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诡异的约会
饭后唐临带苏柠参观“育儿区”。
走廊两侧的玻璃房里，孩子们正在上课。
“这是文学课。”唐临指着正在朗读《小王子》的班级，“他们学完三十本名著后，会被植入相关记忆，直接跳过学习过程。”
下一个房间更骇人——孩子们戴着VR设备，在模拟的枪林弹雨中奔跑。
“军事训练。”唐临语气愉悦，“五岁开始实弹射击，存活率87%，比上一批进步了。”
苏柠的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露出好奇：“我的‘编号’是什么？”
唐临突然将她推到走廊尽头的镜墙前，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条形码：“HC-001，第一个成功存活的完美体。”
他的唇贴在她耳畔，“知道为什么周聿琛会选你当周太太吗？因为周家需要你的基因......”
镜面突然变成显示屏，播放起监控画面——周聿琛的父亲周振业正在某间实验室翻阅档案，标题赫然是《HC-001基因优化方案》。
苏柠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难过吗？”唐临扳过她的脸，“你丈夫一家子从始至终，都把你当实验品。”
苏柠垂眸，再抬眼时已换上妩媚的笑：“那你呢？把我当什么？”
唐临的拇指按在她唇上：“最后的晚餐。”
深夜，苏柠被“贴心”地安排在儿童卧室隔壁。
等监控红灯熄灭后，她拆下发卡里的微型装置——这是周聿琛送她的生日礼物，能干扰电子设备十秒钟。
十秒足够她撬开通风管道，将沿途拍到的实验室坐标发送出去。
正当她收回手时，通风口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一枚银色U盘掉在她掌心，上面刻着小小的“HC-017”。
*
周聿琛的指节重重敲在卫星地图上，屏幕上的蓝光映得他眼底一片森寒。
"就是这里。"苏檬哑着嗓子，熬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蔚蓝海域，"姐的定位器最后消失在这个坐标。"
何睿推了推眼镜："可这里水深超过两千米，连钻井平台都没有......"
"有。"周聿琛突然抓起外套，"天使计划第三期档案提过海底实验室。"
他指向地图边缘隐约的轮廓线，"这片海域下有活火山，地热能源足够支撑大型基地。"
周毓儿倒吸一口冷气："小叔你是说......苏柠她可能在海底？"
"比那更糟。"苏檬突然调出另一组数据，"这片海域属于军事禁区，所有卫星图像都被处理过。"
她放大某个模糊的阴影，"看这个声呐反射——根本不是自然礁石。"
何睿还想质疑，周聿琛已经拨通电话："准备深海探测器，要军用级。"
他刚挂断电话，沈言的电话无缝衔接：
“周总，您大哥他们，醒了。”
周聿琛当即心脏狂跳起来。
*
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得刺眼，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某种腐朽的气息，像是死亡本身在呼吸。
周聿琛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监护仪发出的规律"滴滴"声骤然变得急促。
病床上，周聿森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日记本......"
这个曾经叱咤商界的男人如今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青白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
他的手死死攥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保险箱......"
他艰难地喘 息着，每个字都像从肺里挤出来的，"还有苏勤教授的女儿......"
周聿琛箭步上前，皮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大哥！"
"阿琛......"周聿森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瞬，像是即将燃尽的蜡烛最后的回光返照。
他颤抖着抬起手，枯枝般的指尖抓住弟弟的袖扣，"爸的日记......在瑞士银行Vault7……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监护仪上的心率线疯狂跳动，"要给......苏柠......"
病床另一侧，陈月虚弱地支起身子。
她额头上还缠着渗血的纱布，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们出事前......正要去取......"
周聿琛立刻掏出手机拨通苏檬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敲出残影："查父亲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代号Vault7，立刻——"
"不用查。"周聿森突然用惊人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
"密码是......你生日......倒序......"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加......苏柠母亲的......名字......"
"滴————"
监护仪突然拉出尖锐的长音，刺眼的红光笼罩了整个病房。
周聿琛被医护人员挤到病房角落。
六名医护人员围在病床前，白大褂的缝隙间。
周聿琛只能瞥见大哥苍白的脸——比上周他来探望时又瘦了一圈，颧骨高高凸 起，像两座突兀的山峰。
"家属请在外面等！"一个护士拦住了他。
"我是他弟弟。"周聿琛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他怎么了？"
"突发室颤，需要立即除颤。"主治医生头也不抬地命令，"200焦耳准备！"
周聿琛被挤到墙角，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
“不，我不走，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你们，我要在这等着我哥平安无恙！”
他罕见的失去理智，一旁的沈言无声的对护士摇摇头。
医护人员不再管周聿琛，投入抢救中。
周聿琛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看着医生掀开大哥的病号服——那下面是一具几乎看不出原形的躯体，肋骨根根分明，腹部凹陷成可怕的弧度。
电击板压上那瘦骨嶙峋的胸膛时，周聿琛的胃部一阵痉挛。
"砰！"
电流穿过身体的闷响让周聿琛浑身一颤。
大哥的身体像提线木偶般弹起又落下，监护仪上的直线依旧无情地延伸。
"再来！300焦耳！"
"砰！"
第二下电击让周聿琛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十五岁那年夏天，大哥带他去海边，他被突如其来的大浪卷走。
是大哥跳进汹涌的海水，硬把他拖回岸边。
那天大哥的胸膛也是这样剧烈起伏，海水从嘴角流下，却还笑着揉他的头发："臭小子，吓死我了。"
"没有反应，准备肾上腺素！"
医生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
护士迅速递过针剂，细长的针头刺入大哥手臂静脉时，周聿琛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依旧是一条毫无波动的直线。
周聿琛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翻开的《瓦尔登湖》，书页间夹着一张照片边缘露出来——是他们兄弟俩在周聿森正式去周氏集团上班那天的合影。
饭后唐临带苏柠参观“育儿区”。
走廊两侧的玻璃房里，孩子们正在上课。
“这是文学课。”唐临指着正在朗读《小王子》的班级，“他们学完三十本名著后，会被植入相关记忆，直接跳过学习过程。”
下一个房间更骇人——孩子们戴着VR设备，在模拟的枪林弹雨中奔跑。
“军事训练。”唐临语气愉悦，“五岁开始实弹射击，存活率87%，比上一批进步了。”
苏柠的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露出好奇：“我的‘编号’是什么？”
唐临突然将她推到走廊尽头的镜墙前，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条形码：“HC-001，第一个成功存活的完美体。”
他的唇贴在她耳畔，“知道为什么周聿琛会选你当周太太吗？因为周家需要你的基因......”
镜面突然变成显示屏，播放起监控画面——周聿琛的父亲周振业正在某间实验室翻阅档案，标题赫然是《HC-001基因优化方案》。
苏柠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难过吗？”唐临扳过她的脸，“你丈夫一家子从始至终，都把你当实验品。”
苏柠垂眸，再抬眼时已换上妩媚的笑：“那你呢？把我当什么？”
唐临的拇指按在她唇上：“最后的晚餐。”
深夜，苏柠被“贴心”地安排在儿童卧室隔壁。
等监控红灯熄灭后，她拆下发卡里的微型装置——这是周聿琛送她的生日礼物，能干扰电子设备十秒钟。
十秒足够她撬开通风管道，将沿途拍到的实验室坐标发送出去。
正当她收回手时，通风口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一枚银色U盘掉在她掌心，上面刻着小小的“HC-017”。
*
周聿琛的指节重重敲在卫星地图上，屏幕上的蓝光映得他眼底一片森寒。
"就是这里。"苏檬哑着嗓子，熬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蔚蓝海域，"姐的定位器最后消失在这个坐标。"
何睿推了推眼镜："可这里水深超过两千米，连钻井平台都没有......"
"有。"周聿琛突然抓起外套，"天使计划第三期档案提过海底实验室。"
他指向地图边缘隐约的轮廓线，"这片海域下有活火山，地热能源足够支撑大型基地。"
周毓儿倒吸一口冷气："小叔你是说......苏柠她可能在海底？"
"比那更糟。"苏檬突然调出另一组数据，"这片海域属于军事禁区，所有卫星图像都被处理过。"
她放大某个模糊的阴影，"看这个声呐反射——根本不是自然礁石。"
何睿还想质疑，周聿琛已经拨通电话："准备深海探测器，要军用级。"
他刚挂断电话，沈言的电话无缝衔接：
“周总，您大哥他们，醒了。”
周聿琛当即心脏狂跳起来。
*
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得刺眼，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某种腐朽的气息，像是死亡本身在呼吸。
周聿琛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监护仪发出的规律"滴滴"声骤然变得急促。
病床上，周聿森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日记本......"
这个曾经叱咤商界的男人如今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青白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
他的手死死攥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保险箱......"
他艰难地喘 息着，每个字都像从肺里挤出来的，"还有苏勤教授的女儿......"
周聿琛箭步上前，皮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大哥！"
"阿琛......"周聿森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瞬，像是即将燃尽的蜡烛最后的回光返照。
他颤抖着抬起手，枯枝般的指尖抓住弟弟的袖扣，"爸的日记......在瑞士银行Vault7……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监护仪上的心率线疯狂跳动，"要给......苏柠......"
病床另一侧，陈月虚弱地支起身子。
她额头上还缠着渗血的纱布，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们出事前......正要去取......"
周聿琛立刻掏出手机拨通苏檬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敲出残影："查父亲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代号Vault7，立刻——"
"不用查。"周聿森突然用惊人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
"密码是......你生日......倒序......"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加......苏柠母亲的......名字......"
"滴————"
监护仪突然拉出尖锐的长音，刺眼的红光笼罩了整个病房。
周聿琛被医护人员挤到病房角落。
六名医护人员围在病床前，白大褂的缝隙间。
周聿琛只能瞥见大哥苍白的脸——比上周他来探望时又瘦了一圈，颧骨高高凸 起，像两座突兀的山峰。
"家属请在外面等！"一个护士拦住了他。
"我是他弟弟。"周聿琛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他怎么了？"
"突发室颤，需要立即除颤。"主治医生头也不抬地命令，"200焦耳准备！"
周聿琛被挤到墙角，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
“不，我不走，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你们，我要在这等着我哥平安无恙！”
他罕见的失去理智，一旁的沈言无声的对护士摇摇头。
医护人员不再管周聿琛，投入抢救中。
周聿琛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看着医生掀开大哥的病号服——那下面是一具几乎看不出原形的躯体，肋骨根根分明，腹部凹陷成可怕的弧度。
电击板压上那瘦骨嶙峋的胸膛时，周聿琛的胃部一阵痉挛。
"砰！"
电流穿过身体的闷响让周聿琛浑身一颤。
大哥的身体像提线木偶般弹起又落下，监护仪上的直线依旧无情地延伸。
"再来！300焦耳！"
"砰！"
第二下电击让周聿琛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十五岁那年夏天，大哥带他去海边，他被突如其来的大浪卷走。
是大哥跳进汹涌的海水，硬把他拖回岸边。
那天大哥的胸膛也是这样剧烈起伏，海水从嘴角流下，却还笑着揉他的头发："臭小子，吓死我了。"
"没有反应，准备肾上腺素！"
医生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
护士迅速递过针剂，细长的针头刺入大哥手臂静脉时，周聿琛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依旧是一条毫无波动的直线。
周聿琛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翻开的《瓦尔登湖》，书页间夹着一张照片边缘露出来——是他们兄弟俩在周聿森正式去周氏集团上班那天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