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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夫人勾唇笑了笑,“那你去看看吧!”

  林初宜极力忽略陆老夫人那期盼的眼神,然后转身往楼上卧室走去。

  卧室大门紧闭。

  林初宜站在门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抬手放在门前敲了两下,但屋内没动静。

  林初宜放下手来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动,门咔嚓一声,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暗暗调整好心绪,推门进去,但卧室内没有人,她又朝着里屋看了一眼,里面有动静声传来,她迈步往里屋走去,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她整个人惊在原地。

  陆聿珩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拿着刀在那里削木头,他脚边堆了不少木头屑,面无表情的简直就是像是无情机器的削木头一样。

  “你……在干什么?”

  林初宜震惊,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陆聿珩还有削木头的怪癖。

  陆聿珩抬眸盯了林初宜一眼,表情淡淡,“你来干什么?”手里不停地继续削。

  林初宜看他这副模样,真像是她把他给气惨了似的,在这儿冷暴力谁呢?

  林初宜心底也是愤愤不平,迈步走上前,直接把他手里还没削完的木头抢过来扔在地上,“陆聿珩,你几岁了?三岁小孩嘛,在这里玩儿木头。”

  陆聿珩盯了一眼女人,伸手拿放在一旁的木头继续削。

  林初宜又去抢。

  陆聿珩继续拿。

  林初宜干脆直接去抢他手里的刀,结果不小心碰到刀刃,拇指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溢出,林初宜皱眉痛叫一声,忙收回手来。

  陆聿珩见状,忙放下手里刀,站起身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鲜血溢出的拇指,没好气指责道:“你以为手是铁做的?”

  他还有脸来训斥自己。

  “你这么喜欢削木头,你怎么不去做木匠?”

  陆聿珩盯了她一眼,“怎么,你专程找过来就是继续对我冷嘲热讽的?”

  林初宜盯着他,哼了一声,“那你以为我来给你道歉的,没骂赢你,我心底不服气,会气的我睡不着。”

  陆聿珩看着她,“那正好,你气的睡不着觉,我心底也才舒坦。”

  林初宜正要说什么。

  陆聿珩拉着她往屋外走去,坐在沙发上,拿了纸巾给她擦掉手上的血,摁了呼叫铃让保姆送药箱上来。

  保姆很快拿了药箱上来。

  陆聿珩给她消毒包扎,然后他就靠在沙发一旁,冷着脸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心底想着什么。

  但她可以肯定他现在就是装的像而已。

  林初宜看着他又沉默不语的样子,出声道:“陆聿珩你是属驴的吧!”

  陆聿珩侧眸看着她,没丝毫要示弱的样子,“你有没有常识,十二生肖有驴吗?”

  林初宜一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他,“怎么没有,你不就是那头驴。”

  陆聿珩抓住砸过来的抱枕,扬声道:“我是驴,你是猪嘛!”

  狗男人果真是有能气死人的本事。

  就他这样还想追女人,追狗**去吧!

  “我看你这辈子就打光棍跟你自己过吧你!”林初宜气红了眼,转身就要走。

  她还没走两步,身体就被人从身后猛地抱住,林初宜身体一顿,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深深嵌入男人身体中,她就听到头顶传来男人带着不服气的声音道:“我凭什么要打光棍?”

  林初宜恼怒反问道,“你凭什么不打光棍?”

  陆聿珩语气强硬霸道,“我打光棍,你也得打光棍。”

  林初宜一脚狠狠踩在他脚上,陆聿珩闷痛一声,但手上的力道没有松。

  林初宜挣扎两下,但没用,气恼道:“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我现在就去找十个八个男朋友,天天不重样的伺候我。”

  “你敢去找,我就把他们腿打断,我看他们怎么伺候你?”男人发狠的威胁着。

  林初宜真的是心累了,你强硬,他简直能比更强硬,说些真的能把你当场气死的话。

  “陆聿珩,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要把我气死就直说。”

  陆聿珩忙弯身埋首在女人脖颈处,“是你先气我的。”低沉的声音闷闷的。

  林初宜只感觉脖颈处一阵热气传来,刺激她全身神经不由得轻颤了颤。

  她听着男人的声音,僵硬着身体,有气无力长舒一口气,安静好半晌似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现在跟我道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林初宜忽然道,说完又语气坚决的补充了一句,“女生是永远没错的。”

  陆聿珩似顿了一下。

  他还没说什么。

  就听到林初宜又道:“我只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过时不候。”

  “1”

  “2”

  “3”

  “……”

  话刚要说出口,就听到男人道:“对不起!”

  话音落下。

  林初宜只感觉自己心脏跟着一窒。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风卷起纱帘轻轻晃动,两片树叶随风而入,被乌云遮盖的阳光一缕一缕洒落进屋中映照在两人身上,多了几分温柔真切。

  好半晌。

  林初宜放缓了声音,开口道:“还以为你这张嘴就是专门拿来气人的。”

  陆聿珩没回应。

  又安静好一会儿,林初宜一直这样被抱着身体有些难受,“你还要抱多久。”

  “抱这么会儿你都不愿意?”

  “你被这样一直挤压着试试看难不难受?”

  话落。

  陆聿珩这才缓缓松开林初宜。

  林初宜伸手揉了揉臂膀,侧身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那沉闷的表情,好似自己吃了多大亏似的。

  “你心底不服气吗?”

  “没有。”男人很了当的道。

  林初宜盯着他,又问,“你在家里削木头做什么?”

  陆聿珩,“无聊。”

  “无聊你削木头?”

  “无聊就不能削木头?”

  林初宜:“……”

  她现在真真切切理解到张叔说那句话,就是个没成熟的人,她忍不住评价一句,“幼稚。”

  “你不就喜欢年轻的?”

  林初宜怔了一下,看着男人一板一眼的样子,反应过来,只觉得好笑,只是她强忍着憋住笑,“幼稚和年轻是一个意思吗?你小学没毕业啊?”

  男人一脸严肃道,“我京大本硕连读毕业,要不要给你看我的证书。”

  林初宜哼了一声,也不服气,“看你这么没文化的样子,你走后门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