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成事败,皆是我一人所为!”

  说着,凌锦澜再次握紧手中**,朝秦霜迟攻去。

  她一心想要回到京都,就是想找楚王报仇。

  她的时间不多,她也不想耗下去,不管是成是败,都要尽快结束战斗!

  但就在她逼近秦霜迟身前时,秦霜迟仍旧平静地坐着,没有动弹。

  忽然幽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若杀了我,凌家的名声,将再次毁于一旦。”

  “你可背得起这骂名?”

  凌锦澜心头一震,握着**的手微微颤抖,红了眼眶。

  她知道这一切的后果。

  但她没有选择。

  她宁愿成为凌家的千古罪人,也要为家人报仇雪恨!

  “少废话,受死!”

  凌锦澜只是犹疑了一瞬,便再次杀气腾腾朝秦霜迟攻去。

  秦霜迟侧身躲开,再次与凌锦澜交手几招。

  他收着力道不敢伤了凌锦澜。

  “其实还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本王命不久矣,无需你动手,也会死。”

  “何不留着你自己的命,与你家人好好生活呢。”

  话音落,锋利的**已至他面门一寸处,锋利的刀刃在他深邃的眸中泛着寒芒。

  凌锦澜动作僵在半空。

  她皱起眉,怀疑地看着他,“你在骗我?”

  秦霜迟苍白一笑,“有这个必要吗?”

  说着,他从书案上拿起一个锦盒,缓缓打开,递给凌锦澜。

  “做个交易如何?”

  当看到那锦盒里泛着铮铮寒芒的东西,凌锦澜震惊万分,“拿这个,跟我做交易?”

  秦霜迟平静点头,“一个对你百利无害的交易。”

  看着那锦盒里的东西,凌锦澜移不开眼,也很难不心动。

  ……

  院中传来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周听煦望着院子里的房间都没点灯,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十分焦急。

  凌锦澜没在房间,肯定跑来勾引王爷了,他们两人不可能已经……

  思及此,周听煦咬咬牙,来到书房门外贴耳偷听。

  却在这时,书房门猛地打开。

  “啊!”周听煦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漆黑之中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抓着她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便轻功一跃飞走了。

  周听煦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禁往书房里望去,小心翼翼轻声呼唤:“王爷?王爷你在吗?”

  下一刻,萧澜听见动静快步冲进了书房。

  “王爷!”

  房内没有回应。

  萧澜立刻点上烛火。

  房间亮起的那一瞬,椅子上面容苍白的秦霜迟映入眼帘,而他腹部已被鲜血染红。

  “王爷!”周听煦吓得惊呼出声。

  萧澜立刻给王爷点穴止血,忧心忡忡,王爷故意支开他让凌锦澜动手,怎么还真让凌锦澜伤了!

  听见周听煦在一旁惊呼连天的,烦躁不已。

  一回头,却见周听煦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萧澜一惊。

  “是你!”

  周听煦这才低头一看,当看到手里带血的**,吓得连忙扔掉,后退好几步。

  脸色煞白,慌张不已。

  “不是!不是我!”

  “是刚才有个黑衣人把**塞我手里的。”

  看着手上的鲜血,她脑子嗡嗡作响。

  刚才被吓了一跳,天又黑,哪知道手里拿了把**啊!

  萧澜可不听解释,“我亲眼目睹,只有你在书房!来人,拿下!”

  “不不不,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行刺王爷呢!”周听煦心急如焚。

  侍卫冲进书房,立刻按住了她的肩膀和手臂,将她拿下抓走。

  周听煦急切呼喊:“真的不是我!是凌锦澜!是凌锦澜干的!”

  ……

  后半夜,江凝晚回到楚王府时,才知道楚王府出了大事。

  “什么?王爷遇刺?”

  江凝晚立刻冲往楚王卧房,见秦霜迟昏睡着,给他把了把脉,总觉得脉象有些奇怪。

  生命力隐隐透着些许枯竭之感。

  她又检查了外伤,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

  “王爷最近身体如何?”

  萧澜连忙回答:“好着呢。”

  看夫人似乎是发觉了什么,萧澜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夫人,周听煦如何处置?”

  “今夜行刺的人就是她。”

  江凝晚一惊,“周听煦?”

  她会行刺?

  “可有证据?”

  萧澜点点头,“我亲眼看到的,当时就只有她在书房,手里还拿着**。”

  “**?给我看看。”

  萧澜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将那把**递给了江凝晚。

  只看了一眼,江凝晚眼底掠过一抹讶异。

  这**……

  行刺的不是周听煦。

  “周听煦等王爷醒来再作处置吧,我去煎药。”江凝晚收起**,有些失神地走出房间。

  配好药材来到后厨煎药,坐在矮凳上看着药炉,心不在焉,心乱如麻。

  煎好药,天也快亮了。

  江凝晚端着药来到床边,一点一点给秦霜迟喂药,只是皮外伤,不知他为何迟迟不醒。

  反复给秦霜迟把脉,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脉搏时而有力时而微弱,乍见之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不禁把萧澜叫来询问。

  萧澜刚进入房间,便有侍卫来报:“王妃,周统领来了。”

  江凝晚微微一怔,“周凛这么快就来了,你们把晴云放跑了吧?”

  萧澜回过神来一想,“还真是,昨晚拿下周听煦时就没见到晴云了。”

  江凝晚抬步往外走去。

  刚走到前院,便见周凛怒闯进了王府,“简直荒唐,楚王府抓不到刺客竟拿我女儿当刺客!”

  “听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竟说她行刺楚王!”

  气恼之下,周凛指着江凝晚鼻子怒斥:“你如此善妒,竟使奸计陷害,怎配当楚王妃!”

  那震耳的怒骂声响彻整个院子。

  江凝晚神情漠然,“萧澜亲眼目睹你女儿拿着**在受伤的楚王身边,深更半夜她潜入楚王书房,谁知她安的什么心。”

  “我不信!把听煦叫来对峙!否则我立刻进宫面圣!”

  江凝晚眼神示意萧澜,去把周听煦带来。

  被侍卫押来的周听煦发丝微乱,狼狈万分,见到父亲立刻哭了起来。

  “爹!我没有行刺楚王,昨夜那个刺客必定是凌锦澜!是凌锦澜!”

  “我是跟踪凌锦澜去的楚王院子,我一靠近书房,一个黑衣人就出来了,把**塞到我手里就跑了,我是被凌锦澜陷害了!”

  这话她从昨晚到如今说了几十遍,可却没有人信她。

  闻言,周凛惊得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厉声道:

  “江凝晚,你敢不敢把凌锦澜叫出来对峙!”

  江凝晚眸光一暗,看了萧澜一眼。

  “把凌锦澜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