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马华强吹着哨子，声音在晨风里格外清脆。
清晨五点半，三十六人起床，六点准时出操。
整个龙防大学，在六点钟都活起来了。
这里可不是新兵连，也不是普通军校，要给他们几天的适应时间。
说今天正式上课，就今天正式上课。
三十六人，一个班的规模，跟着前面班的队伍，例行跑操。
五公里，不多不少，绕着校区跑几圈就收了队。
对普通战士来说，每天的家常便饭，动不动加餐就是个五公里。
可对于进修的大部分人说，那可是遭了老命了。
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用不完的劲儿，哪怕是军校学员的，下连磨炼几年，体能就没有差的。
可是现在，都走上管理岗了，工作重心变成管理手下人了。
身材都很难维持更别提体力了。
马华强没有放慢脚步，跟不上队的就去后面，补足之后，集体解散。
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没有眼色的质问。
能到这个班里的，没有蠢人。
结束后刚好六点半，解散拿餐盘，吃饭。
李维：“你们昨晚睡得咋样？我还以为我睡不着呢，结果一睁眼，直接被起床号干醒。”
“以前我是吹哨子的人，今天到队伍中间当兵，还真有点不适应。”
赵子龙一口塞进两个小笼包，顺口粥顺顺，咽下之后拿着筷子郑重其事：
“别紧张，咱们就当学生，这种班我们师里搞过几次，都是把军官拉回来回炉一遍，正常心态对待就行。”
“没错。”庄凯风接过话头，“只要按时完成课程，不会为难我们的。”
李维一听，笑着拍了下大腿：“早说啊，我昨天梦里都是那些看不懂的名词，上次上课还是几年前，就这种按班教学，都快三十了，来进修了！”
林天早就吃完了，他三两口解决战斗，饭盘里几乎装满了半个窗口的菜。
其实龙大的食堂，也就那样，完全没有神剑的好吃，正常机关单位食堂的味。
管饱，吃多少夹多少，吃饱了往椅子上一靠。
李维瞥见他，调侃道：“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
林天淡淡地说：“这点运动量，在我们那儿就是塞牙缝的，五公里而已。怎么，李连长接受不了啦？”
李维立刻反击：“放屁！我天天跟连里出操的，就这强度？小意思！”
说着四人起身，放好餐盘，回宿舍。
林天和庄凯风则直接上了宿舍楼顶，趁还有时间，透透气顺便收床单。
林天眯着眼看天：“咱们大龙国的棉花就是好，一点儿都不跑棉，睡的我舒服极了。”
庄凯风冷哼：“你睡眠好那是正常，睡眠不好才是出了大问题。昨天我想到还没收床单，你闭上眼都睡着了。”
林天笑着把床单抱在怀里，“我就感觉这学校好像也没管得多严啊，对生活方面挺宽松的。”
庄凯风转头看他，认真道：“小伙子，思想得放松点，我们是来上学的，不是选拔特种兵的，你把自己逼太紧，反倒容易出问题。”
昨天发了厚厚一叠资料，大多数人还在适应节奏，林天晚上却自发加练。
趴在地上边平板支撑边看资料，看完还不消停，做做俯卧撑。
李维也是个二愣子，两人非要比体力。
十九岁的小伙儿，哪儿是李维能比的。
两个老大哥，不参与这种活动。
庄凯风伞兵的黄金年龄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他管他的连队，现在出任务最合适的人选已经不是他了。
赵子龙更是，整个进修班唯一的营长，到他这个级别日常已经不用出操了。
他能跟着跑下五公里已经算很自律。
林天看着庄凯风走在前面，忽然怔了怔。
真的把自己逼得紧吗？
......
七点五十
林天脚步快，几乎是小跑着从宿舍楼冲下来，一路甩开三十多号人，第一个窜进教室。
直接朝第一排中间跑去。
挑了最中间的四个位置，甩下文件夹，一本压一个，立界碑似的稳稳当当。
“嘿，”他低声咂摸，“真没人抢啊？”
不到半分钟，庄凯风紧随其后进了教室，看到他动作就乐了：“你属兔子的啊？奔这么快干嘛？”
林天拍了拍旁边座位，“坐这儿，第一排！听课得有点仪式感！”
庄凯风笑笑把水杯放下来，坐在林天旁边。
赵子龙和李维进来时，正好看到林天坐得端端正正，顺其自然坐好。
李维坐下也不老实，转头看着旁边这三位预习青年。
“不是，我们有必要坐那么前面吗？”
林天头都没转：“有必要，会不会是能力问题，躲后面是态度问题！”
赵子龙眼眸转了转，这话说得对他胃口。
庄凯风习以为常，从前选拔的时候，林天就是积极分子。
神剑那些稀奇古怪的训练项目，都不知道怎么训练，林天就敢问，敢提，敢当第一人。
从他身上，庄凯风学到很多东西。
他发现自己很多时候就是想太多，这里不需要权衡利弊，坦诚点儿，未尝不可。
李维扭过头看林天：“不是，林天，不，天天，你是高材生我知道，你们都有基础，口才好，我不行啊，我要找个小角落待着。”
说完站起身就要走，抬腿，起身， 诶？诶！
底下有什么东西，千斤顶压在他脚上了！？
低下头往桌子下猛瞧，只见林天小腿别着李维的腿，死死不放开。
李维呲牙，眼里都是恐慌：“大哥，你别吓我，咱俩情况差不多，坐正中间...我怕等会儿老师真提问你。”
“点我就点我呗。”林天耸肩，“不能怂，不会咱就学，学不会在中间给老师情绪价值，总有点人情分。”
哦？哦？！
李维被打通任督二脉了，对啊，就算什么都不会，老师一眼能瞧见他们，也是印象分啊。
他们的教官起码都是中校，上哪儿能见到这么多的军官。
就算什么都没有学到，结交人脉更值啊！
李维脸色急剧变化，最后用林天看不懂的，“你懂我也懂”眼神，突然拍拍林天肩膀。
啧啧，现在年轻人脑子就是活泛。
把文件袋往第一排一丢，坐下了。
“行，死就死一块！”
林天：“......”
马华强吹着哨子，声音在晨风里格外清脆。
清晨五点半，三十六人起床，六点准时出操。
整个龙防大学，在六点钟都活起来了。
这里可不是新兵连，也不是普通军校，要给他们几天的适应时间。
说今天正式上课，就今天正式上课。
三十六人，一个班的规模，跟着前面班的队伍，例行跑操。
五公里，不多不少，绕着校区跑几圈就收了队。
对普通战士来说，每天的家常便饭，动不动加餐就是个五公里。
可对于进修的大部分人说，那可是遭了老命了。
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用不完的劲儿，哪怕是军校学员的，下连磨炼几年，体能就没有差的。
可是现在，都走上管理岗了，工作重心变成管理手下人了。
身材都很难维持更别提体力了。
马华强没有放慢脚步，跟不上队的就去后面，补足之后，集体解散。
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没有眼色的质问。
能到这个班里的，没有蠢人。
结束后刚好六点半，解散拿餐盘，吃饭。
李维：“你们昨晚睡得咋样？我还以为我睡不着呢，结果一睁眼，直接被起床号干醒。”
“以前我是吹哨子的人，今天到队伍中间当兵，还真有点不适应。”
赵子龙一口塞进两个小笼包，顺口粥顺顺，咽下之后拿着筷子郑重其事：
“别紧张，咱们就当学生，这种班我们师里搞过几次，都是把军官拉回来回炉一遍，正常心态对待就行。”
“没错。”庄凯风接过话头，“只要按时完成课程，不会为难我们的。”
李维一听，笑着拍了下大腿：“早说啊，我昨天梦里都是那些看不懂的名词，上次上课还是几年前，就这种按班教学，都快三十了，来进修了！”
林天早就吃完了，他三两口解决战斗，饭盘里几乎装满了半个窗口的菜。
其实龙大的食堂，也就那样，完全没有神剑的好吃，正常机关单位食堂的味。
管饱，吃多少夹多少，吃饱了往椅子上一靠。
李维瞥见他，调侃道：“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
林天淡淡地说：“这点运动量，在我们那儿就是塞牙缝的，五公里而已。怎么，李连长接受不了啦？”
李维立刻反击：“放屁！我天天跟连里出操的，就这强度？小意思！”
说着四人起身，放好餐盘，回宿舍。
林天和庄凯风则直接上了宿舍楼顶，趁还有时间，透透气顺便收床单。
林天眯着眼看天：“咱们大龙国的棉花就是好，一点儿都不跑棉，睡的我舒服极了。”
庄凯风冷哼：“你睡眠好那是正常，睡眠不好才是出了大问题。昨天我想到还没收床单，你闭上眼都睡着了。”
林天笑着把床单抱在怀里，“我就感觉这学校好像也没管得多严啊，对生活方面挺宽松的。”
庄凯风转头看他，认真道：“小伙子，思想得放松点，我们是来上学的，不是选拔特种兵的，你把自己逼太紧，反倒容易出问题。”
昨天发了厚厚一叠资料，大多数人还在适应节奏，林天晚上却自发加练。
趴在地上边平板支撑边看资料，看完还不消停，做做俯卧撑。
李维也是个二愣子，两人非要比体力。
十九岁的小伙儿，哪儿是李维能比的。
两个老大哥，不参与这种活动。
庄凯风伞兵的黄金年龄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他管他的连队，现在出任务最合适的人选已经不是他了。
赵子龙更是，整个进修班唯一的营长，到他这个级别日常已经不用出操了。
他能跟着跑下五公里已经算很自律。
林天看着庄凯风走在前面，忽然怔了怔。
真的把自己逼得紧吗？
......
七点五十
林天脚步快，几乎是小跑着从宿舍楼冲下来，一路甩开三十多号人，第一个窜进教室。
直接朝第一排中间跑去。
挑了最中间的四个位置，甩下文件夹，一本压一个，立界碑似的稳稳当当。
“嘿，”他低声咂摸，“真没人抢啊？”
不到半分钟，庄凯风紧随其后进了教室，看到他动作就乐了：“你属兔子的啊？奔这么快干嘛？”
林天拍了拍旁边座位，“坐这儿，第一排！听课得有点仪式感！”
庄凯风笑笑把水杯放下来，坐在林天旁边。
赵子龙和李维进来时，正好看到林天坐得端端正正，顺其自然坐好。
李维坐下也不老实，转头看着旁边这三位预习青年。
“不是，我们有必要坐那么前面吗？”
林天头都没转：“有必要，会不会是能力问题，躲后面是态度问题！”
赵子龙眼眸转了转，这话说得对他胃口。
庄凯风习以为常，从前选拔的时候，林天就是积极分子。
神剑那些稀奇古怪的训练项目，都不知道怎么训练，林天就敢问，敢提，敢当第一人。
从他身上，庄凯风学到很多东西。
他发现自己很多时候就是想太多，这里不需要权衡利弊，坦诚点儿，未尝不可。
李维扭过头看林天：“不是，林天，不，天天，你是高材生我知道，你们都有基础，口才好，我不行啊，我要找个小角落待着。”
说完站起身就要走，抬腿，起身， 诶？诶！
底下有什么东西，千斤顶压在他脚上了！？
低下头往桌子下猛瞧，只见林天小腿别着李维的腿，死死不放开。
李维呲牙，眼里都是恐慌：“大哥，你别吓我，咱俩情况差不多，坐正中间...我怕等会儿老师真提问你。”
“点我就点我呗。”林天耸肩，“不能怂，不会咱就学，学不会在中间给老师情绪价值，总有点人情分。”
哦？哦？！
李维被打通任督二脉了，对啊，就算什么都不会，老师一眼能瞧见他们，也是印象分啊。
他们的教官起码都是中校，上哪儿能见到这么多的军官。
就算什么都没有学到，结交人脉更值啊！
李维脸色急剧变化，最后用林天看不懂的，“你懂我也懂”眼神，突然拍拍林天肩膀。
啧啧，现在年轻人脑子就是活泛。
把文件袋往第一排一丢，坐下了。
“行，死就死一块！”
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