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蓝转头去喊徐慧娘,然后发现刚才还在院子里的徐慧娘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影。

  “人呢?刚才不是在院子里晾衣服?”季荷花有些奇怪。

  林若蓝:肯定是刚才发现不对,跑路了。

  看来真的是徐慧娘想要对自己下手。

  人跑了,林若蓝也懒得把人叫回来。

  叫回来又能怎样。

  人家可不会承认,顶多也就是说不小心洒了。

  她还能承认她是故意不成。

  她又不傻。

  算了,她马上就要走了。

  还是别多生事端为好。

  早食依然是一碗还算热乎的菜粥。

  天天这么喝,林若蓝已经腻歪。

  可她现在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告诉自己,就当减肥得了。

  还是城里好呐。怪不得以前的年轻人都愿意住城里,还是城里方便呐。

  城里可以去不同的小摊小贩那里换着吃。

  林若蓝甩了甩脑袋,把馋虫甩出脑海。

  前天给季荷花的布料,昨天季荷花就已经做好了。

  “娘,新衣服已经做好了,昨儿个忘记给您,您上身试试,不合适的话我再改改。”

  季荷花拿着衣服过来找她。

  林若蓝拿回屋试了。

  “尺寸正好,不用改。”

  “那行,娘我的回去做衣服去了。我这会儿两天得把衣服赶制出来。”

  现在她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婆婆要给他们置办新衣服了。

  婆婆一早就打算好要把他们带走来着。

  而大房三房大人都没得布料,也说明婆婆压根没打算把他们带上。

  想来婆婆也是看清了大房与三房,所以才会对他们二房格外亲近。

  搁以前,她哪里敢想这些。

  从她回来以后,她就发现娘似乎就变了不少。

  大概是分家伤透了心?

  “对了,你今儿个什么时候回去问问你爹?”林若蓝见季荷花稳稳当当的,一点都着急,不由得催促一番。

  季荷花猛地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今天一大早,我就回去了。我爹说他也一起。”

  她爹甚至没有犹豫多久就同意了。

  挺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她爹会不乐意来走呢。

  “果真?”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调理娘不成?我可没那个胆子。”季荷花笑着说道。

  “不过我爹说,能不能等他腿脚好一点再走?”

  这个问题,林若蓝其实考虑过。

  “你爹现在什么情况?”

  “我爹下地是能下地,但是不能走太久。”季荷花实话实说。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对了,我记得你爹会赶车来着。”原主的记忆里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儿。

  不过她并不是很确定。

  “是的,我爹会赶车。不仅我爹,我也会赶车。”他们家就父女两人,她爹会的,可不教给她了。

  只是她好几年没赶过,估计会手生。

  “那可太好了。咱们出门又不是腿着去。你爹户籍拿了吗?如果拿了,咱们明天就去办路引,顺便买一辆骡车。”

  林若蓝的话,着实把季荷花惊到了。

  “还没拿呢,娘,咱们有那么多钱吗?”季荷花有些不相信。

  前一阵子才分过家,娘还剩下多少银子,他们心里门儿清。

  除非是娘另外藏了私房钱,分家的时候没有拿出来。

  可那也不对啊。

  娘即便是有私房钱,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私房钱。

  “娘,咱们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咱们有盘缠吗?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一两银子。”

  林若蓝无语地看了季荷花一眼,“就你那一两银子够干啥,你自己留着花吧。我有银子。”

  说到这里,林若蓝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之后,才轻声说道,“我采了灵芝你忘啦。那玩意儿可值钱着呢。”

  具体多少钱,林若蓝没说。

  但其实那灵芝没有那么值钱,她也就是为了银子有个来路,所以往多了说。

  季荷花的眼睛一亮,怪不得娘财大气粗的。

  原来是灵芝卖了许多钱。

  “娘,那灵芝究竟卖了多少?”其实这事儿季荷花是不应该问的。

  这不是实在好奇么。

  林若蓝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可告诉你,那银子是我的。我乐意怎么花就怎么样。你们谁也别惦记。”

  季荷花:“……”

  “娘,我不是惦记你钱,我就是好奇来着。万一我以后运气好也捡到灵芝了呢,我要是知道什么价,不就不会被骗了。”

  林若蓝呵呵一笑,“想知道多少钱还不简单,去最大名声最好的药铺就成。”

  其实她也知道,季荷花未必就是惦记她的银子。

  可原主的性子不会风轻云淡,林若蓝自然也得按着原主来。

  多少描补一下。

  季荷花脸上有点尴尬,“娘,您别生气,我不问就是。”

  换成她是婆婆,这跟打听自己私房钱有什么区别。她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张嘴问这个事情的。

  季荷花后悔了。

  “行了,我也知道你不是诚心的。你忙活你的,我出去转一转。”她这半路来的婆婆与儿媳妇相处,还真不好把握。

  “娘,那你记得中午回来吃饭。”

  其实一般农家是两顿饭的。也就是原主家条件还算可以,特伯是林老头还在的时候,习惯了一天三顿饭。

  后来就没再改过。

  “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走一走。”林若蓝说完摆了摆手往外走。

  林若蓝先去了河边。

  其实干旱早已经显现出来了。河里水位已经下降了许多,露出一部分河床。

  就是气温也比往年也热上许多。

  其实光有点干旱,并不要命。

  要命的是蝗灾,遮天蔽日地把所有绿色吃了个一干二净。

  这才是林若蓝无论如何非要提前离开原因。

  干旱可以提前囤水屯粮,村子里没水了,还可以去山里找。

  那么大的山,总能找到水源。

  可粮食没了,一时半会儿耕种不出来,没了粮食,没了野菜,天还干旱,可不就是要人命。

  跑路,必须跑路。

  林若蓝沿着河道走了几百米,忽然发现河边露出来河床上有一个人一样的东西。

  “这该不会是人吧?”

  远远的,她看得并不真切。

  于是她加快脚步,小跑着过去。

  距离越近,越觉得是个人。

  林若蓝有点害怕那是尸体。

  心中有些犹豫,但还是慢慢靠近。

  然后她就被吓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