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城!

  暮色初临时分,朱漆鎏金的张家府邸外,宫灯亮起。

  门口就连那两尊石狮子都被好好的打扮了一下。

  将青石甬道,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不少仆人拿着棕毛刷,仔细的清理着污垢。

  张家已经许久没有迎来这样的贵客!

  所有人都对着即将开始的宴会宾客,包**期待。

  可是张震岳正带着自己家的仆人在外面迎接着。

  管家则是在旁边伺候着。

  “好酒好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吧,每一个菜那都得做好了,万万不可有半点瑕疵!”

  “你们都听明白了吧?”

  “这…自然明白!”

  “家主您放心吧,老家主也跟着忙活了,绝不可能会出现意外的!”

  “对了,赵爵爷身边的那匹马也得好生伺候着!”

  “别看那匹马,只是个牲畜,可实际上,那马儿要是愿意的话,凭一己之力就能碾死咱们整个城池!”

  说到这里,张震岳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羡慕之色。

  那可是堪比后天强者的马啊!

  如今,成了坐骑。

  那谁人见了不羡慕?谁人见了不垂涎?

  当然…张震岳也知道,那可不是自己所能够染指的。

  “假如您说的我们都明白,放心好了,老奴都已经伺候着张家这么多年了,难道连这点道理还不懂!”

  听到管家这么说,张震岳也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诶…来了来了,你瞧!”

  突然,管家在旁边吆喝了一声。

  紧接着众人抬头望去。

  那青石板路上,不知何时腾起了细碎尘雾。

  遥见,八匹墨色骏马拉着朱漆描金的马车疾驰而来。

  车辕上铜铃撞出一串脆响。

  不过多时,便来到了张府门前。

  “大人已经到了!”

  紧跟马车的一名护卫,小声的说道。

  大元府主常柄,瞬时点头请接着,撩开绣着云纹的锦缎车帘,探出半截玄色官纹袍。

  未等车停稳,便踩着小厮递来的木凳落地。

  落地的一刹那,张震岳赶忙一挥手旁边的各个仆人一拥而上,有的则是捧着铜鹤香炉,有的只是打着孔雀花翎扇。

  “府主大驾光临,张某有失远迎!”

  张震岳带笑而道。

  说着,张震岳不忘双手抱拳作揖至额前。

  只见,其眼角笑纹里似要淌出蜜来。

  “今日能请动府主金步,寒舍蓬荜生辉啊!”

  见此,大元府主,有几人会不给面子的,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随即赶忙伸手虚扶,面上浮起三分矜持笑意。

  “张大人…你啊…客气了,不知道赵爵爷现在在何处!”

  “正在里面呢!”

  “请!”

  “哈哈,请!”

  既然笑呵呵的,便奔着院子里面走去。

  没过多时便入了正厅堂。

  那张家的老家主张之栋,此时正陪着赵渊聊着天。

  在看到赵渊的一刹那。

  大元府主激动至极。

  他三步并作两步疾趋上前,未至近前便撩袍跪地,额头触地时发出清晰的闷响。

  “赵大人!今日得见真容,实乃下官三生有幸!”

  大元府主,声如洪钟。

  这般姿态可把赵渊给看尽了,他虽然知道自己也是有一些名气的,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府主上来就对自己下跪吧!

  难不成跪下的那个老小子**不干净?

  或者是有什么事情求着自己?

  “常大人,赶紧起来吧!”

  “何必行如此大礼呢,老夫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伯爵而已!”

  “大人,实在是太过自谦了,要论军功您是这个!”

  那大元府主常柄,比画起了大拇指,笑呵呵得恭维了一个马屁。

  “杀了那么多,后天还抓了两个先天。初始北极更能全身而返!”

  “就凭这些事迹,您就是老夫心里的大英雄!”

  “哈哈,好的,都坐下吧,不必这么恭维老夫!”

  这边的张之洞见此,也上前笑呵呵的开口。

  “依我看,咱们不如现在就上菜?”

  “嗯,该上…早该上了!”

  赵渊颔首。

  “那老夫这就安排!”

  张之洞,说完面对旁边的婢女,小声的吩咐的一些事情。

  没过多久,一个个菜肴便被安置在桌面之上。

  “来来来,下官敬爵爷一杯!”

  几人当即举杯,笑容满面。

  酒过三巡之后,那大云府主忽然开口道。

  “爵爷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够同意!”

  “哦,有话你直说,便是何须如此客气!”

  听到这,赵渊抬首一笑。

  “这!如此,那在下就有话直说了,老胡有两个孩子,如今都是二十岁,论实力的话已经是五品初期了!”

  “刀枪剑戟,棍棒拳脚,算得上是小有精通,我一直想给他们找一个名师,奈何府中的那几个一品武者,他们俩也看不上,至于后天武者,那也不是老夫所能请得动的!”

  “再加上,老夫身体不好,过些日子说不定就要还乡。”

  “一旦没有了官场的这份人脉,老夫攒下的偌大家业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的同族兄弟给吞噬!”

  “老夫,不想自己所努力的一切,为他人做嫁衣!”

  “在看到爵爷的第一眼,我便知道…爵爷是绝对足以信得过的人!”

  “所以…”

  说到这,大元府主,然后看向赵渊眼神之中带了几次期盼之色。

  “如果赵爵爷不嫌弃的话,我想让那两个孩子伺候在您身边,即便不是真传弟子,哪怕是平日里只点他们一下,也足以让他们受用无穷了!”

  “至于老夫所攒下的这些家业,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也可以拿走一部分!”

  此话一出,赵渊先是一愣,随后摇头大笑。

  “常柄啊,你还真的是把老夫给认错了,老夫不是那种人!”

  “至于在老夫身边伺候,那也就不必了,过些时日张林韵,回去和我那小徒弟见个面,届时让你的两个徒弟也一并跟过去吧,那里有先天级别的强者,到时候让他们指点一下!”

  “你觉得这样如何?”

  “先天?”

  常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老大。

  “敢问爵爷和那些先天强者是什么联系?”

  “被老夫所擒阶下囚的联系!”

  赵渊淡淡的说道,同时端起自己面前的一盏茶杯,轻轻一抿。

  言语之中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之感。

  此话一落,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哪怕是,常柄也忍不住倒吸凉气。

  恐怖…着实是恐怖至极啊!

  居然能够力压后天武者。

  这到哪儿说去啊!

  如此之强,简直是骇人听闻,惹人心惊。

  “爵爷,还是想让我的那两个孩子跟着您身边伺候!”

  “哪怕是给您当仆从也行!”

  “求爵爷,原谅老夫无礼的请求,只要爵爷能够同意,老夫愿意回去就给爵爷立下生祠!从今以后,日夜祷告,愿爵爷安康长寿!”

  说着,常柄,直接站了起来,对着赵渊深深一拜,同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在眼眸之中满是真诚之色

  嗯?

  见常柄如此姿态,赵渊也无奈一叹。

  嘴角处,不由得露出了几分苦笑。

  不知怎么了他突然间想起了那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见一见吧!”

  “多谢赵爵爷,多谢赵爵爷!”

  见此一幕,那大元府府主,可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那个无法用言语所形容的激动之感,一时半会而之间。根本没有办法用言语去形容。

  “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现在就在外面候着!”

  “您看?”

  “行,那就去看看吧!”

  “好…好说!”

  “正巧我张家也有演武场,不如咱们演武场瞅瞅!”

  张之洞随之轻笑。

  ……

  少倾,片刻之间。

  众人便在参加的演武场齐聚。

  赵渊也看到了常成,常通!

  二人剑眉斜飞入鬓,目若寒星生辉,鼻梁高挺如峰,薄唇紧抿时棱角分明,就连额前碎发随动作轻扬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不错,确实是英雄少年啊!”

  “见过赵将军!”

  两人也极为激动地上前,双手抱拳之后微微行礼。

  “好了,都不必客气,给老夫展示一下,你们都会哪些东西!”

  闻言,常成与常通互相看了一眼之后。

  常成率先,在旁边伸出腿脚朝着延误场一侧挂着的兵器架上轻轻一踢,一柄环首大刀便落入其手中。

  只见其长刀挥舞密不透风,力若千钧,如猛虎下山一般,且舞动起来,行云流水。

  刀锋带起的劲风将石桌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

  而常通见此,则腾跃半空,双掌如虎爪下压,地面青砖应声碎裂。

  掌法,刀法,成功之后。

  且见常成,瞬间转化为枪。

  且见,枪走游龙,枪尖在青石上划出火星。

  而常通拳风呼啸,连环腿踢得木人桩木屑纷飞。

  待十八般兵器轮番使罢,兄弟二人收势而立。

  额角汗珠滚落,却难掩眼中炽热锋芒。

  廊下观战的张震岳抚掌大笑。

  “好!这股子狠劲颇有当年我初入江湖的风范!”

  张之洞捻须颔首,眼中尽是激赏。

  “攻守进退间,已有章法,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二人说完之后,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赵渊。

  他们夸奖那是给大元府主的面子,但是具体能不能收下这两个孩子,这还得看赵渊自个儿的意思,他们可不能越庖代俎。

  “确实是不错的孩子,根基挺扎实的!”

  赵渊赞叹一声。

  随后用探查之眼扫视了一下,片刻之后,这才满意得点了点脑袋。

  这两个人虽然资质只能勉强算作上的,但是盛载根基稳固,勤学苦练!

  老实说,在中三品之中也已经算得上是中上乘之姿了。

  能够在这个年龄,到达如此境界,平心而论,这两个孩子甚是不错。

  而且这两个孩子还是双生子,他们之间心意相通,也就是说他们很合适练合击之类的功法。

  比如,北狄紫灰二监!

  那两位就是双生子一起入宫当得太监。

  虽只是先天九重巅峰!

  但,联手竟然可以匹敌宗师战力。

  不得不说,甚是惊人!

  收下他们两个以后好生培养的话说不准也能弄来合击之类的功法,日后给自己徒弟当护卫也行。

  念此,赵渊淡淡道。

  “记名弟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