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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看着倜然脸色大变的沐宸,沐云飞顿时有些狐疑的,顺着沐宸的眼神,向着十里铺的亭子里看去。

  只见到一行人,正站在十里铺的亭子里,一个个均神情十分高傲的,眺望着流放众人。

  其中有一个布衣书生,沐云飞一眼就认出了。

  他赫然是沐云飞之前在安阳城遇到的,并且出手相救的未来中兴贤相谢明远!

  然后谢明远身旁,有着一位锦衣年轻男人。

  虽然他的衣服并不是官服,只是普通的锦衣。但是负手而立的他,却是神色睥睨,高傲无比。而且他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贵气十足!

  尤其是他手中的折扇,更是玉骨制成,晶莹剔透,浑若天成!

  “玉骨折扇!”

  “嘶!”

  “想起来了!”

  看着锦衣人手中的标志性玉骨折扇,沐云飞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的目光一凝。

  这个锦衣人,赫然是大名鼎鼎的原书气运之子,宗室王爷,未来新帝的男主楚王司马靖!

  “看来这命运的齿轮,还是一如既往的照常转动。”

  “虽然有我从中阻挠,但谢明远还是投靠了司马靖。”

  “啧啧。”

  沐云飞见状,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谢明远啊谢明远,本公子本来看你可怜,是想救你一救的。”

  “但是,可惜啊。”

  “你非要自寻死路的投靠司马靖。”

  沐云飞苦涩叹息:“这本公子也没办法了。”

  “云飞,替我遮掩一下。”

  这时,躺在板车上,其实已经恢复差不多了的沐宸。突然撕开了腿上的纱布,让鲜血溢出的,露出一副痛苦无比的模样,狼狈的蜷缩在板车上。

  “大兄?”

  沐云飞顿时狐疑的看向沐宸。

  “云飞,司马靖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沐宸目光凝重:“绝不能让他发现,我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否则事情会很麻烦!”

  “懂了。”

  沐云飞立刻点头。

  抄家那天,乾正狗皇帝把沐宸骗入宫里后,先是给沐宸灌了毒酒,又是打残了沐宸。

  所以乾正狗皇帝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沐宸一离开洛阳不就,被悲催的死在流放路上!

  但是呢,在沐云飞的细心照料下,沐宸却迟迟没有死。

  这显然会让洛阳城里乾正狗皇帝非常之不满,并且更有些怀疑,沐宸是恢复了。

  所以乾正狗皇帝,便把司马靖派来打探消息!

  “乾正狗皇帝拍司马靖来的目的,一定是杀我大兄灭口。”

  扫视着十里铺亭子中的司马靖,沐云飞目光凝重:“毕竟当年的沐家军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若是我大兄真的活着到达北境,号召旧部造反。”

  “乾正狗皇帝,他铁定扛不住啊!”

  沐云飞冷哼:“这司马靖此刻还年轻,所以现在只是一个空头王爷,并没有班底和实权。因此,乾正狗皇帝对他不会有疑心。所以乾正狗皇帝就派他出来,调查我大兄的情况!”

  “他此行的目的,大概率就是看一下我大兄到底怎么样了。”

  “若是见到我大兄已经恢复了,那他肯定会想办法,弄死我大兄!”

  想到这里,沐云飞顿时目光一凝。

  沐云飞心中很清楚的知道,随着司马靖的出现,接下来这一路上,肯定会非常不太平了!

  “不过没什么。”

  “有我在,纵然你是原书男主,是气运之子,这又如何?”

  “想害死我大兄,做梦!”

  “砰!”

  重重一挥拳的沐云飞,眼眸中满是浓郁寒芒:“纵然你是气运之子,那有系统这BUG的本公子,也可以杀你!”

  “呵呵!”

  说着,既然这个司马靖没有主动站出来打招呼,那沐云飞便装作没有看到司马靖的模样,推着躺在板车上的沐宸,离开了十里铺。

  司马靖是一直负手而立的,站在十里铺的亭子中,目送着流放队伍离开。

  “谢兄,刚才的流放队伍中,可有着一个大人物。”

  目送流放队伍离开的司马靖,突然冷哼开口:“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沐家军统帅,曾经阵斩匈奴单于,封狼居胥的北境王沐宸!”

  “不过。”

  司马靖不屑冷哼:“他现在,已然是一条丧家之犬了!”

  “一个区区抄家流放之囚徒。”

  谢明远附和出声:“已然不值得王爷您重视了。”

  “哈哈。”

  “谢兄你说的是。”

  “一个一无所有,被流放的囚犯,的确不值得本王重视!”

  眼眸中冰冷杀意一闪而过的司马靖,笑着说道:“谢兄,这次本王可以如此快速的平定洪灾,安置灾民,这都多亏了你给本王出谋划策。”

  “待到了朝廷后,本王一定向陛下举荐谢兄你,为谢兄你讨个一官半职!”

  “谢王爷提携!”

  站在司马靖背后的谢明远,此刻是一脸谦逊恭敬的模样。

  只是他眼眸深处,闪烁着丝丝寒芒。

  不过他隐藏的很好!

  “王爷,想要彻底解决洪灾,还是需要修缮河道。”谢明远说道:“否则明年洪峰一道,邯郸府还会遭殃。”

  “请王爷和林府台商议一下,采用卑职提出的以工代赈方式。”

  谢明远扫视着邯郸城的灾民:“让他们去修缮河道!”

  “这个不着急。”

  司马靖笑了笑,然后目光凝重无比的看向谢明远:“谢兄,你是本王的心腹。所以现在本王有一件非常之棘手的事情,需要谢兄帮本王谋划一番!”

  “王爷请讲。”

  谢明远立刻恭敬的看向司马靖。

  “谢兄,就是刚才这个原北境王沐宸,陛下不想让他活着到达北境。”司马靖目光之中,满是凝重无比的看向谢明远:“但是,陛下和本王我,却都不能明着杀他。”

  “毕竟他曾经立下过大功。”

  “所以陛下不想背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骂名。”

  司马靖一脸苦涩的叹息:“陛下把这个难题交给了本王,本王这几日是绞尽脑汁,但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不知谢兄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教本王?”

  “能够既悄无声息,并且又合情合理的。”

  目光森然冰冷的司马靖重重一挥手,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除掉这沐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