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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当众敲打贤妃
外头是细腻的糖霜，里头掰开竟然是晶莹剔透的软糖。
这在宫中可是没有过的东西。
贵妃被惊艳到，不由得感慨：“哟，你还有这个本事呢！”
“臣妾随手做的，还请娘娘吃个新鲜。”
要做这种糖果本来是很难的。
因为原材料缺失。
后来听说御膳房进了好多石花菜，姜念秋专门跑去要了些提取出不多的琼脂。
费了不少心思才做出来一点点。
现在给了贵妃一半，可见是真被他感动到。
“好了，不用拿好吃的喂我了，有什么难处便说，别自己藏着掖着。”
这一天晚上，秋雁将送到自己手中的各种证据全部搜罗到了一处。
趁着这一晚是小翠守夜，她独自去往正清宫。
李德全见是姜念秋身边人，自然不会卡，马上进去通报：“皇上，宜贵嫔身边的秋雁想求见皇上。”
季寰合上书简，唇角提了一瞬。
终于来了。
殿内，秋雁跪下磕头：“皇上，奴婢有贤妃娘娘蓄意散播主子流言的证据，还请皇上为主子做主！”
“贤妃娘娘”四个字被秋雁咬的特别明晰。
季寰挑眉。
这个丫头倒是很大胆，竟然敢“以下犯上”地来挑明。
当真是有些当初姜念秋的影子了。
“你……就是那个从太医院出来的小宫女？”季寰微微眯眼，认出了她。
秋雁点头：“是，奴婢受主子救命之恩，愿为主子肝脑涂地！”
她的话把坐在高处的男子逗笑了。
那笑声短促，但很是好听，在空荡的殿内有一点点回响。
季寰看了眼里的李德全。
李德全会意，将人搀扶起来：“秋雁姑娘请起来回话吧。”
紧接着，季寰又笑了一下：“说得怪吓人的，朕在，倒也用不着你一个小丫头这般。”
估摸着是在姜念秋身边久了，说话也沾染上了她的习气。
什么肝脑涂地，又不是要上战场。
秋雁愣了下。
皇上这是答应了？
不然不会说有他在呀？
“东西朕收下，你回去照顾她，别让她多心难过。”
真的答应管了！
秋雁内心狂喜。
其实今日，她来是抱着已死的决心来的。
毕竟哪怕上有证据，皇上未必会为了她一个奴婢去得罪贤妃娘娘。
可是皇上居然答应了。
那是否证明主子在皇上心目中，要不贤妃娘娘重要？
这下好了，主子不用再拿干活儿来麻痹自己！
秋雁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开怀：“奴婢知道了。”
李德全到身边倒茶时，季寰头一次主动问起合宫向皇后请安的日子。
“皇后娘**头风症刚刚有些起色，合宫明日去问安，问完便会散了。”
季寰轻轻翻动着那些证据，心想：明**得越俎代庖，替皇后来整治下后宫了。
他没问皇后因何生病，更没问她病得是否严重。
因为他知道，这一场风雨，未必和她无关。
第二天一早，皇后脸色不好看，但还是“撑着”坐在那儿受众人的礼。
当视线从姜念秋脸上划过时，皇后手指动了动。
那是她今日非要见见众人的原因。
她想看看，贤妃这般大张旗鼓地散布谣言，可有没有把她折磨得够惨。
果然，平日里气色很足的人，少见的带着疲态。
事实上，姜念秋脸上的疲态是因为前一天种地太累了，睡的有些晚而已。
皇后奇怪道：“今儿个人是不是少了孙答应和玉答应？”
没等到知情者的回复，外头已经传过来三道声音。
是皇上驾临。
皇后心跳重了一下，在想，是否是皇上念及她生病，前来探望？
到了跟前，皇后欲蹲下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身子没下去，季寰抬手把人拦住：“你身子还没痊愈，不必多礼。”
这句话叫皇后心头一暖。
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有一点点她的位置的。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计策而已。
季寰想要说话，就必须按住皇后的嘴。
她不偏颇，整件事情做来总是顺手的。
他先装作若无其事，扬手：“你们照旧，朕做个旁听即可。”
于是，众妃嫔便听了一盏茶的时间皇后训话。
说完后，殿内安静下来。
季寰抬眸，就是那么巧，和姜念秋对视在一处。
不知怎的，姜念秋隐隐觉得，他的出现同自己有关。
想着想着，胸腔内的心脏跳动得更有力了。
季寰缓缓挪动视线，扫过贤妃，收束在手上的翡翠串珠上：“皇后说完了？”
“还请皇上训示。”
闻言，他将串珠绕成几圈套在手腕上：“好，既然皇后说完了，那朕将今儿个早上听见的新鲜事儿，跟众嫔妃们聊聊。”
“晨起，朕撞见了孙答应和玉答应。”
“这两个人不先来给皇后请安，竟然在御花园里嚼舌根。”
说着，季寰叫李德全把孙玉两个答应的口供给皇后看。
皇后看了，捏着纸张的手指略微颤抖了一下。
上头写着的，正是有关说姜念秋红颜祸水之类的话语。
两个答应言语冒犯贵嫔，已是不合规矩。
皇后看向贤妃，这两个人依附贤妃，可能与她有关：“皇上，是臣妾没能管教好她们，污了皇上的耳朵，叫宜贵嫔妹妹受了委屈。”
一谈及宜贵嫔。
大家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只有姜念秋，目光坦荡而带着几分激动，亮闪闪地注视着季寰。
季寰接下来的话，冷得像是没有丝毫情分：“朕赏了她们去冷宫。”
嫔妃们脸色一变。
这才是皇上，不念及丝毫情分。
只因为触到逆鳞，便能迅速处置。
只是一句话……被罚没冷宫，处罚实在严苛。
“她们胆敢擅自揣测起圣意，散播流言，令朕不悦，谁若是觉得日子舒坦，便可接着效仿。”
说完，殿内有那么一瞬间是泞滞的。
除了姜念秋，都有些胆战心惊：“臣妾等不敢跟风。”
皇后趁机甩开责任：“后宫之中尽是姐妹，万不可有争风吃醋、人云亦云者，皇上今日赐教可都记着了。”
“多谢皇上、皇后教导。”
季寰看着低着头的贤妃，唇角微勾：“贤妃，你是真心觉得朕与皇后说的对吗？”
“臣妾敬仰皇上皇后，自当以这些话奉为圭臬。”
第五十八章 当众敲打贤妃
外头是细腻的糖霜，里头掰开竟然是晶莹剔透的软糖。
这在宫中可是没有过的东西。
贵妃被惊艳到，不由得感慨：“哟，你还有这个本事呢！”
“臣妾随手做的，还请娘娘吃个新鲜。”
要做这种糖果本来是很难的。
因为原材料缺失。
后来听说御膳房进了好多石花菜，姜念秋专门跑去要了些提取出不多的琼脂。
费了不少心思才做出来一点点。
现在给了贵妃一半，可见是真被他感动到。
“好了，不用拿好吃的喂我了，有什么难处便说，别自己藏着掖着。”
这一天晚上，秋雁将送到自己手中的各种证据全部搜罗到了一处。
趁着这一晚是小翠守夜，她独自去往正清宫。
李德全见是姜念秋身边人，自然不会卡，马上进去通报：“皇上，宜贵嫔身边的秋雁想求见皇上。”
季寰合上书简，唇角提了一瞬。
终于来了。
殿内，秋雁跪下磕头：“皇上，奴婢有贤妃娘娘蓄意散播主子流言的证据，还请皇上为主子做主！”
“贤妃娘娘”四个字被秋雁咬的特别明晰。
季寰挑眉。
这个丫头倒是很大胆，竟然敢“以下犯上”地来挑明。
当真是有些当初姜念秋的影子了。
“你……就是那个从太医院出来的小宫女？”季寰微微眯眼，认出了她。
秋雁点头：“是，奴婢受主子救命之恩，愿为主子肝脑涂地！”
她的话把坐在高处的男子逗笑了。
那笑声短促，但很是好听，在空荡的殿内有一点点回响。
季寰看了眼里的李德全。
李德全会意，将人搀扶起来：“秋雁姑娘请起来回话吧。”
紧接着，季寰又笑了一下：“说得怪吓人的，朕在，倒也用不着你一个小丫头这般。”
估摸着是在姜念秋身边久了，说话也沾染上了她的习气。
什么肝脑涂地，又不是要上战场。
秋雁愣了下。
皇上这是答应了？
不然不会说有他在呀？
“东西朕收下，你回去照顾她，别让她多心难过。”
真的答应管了！
秋雁内心狂喜。
其实今日，她来是抱着已死的决心来的。
毕竟哪怕上有证据，皇上未必会为了她一个奴婢去得罪贤妃娘娘。
可是皇上居然答应了。
那是否证明主子在皇上心目中，要不贤妃娘娘重要？
这下好了，主子不用再拿干活儿来麻痹自己！
秋雁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开怀：“奴婢知道了。”
李德全到身边倒茶时，季寰头一次主动问起合宫向皇后请安的日子。
“皇后娘**头风症刚刚有些起色，合宫明日去问安，问完便会散了。”
季寰轻轻翻动着那些证据，心想：明**得越俎代庖，替皇后来整治下后宫了。
他没问皇后因何生病，更没问她病得是否严重。
因为他知道，这一场风雨，未必和她无关。
第二天一早，皇后脸色不好看，但还是“撑着”坐在那儿受众人的礼。
当视线从姜念秋脸上划过时，皇后手指动了动。
那是她今日非要见见众人的原因。
她想看看，贤妃这般大张旗鼓地散布谣言，可有没有把她折磨得够惨。
果然，平日里气色很足的人，少见的带着疲态。
事实上，姜念秋脸上的疲态是因为前一天种地太累了，睡的有些晚而已。
皇后奇怪道：“今儿个人是不是少了孙答应和玉答应？”
没等到知情者的回复，外头已经传过来三道声音。
是皇上驾临。
皇后心跳重了一下，在想，是否是皇上念及她生病，前来探望？
到了跟前，皇后欲蹲下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身子没下去，季寰抬手把人拦住：“你身子还没痊愈，不必多礼。”
这句话叫皇后心头一暖。
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有一点点她的位置的。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计策而已。
季寰想要说话，就必须按住皇后的嘴。
她不偏颇，整件事情做来总是顺手的。
他先装作若无其事，扬手：“你们照旧，朕做个旁听即可。”
于是，众妃嫔便听了一盏茶的时间皇后训话。
说完后，殿内安静下来。
季寰抬眸，就是那么巧，和姜念秋对视在一处。
不知怎的，姜念秋隐隐觉得，他的出现同自己有关。
想着想着，胸腔内的心脏跳动得更有力了。
季寰缓缓挪动视线，扫过贤妃，收束在手上的翡翠串珠上：“皇后说完了？”
“还请皇上训示。”
闻言，他将串珠绕成几圈套在手腕上：“好，既然皇后说完了，那朕将今儿个早上听见的新鲜事儿，跟众嫔妃们聊聊。”
“晨起，朕撞见了孙答应和玉答应。”
“这两个人不先来给皇后请安，竟然在御花园里嚼舌根。”
说着，季寰叫李德全把孙玉两个答应的口供给皇后看。
皇后看了，捏着纸张的手指略微颤抖了一下。
上头写着的，正是有关说姜念秋红颜祸水之类的话语。
两个答应言语冒犯贵嫔，已是不合规矩。
皇后看向贤妃，这两个人依附贤妃，可能与她有关：“皇上，是臣妾没能管教好她们，污了皇上的耳朵，叫宜贵嫔妹妹受了委屈。”
一谈及宜贵嫔。
大家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只有姜念秋，目光坦荡而带着几分激动，亮闪闪地注视着季寰。
季寰接下来的话，冷得像是没有丝毫情分：“朕赏了她们去冷宫。”
嫔妃们脸色一变。
这才是皇上，不念及丝毫情分。
只因为触到逆鳞，便能迅速处置。
只是一句话……被罚没冷宫，处罚实在严苛。
“她们胆敢擅自揣测起圣意，散播流言，令朕不悦，谁若是觉得日子舒坦，便可接着效仿。”
说完，殿内有那么一瞬间是泞滞的。
除了姜念秋，都有些胆战心惊：“臣妾等不敢跟风。”
皇后趁机甩开责任：“后宫之中尽是姐妹，万不可有争风吃醋、人云亦云者，皇上今日赐教可都记着了。”
“多谢皇上、皇后教导。”
季寰看着低着头的贤妃，唇角微勾：“贤妃，你是真心觉得朕与皇后说的对吗？”
“臣妾敬仰皇上皇后，自当以这些话奉为圭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