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脚就要踹到自己相公身上。

  林歌将张守瑾拉在了身后,眼中绽出冷光,语气低沉道。

  “相公既然已经说了没有,大伯又何必苦苦相逼。”

  “难不成,大伯非要让相公认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不成?”

  她昂起下巴,目光朝四周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张大伯身上。

  “父老乡亲们可都看在,大伯难不成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栽赃?”

  “闭嘴!”

  对方显然被戳中了心事,一张脸涨得通红。

  “**是不会说谎,可免不得有心人教他。”

  “昨儿除了他,再没有别人进我家门,不是他,还能是谁!”

  张大伯一口咬定就是张守瑾偷了字画,还将矛头指向了林歌。

  “你这小**妇嘴巴尖利,说不准就是你教的!”

  “我看大伯才真的巧舌如簧,张张嘴就想让侄儿背上偷盗的罪名!”

  林歌与他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一旁看着的刘碧桃心中焦急,这样还怎么收拾得了大郎?

  她一咬牙,跺跺脚,直接冲了上去,手中的帕子挥向林歌。

  “傻丫,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规矩!”

  “纵使你护着相公,可以应该有些礼节。”

  张大伯见有人助阵,更加来劲儿了。

  “对,没规矩的臭丫头,我的字画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你进门之前丢了。”

  “我看,就是你教唆大郎的!”

  这家人,是存心寻自家相公的晦气了。

  若自己没来,原身跟相公岂不是被人欺负死。

  林歌心中动了怒。

  “大伯既然咬定是相公做的,那可有证据?”

  证据?

  那必然是没有的,但谁说此时没有,之后不会有呢?

  张大伯摸了摸袖中的东西,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大侄儿前脚偷了我的画,后脚就与你成婚,他一定没有空闲卖出去。”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此时,画一定被他藏在了屋里。”

  “我这就去搜,等搜出来,看这小**妇还能说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气势汹汹迈开步子,朝中院走去。

  路过大侄儿时,还故意撞了一下,吓得张守瑾后退几步。

  林歌看着,心中怒火更甚,欺负弱小,岂是长辈所为?

  她上前要追,可有人死死将她拉住。

  “傻丫,你站住!”

  “就让他去搜,娘相信,大郎是清白的。”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他去!”

  刘碧桃一边说着,一边暗中使劲儿拧住了林歌的胳膊上的肉。

  要是让这死丫头跑了,接下来的戏还怎么唱。

  她自以为抓得很牢固,可不知怎么回事,手指一疼,竟然叫林歌跑了。

  “站住!”

  眼看那傻丫头要追上大伯哥,她急得推了一把张守瑾。

  “快追你媳妇啊,难道真让她搅了大伯的事,不能还你清白吗?”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不够,转头扭向门口。

  “父老乡亲们也进来,给我家大郎做个见证吧。”

  林歌在前头听着,心中冷笑。

  什么还个清白,做个见证,分明就是想借外人的嘴,定自家相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