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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优你是不是疯了?”龚勋说完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陶莹的?你认识她?”

  “勋哥,我真的是陶莹,我被陶可送到西北下乡,可那边条件太艰苦了,我又饿又累,就晕倒在了戈壁滩上,等我再一睁眼,就变成了吴优!”

  龚勋:“你真是陶莹?”

  “离开京市之前,你带我去了陶家的老房子,从卧室衣柜后面进入密室,拿了一套翡翠首饰、一个金镯子,还有一万块钱!”

  “还有,”陶莹害羞的低下了头,“你**有一颗红色的痣,你抱我的时候喜欢喊我***。”

  龚勋蒙了,死而复生?真有这样的事儿吗?

  他恍然想到陶可前后完全不一致的态度,难不成……陶可也重生了?

  “小莹,既然是你,你得去找李队长翻供,否则雨一停,我就要被送到镇上革委会去了!”

  “你放心吧勋哥,我已经把吴优被李建国**的事儿说清楚了,还有接生的事儿,我谎称是李建国临走前威胁我这么做的,只是为了报复陶可,一会儿你就会被放开,李建国这辈子也出不来了,别想来戳穿我。”

  “以后我们又可以每天在一起了。”

  龚勋心中像开了两扇窗,亮堂堂的。

  吴优帮龚勋解开绳子,扑进了她怀里。

  虽然知道芯子是陶莹,可抱着被李建国糟蹋了的吴优,他心里还是有点儿隔应。

  不过能有陶莹在身边,他对付陶可就有帮手了。

  “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我二婶想要教我医术,那我就跟着她学,她可是全国最好的外科大夫呢!本事学到手再说!至于陶可,我在西北受的苦,我要让她百倍偿还!”

  那刀一样的戈壁大风,刮破了她娇嫩的皮肤,那畜生一样的村长和知青,玷污了她的身体和灵魂,她得了脏病,被知青点的人扔到戈壁上自生自灭,还活着就被荒原狼啃食了!

  陶可,我只是抢了你的男人,你却害我至此。

  我要让你万劫不复!

  “是不错,将来回城用得上,”龚勋不着痕迹推开了她,“但是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关于陶可。”

  “对了,我好像看到她也在这边?”

  “她嫁给了陆庚年,现在是团长夫人了,而且隔三差五下山采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发现了她的秘密!”

  龚勋一顿描述后,陶莹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是怀疑她把咱们丢的所有东西都装进了那个看不见的地方?”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拿到她那个变戏法的本事,把东西抢回来!”

  “勋哥,你放心,现在我是吴优,她们不会防备的,要是能把她的本事也学到手,咱们就天下无敌了!”

  雨停之后,李铎带人将龚勋放了出来。

  而陶莹,穿着吴优的壳子,去了学校。

  “顾老师,我来帮你做晚饭了。”

  一顿饭下来,吴优忙前忙后整出了四菜一汤,吃饭时一口一个顾老师陶叔叔,哄得顾华兰眉开眼笑。

  “吴优啊,你这道菜的手艺,让我想起家里一个晚辈,只可惜,那孩子长歪了,跟我们家不是一条心,唉,枉费我们一家把她当亲生女儿养。”

  吴优一愣,随即笑道:“顾老师,您放心,我肯定一心一意对您,绝不长歪!”

  走出学校院子,吴优刚刚还阳光灿烂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

  “还说我长歪了?我就算再怎么努力,你们也没把我当亲生女儿!什么都是先想着陶可那个**人!”

  晚上,躺在帐篷里的老两口辗转难免。

  听说吴优翻供,都是李建国指使的,龚勋被放了。

  陶明远疑惑:“吴优怎么突然翻供了?这孩子没心眼,又老实,不会又被欺负了吧?”

  “你想多了,做完饭的时候她跟我解释了,说是怕说出李建国得罪了村支书,得不到回城名额,这孩子从小没了妈,被后妈虐待长大,如今又被李建国欺负,还能这么听话懂事,也是难得。”

  陶明远也认可了妻子的话:“往后多教教她,这孩子我看着纯良,认下当个徒弟也挺好。”

  “你说,要是把她和陶潜撮合撮合……”

  “这事儿不行!不是我嫌弃吴优,是我早就盯上合适的人选了。”

  “谁呀?”顾华兰撑着坐起身,激动的问,“从前你可是对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挑挑拣拣,如今是哪家姑娘入了你陶明远的眼?”

  陶明远叹了口气:“陶潜都三十了,城里那女朋友打咱们一被打倒就提了分手,咱们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城,就算回去,谁又愿意嫁给一个劳改犯!赵青有个堂妹,韩家村的,长的还行,干活儿勤快利落,是一把好手,而且通情达理爱说爱笑,我寻思托肇赵青他爹给说说这门亲事。”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虽然还在下放,可总有回去的一天,万一十年八年,儿子四十多了,这辈子算是交代了,好歹,给成个家,留个后呀!

  “你说这姑娘我见过,在农场替她妈干过活儿,不过……陶潜好像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我怕是强扭的瓜不甜呀!”

  “眼下的处境,有瓜吃就不错了,还管什么甜不甜的!我还怕人家不愿意嫁呢!”

  病房里,陶可终于熬到陆庚年睡了,医院走廊也没了动静,这才反锁了门,将陆庚年带进空间。

  刘大苗说了,为了止疼,给陆庚年用了镇定剂,会睡的很安稳。

  她将病床推到溪边,轻手轻脚给陆庚年脱了衣服。

  小麦色的肌肤上,大大小小很多新旧伤疤,其中一条在左胸的淡淡痕迹,陶可认识。

  那是幼时,他教她用短刀防身,亲自扮演坏人做示范,被陶可反手一刀划的。

  当时应该划的不轻,可他却一声没坑,更没有向她家人告状,只怕她被骂。

  陆庚年有一身线条很美的肌肉,不多不少刚刚好那种,陶可红着脸帮他脱了外衣外裤,将他放到灵泉水中浸泡。

  她在空间里搭了一个简易的炉灶,趁着陆庚年泡澡的功夫,熬了一锅人参鸡汤,打算明早给他喝。

  能照顾他,也算是报答他的收留之恩吧。

  就在陶可专注于熬鸡汤时,陆庚年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