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苏晚星呛得眼泪汪汪,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懊恼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该死!

  她竟然……秒懂了俞鸯那充满暗示的“口福”。

  这突如其来的领悟,烫得她脸颊耳根都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俞鸯淡定得不像话。

  她慢条斯理地抽过几张纸巾,擦拭着脸上被喷的啤酒。

  “这就害羞啦?”

  俞鸯挑了挑眉,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啧啧,就这点承受力。”

  “苏大小姐,现在的男人,早就不是我们小时候的那种‘纯情小绵羊’了!”

  “他们在那些狐朋狗友的‘带领’下,在那些资源丰富的‘学习网站’熏陶下,对各种‘花样’的了解程度可能远超你的想象!”

  “你要是还抱着那种【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种姿势到白头】的传统观念……”

  “呵呵……就等着你的小情人觉得索然无味,然后……去外面寻找更刺激的‘风景’吧!”

  “俞鸯!”苏晚星忍无可忍,又羞又恼,抄起手边的抱枕就砸了过去!

  “你的大脑已经被黄色废料彻底填满!没救了!晚期!放弃治疗吧!”

  俞鸯灵巧地侧身躲过抱枕袭击,嗤笑一声,反唇相讥:“是你太‘传统’!思想还停留在裹小脚的年代!”

  她重新坐直身体,脸上的调侃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认真。

  “不过……晚星。”

  “抛开那些‘技术问题’不谈。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那可是……你!亲!侄!女!的男人!”

  “你……真的打算……跟她抢男人?!”

  空气瞬间凝固。

  客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苏晚星脸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是抢不抢的问题…… 而是…… 她要怎么跟俞鸯解释?

  怎么解释她的姐姐白清欢,那个看似清冷禁欲的女人,现在其实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种在李三阳的身上?

  怎么解释她的侄女白幼宁,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已经对李三阳痴迷到发疯。

  她要怎么解释,这一切混乱又和谐的关系?

  解释李三阳那个**,根本就不是她们任何一个人的“专属”?

  这些话,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苏晚星的心口翻涌,灼烧着她的理智。

  但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说出来,俞鸯要么觉得她疯了,要么觉得她是在为“抢男人”找借口!

  思来想去,千头万绪,最终都化作了……沉默。

  苏晚星缓缓地低下头,避开了俞鸯那过于锐利的视线。

  无声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尴尬。

  俞鸯看着苏晚星这副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沉默回避的姿态,眸中的光芒闪烁了一下。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俞鸯的视角里,苏晚星的沉默,无疑是一种默认——默认了她确实在“抢”侄女的男人,默认了她内心的挣扎和道德上的不安。

  但!

  作为苏晚星的好闺蜜,死党,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姐妹!

  俞鸯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无比清晰且坚定!

  去他**道德!

  去他**“抢不抢”!

  在好闺蜜面前,没有她道德!

  只有毫无保留的、近乎蛮横的偏爱!

  别说是抢侄女的男人了。

  就算抢她的男人……虽然她现在暂时没有男人。

  但是这不重要。

  就算抢她的男人,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是区区一个男人而已,在婴儿时代就互相认识的关系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

  见苏晚星长久地沉默,眼神复杂地盯着茶几上冷却的小龙虾壳,仿佛那上面写着什么人生难题,俞鸯眼珠一转,猛地一拍大腿!

  “嘿!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正事!”

  俞鸯噌地一下站起来,风风火火地就往门口冲。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战袍’!保证让你明天闪亮登场!”

  苏晚星一头雾水:“???”

  战袍?

  什么战袍?

  她们俩是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铁杆闺蜜,住得极近,公寓门对门。

  串门蹭饭留宿更是家常便饭,彼此家里的东西放在哪儿都门儿清。

  俞鸯动作麻利,胡乱地用纸巾擦了擦沾着油星的手,光着脚就“噔噔噔”地冲出了苏晚星家的大门。

  不到三分钟!

  “砰!” 门被重新撞开。

  俞鸯脸上带着一种献宝般的兴奋,快步跑了回来,将一个印着某轻奢品牌Logo的精致纸袋,“啪”地一声拍在苏晚星面前的茶几上!

  “喏!”

  俞鸯嘿嘿坏笑一声:“明天!就穿这个!”

  “我跟你保证!这身‘战袍’一上身……保准把你的小情人……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恨不得当场就拉着你直奔主题酒店!”

  苏晚星狐疑地挑了挑眉,伸手拿起那个沉甸甸的纸袋。

  解开丝带,探手进去,指尖触碰到一片极其柔滑、带着凉意的布料。

  她轻轻一抖—— 一条剪裁极其大胆、设计感十足的长裙,滑落而出!

  极细的肩带,深V至胸线以下的领口,腰部是极致收腰的镂空设计,裙摆是侧开高叉,行走间绝对风光无限!

  布料在灯光下泛着高级的哑光质感,**得极具攻击性!

  苏晚星:“……”

  苏晚星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俞鸯……”苏晚星语气充满了无奈:“我没记错的话……这种‘后妈裙’……在风格定位上,基本等同于……‘**’了吧?”

  她抖了抖裙子,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穿……倒也不是不能穿……”

  毕竟苏晚星的身材摆在这,完全能驾驭得了。

  “但这也……太羞耻了!我明天是去约会,又不是去……”

  苏晚星没好意思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哎呀!我的傻姑娘!”

  俞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想想你的竞争对手!你那个好侄女!”

  “冰山!高冷!气质清冷!”

  “先不说她和你的小情人到底有没有滚过床单……就算有!”

  “以她那性格!绝对是躺平任X!像条死鱼一样!毫无情趣可言!”

  白氏庄园,正在擦拭古董花瓶的资深保姆,手猛地一抖,差点把价值连城的花瓶摔了!

  她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困惑地抬头看了看中央空调出风口……

  “再说你的小情人李三阳!”

  俞鸯继续分析道:“他才多大?二十二!正常也就是大学刚毕业的毛头小子! 就算他早踏入社会混了几年,他能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

  “这种年纪的男人,荷尔蒙爆棚又经验匮乏!天天上班累成狗,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体验生活’、解锁各种‘姿势’?肯定没见过你这种‘大场面’!”

  白清欢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刚躺在床上,正打算对着手机屏幕上,李三阳的侧脸照“解渴”。

  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大喷嚏!

  “嗯?”

  白清欢疑惑地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抬头看向中央空调。

  “空调该清理了?”

  中央空调:……