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巷子里乱成一锅粥,叫骂声惨叫声,筋断骨折的声音混在一起。

  巷子里头瞬间乱成一锅粥,陈凡火力全开,

  那帮拎着木棍的二溜子还没看清他动作,就听见哎哟喂的惨叫接二连三响起

  他压根没跟人缠斗,决定快刀斩乱麻,先收拾了这帮家伙再说

  先是侧身躲过当头砸来的木棍,反手就攥住那人手腕往旁边一拧,咔嚓骨头错位声里,那汉子直接疼得跪地上。

  前后不过三分钟,七八个汉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个个抱着胳膊腿哼哼,手里的木棍滚得满地都是。

  杨大头瞪圆了眼,酒劲全吓成了冷汗

  这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打?

  他也顾不了这许多了转身就往巷子口跑,就在转身的那一刻,陈凡弯腰抄起块半头砖就追上去,砰地一声砸在他后背上。

  杨大头嗷地医生往前扑倒,膝盖磕在碎石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想爬起来,后颈却被人一脚踩住,整个人狠狠贴在地上。

  “跑啊?”

  陈凡揪着他后衣领往起一提,又哐哐把他脑袋往地上撞。直接砸得杨大头光头上血糊糊一片,额角的血顺着眉毛往下淌,糊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救命……小凡……我错了……”

  他嘴唇哆嗦着求饶,嘴里还漏风

  刚才磕头时门牙磕掉了两颗,血沫子混着土沫子往下滴。

  “来啊!你不是要干我吗?老子站这儿呢,你来!”

  他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更添了几分邪魅

  “上次在工商所吃了亏,老子回来就专门练过!就你们这仨瓜俩枣,再来十个八个,老子也能把你们揍成烂泥!跟我玩横的?你玩得过吗?”

  “不敢了……真不敢了……”

  杨大头疼得浑身发抖,裤裆里突然湿了一片,他吓尿了。

  尿骚味混着血腥味在巷子里散开,他脑子晕乎乎的,嘴里胡言乱语:

  “亲……亲戚……看在亲戚份上……放过我……”

  “亲戚?”

  陈凡听得更来气,按着他的头往墙上咚地又撞一下,

  “我姨被你饿了一天一夜,差点烧死在屋里,你跟我提亲戚?**!”

  他松开手,杨大头瘫在地上直抽搐,他又扇了几巴掌,把人扇得眼冒金星才停下。

  “听着,”

  陈凡蹲下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杨大头

  “以后别让老子看见你。今儿这事出去知道怎么说吗?”

  杨大头脑子晕晕乎乎,血糊的眼皮使劲眨着:

  “是……是你……”

  “嗯?”陈凡眼神一厉。

  “不是不是!”

  杨大头吓得魂飞魄散,舌头都捋不直了,

  “是我们……喝多了酒……自己撞墙上的……跟……跟你没关系……”

  陈凡看着他尿裤子的怂样,又扫了眼地上哼哼唧唧的众人,松开手站起来。

  杀人他不敢,但这顿揍得让他们长记性。

  “滚!”

  他踹了杨大头**一脚,那伙人跟见了鬼似的,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跑出巷子,有个瘸腿的还摔了个狗**,头也不回地往街对面窜。

  当天晚上陈凡就跑回家,刚把大姨饿晕引发火灾的事儿跟老妈一说,老妈手里的面瓢哐当砸在灶台上,直接破口大骂。

  “杨大头那个天杀的!我姐哪点对不住他?!”

  “让我大姐饿一天一夜?自己跟狐朋狗友喝得五迷三道!**畜生也干不出来这事儿啊。

  那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咋不遭天打雷劈!老娘要是见着他,老娘非扒了他的皮”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大姨”

  说完她转身就钻进鸡棚,揪出那只养了快一年的芦花老母鸡,

  “小凡!生火!今晚上就给你大姨炖上!那姓杨的铁石心肠,我这个当妹子的可做不到。”

  鸡汤在铝锅里咕嘟了半宿,第二天一早老妈就往医院赶。

  一进病房看到大一的惨状,眼都红了

  “大姐!我来了!”

  总算是见到亲人了,大姨很激动。“妹子……**心了……”

  “说啥呢,别哭啊”

  老妈掀开锅盖,热气混着肉香扑出来,

  “昨儿晚上听小凡说你饿成那样,我就心疼啊,”

  “那挨千刀的杨大头,简直就是个活畜生,咱不跟他过了,你放心,有我在,绝不让人再欺负你!”

  大姨眼眶泛红,

  “太麻烦你”,

  老妈把汤勺递到她嘴边:

  “快喝!跟我还客气啥?当年我生小凡,要不是你帮我带孩子、喂猪种地,我哪能喘过气?”

  “听我的,等病好了就跟我回家住!咱姐俩住一块儿,看谁还敢瞎叨叨!”

  “就是,姨,你就搬回我家住,我们也好照顾你啊”

  “可我这病……三天两头犯,怕给你们添乱……”

  “添啥乱!”老妈眼睛一瞪,

  “你是我亲大姐,再废话我跟你急啊!”

  大姨看着她热乎的眼神,终于点点头。喝着滚烫的鸡汤,苍白的脸上透出点血色。

  陈凡站在门口看着这场景,心里稍松,

  很快就办了出院,回了家里,回到家中。陈凡就让老爸帮忙给大姨把了把脉

  趁他们姐俩聊的正欢的时候,他把老爸拉到了一边

  “老爸咋样啊,我大姨这病咋样啊……”

  老爸看了看,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唉,不好弄啊,不好弄,情况太糟了”

  “长期营养不良,脾胃早亏空了,他的肺病本来就很严重了,这回在被烟熏火呛,风邪入体,把肺络都淤堵住了。

  就像老墙缝进了水,再不修补就得塌。”

  “爸,能治好不?”

  “不好说,我也只有试试”

  “我明儿得上趟山,去采些药回来,帮着给调一调,但能不能成我也不好说,只希望你以他吉人自有天相吧,

  最主要的是还是要把他的气血补起来,底子太差了,根本就用不了猛药,否则到时候虚不受补会更危险

  “爸,采药的事儿您就别去了,这山上挺危险的,您把药材写在单子上我去吧。”

  “你?你小子都药材吗?从小让你学,你就给我三天两头溜号子,算了,还是我去吧,省得你整错了药更麻烦。”

  “我去,老爸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都跟你学了这么久了,难道还能连药材都不认识?就算没吃过猪肉,也得见过猪跑吧,还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