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考试结束
苏柠继续投入学习，周聿琛也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卷宗。
时间在翻页声和键盘敲击声中流逝，当苏柠感觉头脑发胀时，才注意到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最多再过两个小时，她就必须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事务所，在电梯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周聿琛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有去碰苏柠的肩膀。
走出大楼时，深冬的夜风带着刺骨寒意。
苏柠深吸一口气，感觉疲惫的大脑清醒了些。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缓缓驶过。
车窗半降，霍谦阴鸷的目光落在并肩而立的两人身上。
他今天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领带夹上的厉家家徽在路灯下闪着冷光。
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像毒蛇般阴冷。
"看来周律师很闲啊。"
他的声音通过降下的车窗传来，带着虚伪的笑意，"大半夜的陪前女友加班复习？"
苏柠的身体瞬间绷紧，手指无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周聿琛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挡在她和车子之间：
"霍先生这么晚还在视察街道？"
男人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冷峻。
霍谦轻笑一声，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值得晨星的金牌律师大半夜跑来事务所亲自指导，原来是苏医生啊……看不出你们分手了还能这么亲密。"
他故意在"亲密"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苏柠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喉咙。
她知道霍谦在暗示什么——这场差点让老苏身败名裂的医疗纠纷案，就是霍谦在背后操纵的。
他没从自己这捞到好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现在，他又出现在她和周聿琛面前，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法律工作不分昼夜，霍先生作为企业家应该很了解才对。"苏柠强迫自己露出职业微笑，声音却比平时尖利，
"还是说，您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只能在晚上处理？"
霍谦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他缓缓升上车窗，但在完全关闭前，苏柠听到他对着手机说：
"准备好B计划。既然苏小姐这么喜欢玩法律游戏……那就让她尝尝败诉的滋味。"
车窗完全关闭，黑色奔驰无声地滑入夜色。
苏柠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知道霍谦所谓的"B计划"意味着什么——更多的谎言、更多的陷阱，可能还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
周聿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
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按在她肩上，"这次我不会让他得逞。"
苏柠抬头看他，在那双熟悉的黑眸中看到了坚定的光芒。
命运似乎又给了他们一次并肩作战的机会。
夜风吹乱了苏柠的发丝，周聿琛下意识地伸手想帮她拨开，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拉扯感再次浮现，既熟悉又陌生。
最终，他们只是沉默地走向各自的车，但谁都知道，这场与霍谦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
考试前最后一周，苏柠几乎住在了图书馆。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时，她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靠窗的固定位置，面前摊开的《医疗事故处理条例》被荧光笔划得密密麻麻。
图书馆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却总感觉后背发凉，仿佛有人在暗处注视着她。
每天下午三点十五分，周聿琛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三楼。
他从不直接走向苏柠的座位，而是先在医学区转一圈，然后"恰好"路过她的桌子。
"这份判例摘要可能对你有用。"周聿琛将文件夹轻轻放在桌角，声音压得很低。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袖口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
苏柠抬头，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青色。"谢谢，不过我已经——"
"2019年最新修订版，包含三例你正在研究的类似案例。"周聿琛打断她，嘴角微微上扬，"咖啡在楼下前台，美式，双份糖。"
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这种奇怪的默契——表面疏离，却在法律条文的讨论中重建某种微妙的连接。
当苏柠指出《侵权责任法》第五十四条的适用争议时，周聿琛的眼睛会亮起来；
而当周聿琛分析医疗事故中"过错推定"的构成要件时，苏柠会不自觉地咬住下唇，那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
考试当天早晨，寒风刺骨。
苏柠裹紧大衣走向考场，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校门口保安叫住她："苏同学，有你的快递。"
匿名快递盒很轻，拆开后露出一支黑色万宝龙钢笔，笔帽上刻着小小的"C"。字条上的字迹力透纸背："用它写下正义——C"
笔尖触到试卷的瞬间，苏柠仿佛感受到某种力量的传递。
她知道这是周聿琛给她的鼓励，这个男人……真的很难让人放下。
等进了考场，苏柠看到试卷后眼睛都直了。
案例分析题竟然是一起医疗事故纠纷，患者死亡时间与症状描述让她立刻联想到父亲经手的那个案子。
她几乎能听见周聿琛在她耳边分析构成要件的声音："注意看病程记录中的时间节点..."
三个小时的考试结束，苏柠最后一个交卷。
走出考场时，冬日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眼。
何止和刘 欣欣捧着向日葵花束冲过来。
刘 欣欣的耳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紧张地问：
"怎么样？"。
手指几乎掐进何止的胳膊，惹得后者不断喊疼才堪堪松手道歉。
苏柠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能做的都做了。"她望向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转身离去，肩膀线条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
周聿琛今天穿了件深灰色大衣，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当晚，魏如梅做了一桌苏柠最爱吃的菜。
红烧排骨的香气弥漫整个公寓，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
"多吃点，这周都瘦了。"魏如梅夹了块鱼肉放进苏柠碗里，眼眶发红，"你爸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这么用功，不惜转行，一定会很高……"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魏如梅的话。
苏柠擦擦嘴去开门，笑容凝固在脸上——宋队和两名警察站在门口，警徽在走廊灯下泛着冷光。
"苏小姐，我们怀疑你与党骄谋杀案有关，目前有了新的举证，请你再跟我们走一趟。"
苏柠继续投入学习，周聿琛也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卷宗。
时间在翻页声和键盘敲击声中流逝，当苏柠感觉头脑发胀时，才注意到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最多再过两个小时，她就必须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事务所，在电梯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周聿琛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有去碰苏柠的肩膀。
走出大楼时，深冬的夜风带着刺骨寒意。
苏柠深吸一口气，感觉疲惫的大脑清醒了些。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缓缓驶过。
车窗半降，霍谦阴鸷的目光落在并肩而立的两人身上。
他今天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领带夹上的厉家家徽在路灯下闪着冷光。
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像毒蛇般阴冷。
"看来周律师很闲啊。"
他的声音通过降下的车窗传来，带着虚伪的笑意，"大半夜的陪前女友加班复习？"
苏柠的身体瞬间绷紧，手指无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周聿琛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挡在她和车子之间：
"霍先生这么晚还在视察街道？"
男人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冷峻。
霍谦轻笑一声，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值得晨星的金牌律师大半夜跑来事务所亲自指导，原来是苏医生啊……看不出你们分手了还能这么亲密。"
他故意在"亲密"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苏柠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喉咙。
她知道霍谦在暗示什么——这场差点让老苏身败名裂的医疗纠纷案，就是霍谦在背后操纵的。
他没从自己这捞到好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现在，他又出现在她和周聿琛面前，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法律工作不分昼夜，霍先生作为企业家应该很了解才对。"苏柠强迫自己露出职业微笑，声音却比平时尖利，
"还是说，您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只能在晚上处理？"
霍谦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他缓缓升上车窗，但在完全关闭前，苏柠听到他对着手机说：
"准备好B计划。既然苏小姐这么喜欢玩法律游戏……那就让她尝尝败诉的滋味。"
车窗完全关闭，黑色奔驰无声地滑入夜色。
苏柠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知道霍谦所谓的"B计划"意味着什么——更多的谎言、更多的陷阱，可能还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
周聿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
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按在她肩上，"这次我不会让他得逞。"
苏柠抬头看他，在那双熟悉的黑眸中看到了坚定的光芒。
命运似乎又给了他们一次并肩作战的机会。
夜风吹乱了苏柠的发丝，周聿琛下意识地伸手想帮她拨开，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拉扯感再次浮现，既熟悉又陌生。
最终，他们只是沉默地走向各自的车，但谁都知道，这场与霍谦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
考试前最后一周，苏柠几乎住在了图书馆。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时，她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靠窗的固定位置，面前摊开的《医疗事故处理条例》被荧光笔划得密密麻麻。
图书馆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却总感觉后背发凉，仿佛有人在暗处注视着她。
每天下午三点十五分，周聿琛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三楼。
他从不直接走向苏柠的座位，而是先在医学区转一圈，然后"恰好"路过她的桌子。
"这份判例摘要可能对你有用。"周聿琛将文件夹轻轻放在桌角，声音压得很低。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袖口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
苏柠抬头，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青色。"谢谢，不过我已经——"
"2019年最新修订版，包含三例你正在研究的类似案例。"周聿琛打断她，嘴角微微上扬，"咖啡在楼下前台，美式，双份糖。"
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这种奇怪的默契——表面疏离，却在法律条文的讨论中重建某种微妙的连接。
当苏柠指出《侵权责任法》第五十四条的适用争议时，周聿琛的眼睛会亮起来；
而当周聿琛分析医疗事故中"过错推定"的构成要件时，苏柠会不自觉地咬住下唇，那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
考试当天早晨，寒风刺骨。
苏柠裹紧大衣走向考场，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校门口保安叫住她："苏同学，有你的快递。"
匿名快递盒很轻，拆开后露出一支黑色万宝龙钢笔，笔帽上刻着小小的"C"。字条上的字迹力透纸背："用它写下正义——C"
笔尖触到试卷的瞬间，苏柠仿佛感受到某种力量的传递。
她知道这是周聿琛给她的鼓励，这个男人……真的很难让人放下。
等进了考场，苏柠看到试卷后眼睛都直了。
案例分析题竟然是一起医疗事故纠纷，患者死亡时间与症状描述让她立刻联想到父亲经手的那个案子。
她几乎能听见周聿琛在她耳边分析构成要件的声音："注意看病程记录中的时间节点..."
三个小时的考试结束，苏柠最后一个交卷。
走出考场时，冬日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眼。
何止和刘 欣欣捧着向日葵花束冲过来。
刘 欣欣的耳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紧张地问：
"怎么样？"。
手指几乎掐进何止的胳膊，惹得后者不断喊疼才堪堪松手道歉。
苏柠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能做的都做了。"她望向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转身离去，肩膀线条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
周聿琛今天穿了件深灰色大衣，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当晚，魏如梅做了一桌苏柠最爱吃的菜。
红烧排骨的香气弥漫整个公寓，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
"多吃点，这周都瘦了。"魏如梅夹了块鱼肉放进苏柠碗里，眼眶发红，"你爸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这么用功，不惜转行，一定会很高……"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魏如梅的话。
苏柠擦擦嘴去开门，笑容凝固在脸上——宋队和两名警察站在门口，警徽在走廊灯下泛着冷光。
"苏小姐，我们怀疑你与党骄谋杀案有关，目前有了新的举证，请你再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