握在手心随便揉圆捏扁,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